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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总想抢我江山怎么办 二重陷阱

堆着笑,没有说话。

他的缄默,恰到好处地衬托了另一个声音。

那是急促的马蹄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并且昌王比他们都更快更早地反应了过来——他分辨出了这个声音!

下一瞬,一股白色的旋风闯入露天的酒宴,直冲台上的佐雅泽而去!

佐雅弘猛地起身,脱口大喊白马的名字:“白帝!”

——为时已晚。

满座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哪怕未携带武器,抄起桌椅也能干架。

是以白帝堪堪奔到台前,就被板凳组成的障碍物阻住了去路。

佐雅泽眯着眼,俯视那匹高大的白色骏马。

它浑身伤痕累累,尤其左前腿的膝关节骨头,突兀地支出来,鲜血合着泥沙,将周边的白毛都染成了深褐色。

难怪它这么简单就被拦下了,仅靠三条腿受力,站立都困难,更遑论奔袭?

“可惜了,”他不无惋惜地想,“极品如照夜玉狮子,不该落得如此下场。不过它折了一条腿,本就十死无生,偏偏还是昌王的坐骑……”

那么,昌王应该也注意到了白帝的反常吧?会不会关心则乱,冲动犯事?

岂知佐雅弘急痛之下出手如电,一把扣住近前李奕的咽喉,厉声道:“你对白帝做了什么?!”

昌王手劲极大,李奕当即痛到窒息:“大、大王……饶命!”

“饶命?我要你给白帝偿命!”

佐雅弘目眦欲裂,忿气填胸,骇人已极——

白帝足上的马蹄铁不知所踪,明显是人为撬掉的,目的便是让它在跑动中,由于路面尖锐的沙石而受伤!

加上它身上遍布伤痕,不知遭到过多少摧折虐待,教身为主人的他如何不心疼!

只他在震怒、悲愤、痛苦之下,犹能够冷静地判断形势,明白冲出去无济于事,不仅护不住白帝,更会授柄于人。

佐雅泽正等着给哥哥编排罪名,生死攸关之际,佐雅弘如临深谷,只得拿佐雅泽的帮凶出气。

“大王,不可!”

“大王息怒!”

“请大王高抬贵手!”

高唐等人七手八脚,强行分开昌王,救下快被掐死的李奕。

哎,这边将才制服了白马,那边还要制服昌王,大家大晚上吃个饭真的好忙。

“好了好了,”佐雅泽站出来打圆场,“人所共知,白帝是昌王的心头肉,陡然见到白帝变成这副模样,他心里哪会好过呢?”他意味深长地说,“小将军既然无碍,还请体恤一下。”

李奕咳了两声,虚弱地点头称是。

“这马冲撞太子,危害甚大,势必不能留了……”远处的方照在昌王的视野盲区里,悄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大王,对不住了。”

昌王双手被高唐钳制,反剪在背后,眼睁睁看着众人给白帝戴上铁套和枷板,自身仿佛也承受了那副枷锁的重量一般,一直往地上压。

这时传令官通报有人求见,原来是当初白帝的托付对象,武骑常侍吕鹏生。

他跪下并拱手至地,向太子请责:“小人吕鹏生,恳请殿下治罪!”

“何罪之有?”

“回殿下,小人奉命护送白帝入营,未曾想在回来的官道上遇到了……遇到了……”

话到嘴边停住了,吕鹏生望了望昌王,神态怯懦有若惊弓之鸟。

“怎么,又有孤的份儿?!”佐雅弘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吕鹏生把头一缩,深深稽首。

“说下去。”佐雅泽发话。

“遵命。小人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一支全军覆没的队伍……”

吕鹏生简略地描述了厮杀现场的惨状,并呈上一块沾满血的虎皮衣料残片,作为证据。

昌王一眼识得,那是他府上士兵所用的蔽膝——遇害的正是郑天立带领的部队!

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摧毁了佐雅弘的信心。他拼着胸臆里头的最后一口硬气,竭力抬头挺胸,维持身为一国藩王的尊严与风仪。

那厢的佐雅泽还在盘查:“此事是何人所为,可有眉目?”

吕鹏生又呈上一柄残刀,刀身半弯,形似圆月,泛着诡异的青碧色光芒,引发全场哗然:“戎人?”

“犬戎不是刚刚才……居然绕过陆压山,摸去我军后方!”

“怕不是为了掐断我们的后勤补给。”

“错不了,一定是!”

在座的各位纷纷议论起来。

佐雅泽点点头:“本宫知道了。”他话锋一转,“可是白帝发狂这件事情,吕常侍,你必须给昌王一个交代。”

“是,是,小人有罪,辜负了大王。小人按大王的嘱托看护白帝,待它状态好转后带着赶路,不想它被血腥场面刺激到,定在原地久久无法活动。

“小人唯恐耽误时辰,情急之下用鞭子抽打它,它就失去控制,自个儿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