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误撞的,我邀请了林望远来家做客,我们怕还不能看穿她那恶毒的心思呢。如今,大郎是彻底看明白她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儿?”冯桂花义愤填膺,生气极了。
“姜桃这个女人,果然奸险狡诈。”又骂吴兆省,“你那公爹吴兆省也不是啥好东西!哼,自诩读书人,可做出来的却尽是缺德之事儿。但凡有些良心,会不给自己亲儿子治腿?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说起来也是可笑的,村里富户吴家,竟缺银子给自己儿子治腿。”
说到那吴大郎的腿,叶雅芙自然又提起另外一件事来。
“我想给大郎治腿,所以想看看张叔哪日有空,帮忙给大郎瞧瞧去。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打算试一试。”
冯桂花却叹息:“这倒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只怕你叔没这个医术。”但也不一口回绝了,应了道,“明儿不是要一起去镇上吗?正好去医馆给瞧瞧。”
“谢谢婶子。”
.
次日一早,晨曦才刚擦过东边天际,吴家众人才都刚起床不久,那张家的骡车便停在了吴家门前。
叶雅芙一家三口则是早就起床了,这会儿才刚吃过朝食。
见时辰还算早,且今天又是一个好天,叶雅芙正把昨晚收进屋子的草药抱了出来,一一铺开,打算再晒一个太阳。
听到敲门声,叶雅芙立刻跑去开门。
“这一大早的,谁来咱们家?”堂屋里,正吃着饭的姜氏好奇问。
一边问,一边伸头往中庭里张望,待得瞧见了冯桂花身影时,她脸上好奇的神色立马被厌恶取代。
“她来做什么!”但见中庭里,那叶氏女同她热络,姜氏少不得又要阴阳怪气起来,“哼,这两日,阿福同冯桂花倒是走得近。这孩子是真有心机,知我同那冯桂花不睦,还故意这样做,分明就是挑衅我。”
她索性饭也不吃了,只撂了筷子迎到中庭来。
“桂花,怎的这一早就过来,吃了没?”
中庭里,冯桂花对叶雅芙铺晒在地上的草药十分感兴趣。正弯腰蹲了身,凑近在一旁看。
对姜氏的虚假客套,只充耳不闻,仍继续同叶雅芙说着话。甚至,她还故意扬高了声音,夸叶雅芙:“阿福,没想到你平时看着挺讨嫌的,又不中用,竟还懂分辨草药?而且还懂得这么多。婶子看你采的这些药,正是如今镇上药铺里缺的,你这些晒干了后拿出去卖,定能卖到钱。”
余光瞥着姜氏,少不得又要刺她几句:“可见有些人就是霉,同她走得近,尽埋没了你的才华。亏得你如今想开了,远离了她。否则,婶子还看不到你的才华呢。”
叶雅芙配合着冯桂花:“婶子谬赞了,我懂得不多,这些都是小打小闹。不过,我会更勤奋刻苦的,定不让婶子失望。”
“婶子看好你。”
二人就这样一唱一和着说了一通后,冯桂花这似才瞧见姜氏般,同她打招呼道:“吃过了,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子用朝食了。我这一早来,是要接阿福一家去镇上的。阿福,我们走。”
姜氏没想到大房一家三口竟要去镇上,或者说,万没想到这大郎竟会愿意出门。
原他能肯见那林望远,就很令她棘手了。她原还担忧着,想着,既能见林望远,也能见徐望远、周望远。日子久了,他岂不是一日日看得开,又重新振作起来?
姜氏也习惯了这继子彻底被自己儿子踩在脚下打压,她就觉得他之前那样闭门不出、渐渐的淡出大家的视野,在村中、镇上、县里的名声,一点点被二郎所取代,那样很好。
可现在,不过是那叶氏误打误撞着在其中横插了一竿子,竟就要坏了她苦心经营了几年的心血。岂能不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