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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绝不吃亏 琼枝宴(二)

钟令音一手攀着萧时桉的肩,一手撑在石桌上,狼狈的姿势,但钟更让令音欲哭无泪的是,萧时桉的臂膀捞过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就将她圈在怀里。

就这么一瞬功夫,她已经替自己想好了一万种死法。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钟令音双手立刻做投降状,眼眸含笑:“多谢九叔。”

可能萧时桉觉得她这样的反应没什么意思,也可能是嫌弃她手上青涩的汁液沾到了自己的肩头,眉宇之间积压的阴翳,让钟令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萧时桉的臂膀渐渐松弛,但因为他此时的脸色,钟令音没敢作妖,安静地立在原地。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再加上他的呼吸频速不是很快,这样的姿势总能让钟令音想起恐惧的过往。

倘若这时萧时桉嘴巴里再吐出阿音两个字,她真的要崩溃了。

萧时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钟令音身上,看似随意地将她藏于胸胁处的绣帕勾了去。周遭鸦雀无声像身处无边地狱,他忽然哂笑一声道:“云芙。”

升平公主如梦方醒,将手中的鱼食全都甩进池塘后提着裙子就往这处跑来。

“王叔,找我有事?”萧云芙眼神飘忽。

“管好你的嘴。”

他的话看似是对萧云芙说的,实则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萧云芙忙不迭地点头。

可他诡异就诡异在,一般人说了这话会拂袖而去,而萧时桉依旧立在原地。

钟令音默不作声地往萧云芙那处挪了挪,萧云芙也下意识地往旁边给她腾地儿。一步,一步,又一步,她们就像两只紧紧相连的小鸭子。

最后还是钟令音忍不了了,试探开口:“多谢九叔。”

萧时桉眉梢轻挑,临走之前还不忘睨了萧云芙一眼。

“王叔的意思是?”萧云芙脸上依旧保持着乖巧的微笑,撞撞钟令音的肩膀,“当没看见你们......嗯......?”

“我觉得九叔的意思是,就当没见过他。”钟令音添油加醋。

反正话是萧时桉交待,事儿是萧云芙做,谁让他说得不清不楚,才让她有可趁之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些事情,沈知行还是不知道的好。

萧云芙一激灵,当即跑开,口口相传去了。

钟令音脚踝疼得厉害,也没打算再呆下去,正好茯苓跑到眼前:“夫人,你没事吧?”

她摆摆手,身体却诚实地往石凳上一坐:“什么时辰了?”

“申时一刻。”

还有时间。

原剧情中,钟粟青是等到晚间宴席时才会出现,而钟令音在傍晚时分因承受不住众人的嘲讽,甩脸子回了秦王世子府。

钟令音本就打算先按着剧情走,所以她准备见完祁行就回府。

上次经沈知行一问,她才察觉到自己对儿时的记忆很是模糊,就连和祁行的相处记忆也仅限于原书中提到的一句。

【文定十六年春,江南花朝夜,钟令音与祁行于河岸观灯后,经此一别,数年未见。】

所以文定十六年的花朝,上巳,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钟令音没去管身旁异样的眼光,左右她们都掀不起什么水花来:“可有见到祁行?”

茯苓思考了下:“刚刚在外院好像是看到了。”

钟令音刚想说得寻个合适的地点把祁行喊过来,就听茯苓慢悠悠地说,“嗯,二小姐刚进门,他就眼巴巴凑上去了。”

......

没事的没事的,一点点小问题而已,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我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夸二小姐慧眼识珠来着。”茯苓翻了个白眼,“诶?二小姐过来了。”

......

没事的没事的,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

钟令音目光越过池塘,瞧见钟粟青被林阙雁引着从回廊转角处走过来。

雨过天青的烟罗华裳,如同江南烟雨朦胧薄雾,欲语还休。衣摆上细腻的莲花刺绣,随着她的脚步,和面前微风抚掠的池塘小荷一样灵动。

“阿姐。”

钟粟青瞧着很是开怀,话也说得软绵绵。

没事的没事的,反正大庭广众之下钟粟青也不能杀她,只要不死,都是小事。

钟令音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听闻妹妹感染风寒,可有好些?”她也不等钟粟青回答,上前执住她的手,“我前些日子送过去的雪燕和人参,妹妹身体虚弱,记得每几日都要进一些。”

先发制人,左右也不会有人真的去探查她有没有往相府送过东西。就算真的有人那么闲去查探私隐,相府也不可能打秦王世子的脸。

钟粟青明显也没料到她能一本正经地瞎说八道,想反驳又看钟令音来势汹汹恐有后招,难不成只能打碎牙齿往里咽?

可枫华自然是清楚钟令音根本没有送过任何东西,她上前替钟粟青出头,昂首挺胸道:“大小姐何时差人送过这些东西?”

钟令音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