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了嘛!”
“不是,我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她皱着眉,一边思考一边解释:“因为背后的情况太危险了,为了保护我,所以才不能告诉我,但是就是这样才显而易见……”
藤江水月感觉自己越描越黑,最后张了张口,发现无论怎样都无法解释清楚,干脆放弃地叹一口气,“总之,那些都是没有证据的臆测。”
那可是危险的组织,迫不得已假死的情况也很常见……哪怕,方式可能是暗杀。
而她不仅没法拿出证据来证明黑衣组织的存在,也无法证明自己猜想。
但同样的,对方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知道父母被杀死的事!
藤江水月感觉自己还可以再挣扎一下。
“算了,你怎么想都好吧,”江户川乱步看出她的坚持,认为没有必要再进行这个话题,“我还是搞不懂,你知道……可为什么也跟他们一样要把事实藏起来。”
她有吗?自己藏起了事实?什么事实?她怎么不知道藏起了什么事实?
黑衣组织的事,还是暗杀的事?毫无证据,就算说出口也没有任何人会信吧。
藤江水月迷茫地看着他,又看到手里的药,突然坚定道:“不!医生都说了,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等我过几天调理好状态,肯定就能跟你解释清楚了!”
现在她的思维还很乱,也根本搞不懂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户川乱步低头看向她手上的药,然后投去一个放弃的眼神,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回到宿舍后,藤江水月翻来覆去地回忆自己穿越的这几天,还将最开始的手机、行李箱重新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能够反驳对方的信息和线索。
如最开始那样,手机是新的,行李箱里只有属于自己的物品,没有别的可供细究的东西了。
藤江水月无视周围的狼藉躺在床上,毫无头绪地嘟囔:“不对啊……怎么会是已经被杀死了呢?”
从她的角度上来看,他们应该就是因为临时牵扯进黑衣组织,为了保护家人不得已将女儿托付给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人照顾。
被暗杀应该只是托辞而已。
即使没有再见的可能,在他人眼里更大概率应该是失踪或生死不明。
对方为什么会笃定是“已死亡”?难道说,交场校长告诉他了?
不,他不会对外人说起,只有可能是江户川乱步自己发现,但是校长承认了他的话……那么问题又重新回来了,他怎么发现的?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而自己也不知为何,认为“父母被暗杀而死”,又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仅仅是因为交场校长那时的表情吗?
藤江水月晃了晃头,继续皱着眉思忖,几分钟后她在被窝里打开手机,决定搜索百科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信息。
但直到搜索框空白了好几秒,藤江水月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水月”父母的姓名。
她作为女儿,却不知道父母的姓名。
别人可能知道的事,自己却根本无从问起……这是自己绝对无法知道的一件事。
而从乱步知晓、校长闭口不谈的方面看,应该都是官方公众人物,职位甚至不低,再往深处探究,交场校长过去上过战场,有切实的军功,那么水月父母的身份范围,就在官员的范围内了。
为了反驳,反而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结论……他们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公安,更不可能去卧底。
“完蛋,说不定,是真的诶。”她颓丧地喃喃着,将手机合上丢出被子外,蒙着头继续躺在床上,“他们或许早就死在某天,甚至上过新闻,我却毫不知情。”
藤江水月缓缓闭上了眼睛。
算了……既然都已经被杀死,自己也没办法为他们做些什么了。
“找时机去问问交场校长,看能不能知道他们的墓地在什么位置吧。”
自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
之后好几天的时间,藤江水月都没有再偶遇江户川乱步,只是偶尔能从同学口中得知,“另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插班生很不懂规矩”之类的消息。
类似于晚上无视关灯时间跑出宿舍,从校外带零食进入学校,违反课堂纪律大声喧哗……种种,都在告诉藤江水月那是个顽皮又不遵守规矩的孩子。
不过跟江户川乱步本人有过接触的她到底还是清楚,对方多半只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表现。
只是在周围循规蹈矩的大人眼里,这样跳脱的孩子实在特殊,且没人费劲去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