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陷入危险!而且就算那样,也比你刚才要安全!”江户川乱步不服气地反驳道,“明明福泽先生会准时赶到!我都算好了!”
“对啊!那跟我刚才有什么区别?一样都是危险,为什么乱步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藤江水月说着,刚才那种害怕才后知后觉涌上来。
而手上因为打飞手/枪的痛感也一并反馈上来,灼热和疼痛在掌侧弥漫,痛得她抑制不住地发抖。
福泽赶到警车前时,就听到了站在车前的两人这样毫无道理的话。
慌乱转变为气愤,过于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竟然有些想笑。
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反倒让脸色显得十分狰狞,配合着隐而不发的怒火,竟然仿佛一只恶鬼在靠近。
刚迈出去的脚步却又因为响起的抽噎声停顿了片刻。
“即使算好了,那又怎样啊……”藤江水月抿紧了嘴,声音隐约带着几分哭腔和哽咽,“我、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要是乱步你死了、怎么办啊……”
而且,前面福泽先生的脸色看起来好可怕,如果是乱步这么做,之后他绝对会超级生气!
万一突然后悔不给乱步介绍工作了怎么办?因为这种事而搅黄了工作什么的不要啊!
藤江水月擦着眼泪,又偷偷看一眼近处的福泽。
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但在看到自己哭了之后好像气消了很多。
江户川乱步还没有发现身后的福泽,只是有些怔愣地看着藤江水月,渐渐的,好像也回过神来。
他才发觉自己也正在发抖,夜晚的冷意丝丝缕缕透过身体刺穿心脏,隐约泛着闷痛。
这是害怕吗?还是身体由于情绪剧烈起伏而导致的正常反应?
他不明白,但是情绪慢半拍般涌现,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我才……不会、死……呜啊啊啊!!!——”
正好站在江户川乱步身后的福泽被转过身来的少年紧紧抱住,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前,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藤江水月也在不远处瞪着泪眼抽泣个不停。
鼎鼎有名的银狼先生此时此刻突然觉得,之前江户川乱步的烦人都算一种轻松。
当两个小孩都在面前放声大哭时,甚至是先前还算懂事的那个也在其中,他作为现在唯一有资格管他们的大人,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一个头两个大。
……
等两人哭完,犯人已经被救护车抬走了。
而冲动行事的两个孩子站在路边,被终于有空闲的福泽狠狠教育了一顿,并且对此行进行了诚恳的道歉和反思。
藤江水月看着自己被医生紧急包扎成一坨的手,欲哭无泪。
这就是冲动的代价。
她的左手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能正常活动了,只有手指能稍微活动一下,但是看起来就像是一坨不知名物体外胡乱挥舞的小腿一样好笑。
其实,如果在剧场时就抓住犯人,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即使被怀疑又如何呢?自己明知道证据和线索,却仍旧不愿意行动,就算无法当场抓到对方,也只是一时而已。
站在路边的福泽严肃的脸上还能看出几分怒气来,严词喝令道:“无论如何,今天的事你们都不能有第二次。”
“我知道。”
“……是。”
他看着一左一右隔着几米远站着的两个孩子,头疼得按了按太阳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藤江水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十点了。
她抬头对福泽说:“之后我会自己打车回警校……不过,犯人、还有后面的案件,你们打算怎么办?”
江户川乱步看过去,毫不气馁道:“当然是把那个组织找出来了。”
福泽看着他,“乱步。”
“啊——好吧好吧,我这次肯定不会这样了,只是后面还是需要我出手吧?对吧?”江户川乱步说,偏头看着对方。
“先告一段落吧……还有一点别的事要处理。”福泽回答。
比如说那个消失的绅士,比如说那个密室杀人案,再比如说那个未知落款的预告信。
不过,这些跟他接受的剧场的委托工作关系不大,所谓的处理也不过是后续了解情况罢了。
只是由于预告信上的落款组织还并不清楚,需要等犯人清醒过后才能审问。
江户川乱步撇撇嘴,不满地说:“诶——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吧?去跟相关的人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个组织的来历了。”
说着,他看向藤江水月,“水月你提醒得太早了!不然我们还能直接到他们的驻地去,案件就能结束了。”
“咦?!可是,预告信跟他们没太大关系啊?抓到他们怎么能算结束啊?”藤江水月指着自己,委屈地为自己辩驳。
“他们就是来抓人的啊,那个被藏起来的大叔被乱步提前发现,然后犯人才转变了目标。”她说着说着,注意到另外两个人的表情,说到最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