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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姝 惯坏

“把门关上,谁都不许去找王爷。”闻妹带着哭腔吩咐众人。

月露欲言又止,眉头愁得打结,却都知道闻妹这下是真动怒了。

罗管家也无奈,又不敢不听闻妹的,生怕惹得她更加生气,只好给门房使眼色,让他们把大门合上,大不了一会王爷回来再开。闻妹往里走,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说:“竹夏,去兰苑把王爷的衣裳被褥全部搬去书房,往后他自个住去。”这是要分居啊!

众人听见心口一沉,觉得大事不妙,自从两人成婚,王爷就一直宿在兰苑,连王妃来了月事两人也没分榻而睡,怎么就吵了一次,闹着要分房睡呢?

“王妃您消消气,”竹夏心里头悬着,“王爷许是今日心情不佳,您别往心里去。”

竹夏给月露使眼色,月露斟酌着劝:“王爷必定后悔,兴许一会就来向王妃道歉,您把王爷的被褥挪去书房,王爷回来瞧见不是更生气吗?”原本只是闹个矛盾,真把被褥搬过去了,王爷万一舍不下脸皮来求和,两人可真就要闹隔阂了。

“我管他是不是生气,”闻妹伤心欲绝,眼泪一个劲地掉,“他都去青楼了,我还管他做什么,他爱睡哪睡哪,竹夏,快点去,全部都搬走,我一点都不想看见!”竹夏当差这么久,当真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她这一搬,王爷回来算起账来可如何是好?

月露也劝不住,一时之间拿不了主意,便想着去找兰嬷嬷求助,让长辈来劝一劝。

奈何闻妹钉死了这条路,肃声说:“这事谁也不许告诉兰嬷嬷,谁说了往后就别在我跟前伺候。

得,月露竹夏歇了心思。

知道兰嬷嬷身子不好,她们本也不敢多打扰。

“是,奴婢去搬。”竹夏没法子,只能拉着竹秋一道,喊了几个丫鬟婆子去给王爷搬家,心里头叹,王爷啊王爷,您就自求多福吧!自从沈翊成为燕王以来,闻妹在燕王府的地位就是第二个主子,哪怕是之前两人没有成亲的时候,所以闻妹在燕王府的地位不像瑞王妃在瑞王府的地位那样依附于瑞王的恩宠,在王府所有仆役看来,闻妹就在燕王府的主子,和沈翊是同等地位,所以哪怕闻妹说要把沈翊的东西搬出兰苑,也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大逆不道的,顶多就是不想两人闹矛盾。

竹夏等人也不觉得王爷王妃的感情会真的因为一场吵架而分崩离析,俗话说得好,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过两日解开误会也就好了。但是有些人却不这样觉得,例如瑞王安插在燕王府周边的眼线,得知燕王和燕王妃吵架,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递了出去。闻妹独自在花厅坐了一会,直到竹夏来回票:“王妃,奴婢已将王爷的被褥衣裳挪去书房了。”

好在书房也够大,放是能放下,只是书房离兰苑远,这番折腾下来,两位主子不知要闹腾多久才能和好。闻妹已经不在哭了,但双眼还是肿着的,瞧着极其伤心,进了屋,先去卸妆,坐到铜镜前,她瞥见妆奁旁摆着的一个小铜镜,哼道:“竹夏,把这个也拿走!”这个小铜镜是能活动的,沈翊先前给闻妹描眉时用过,现下连这枚铜镜她都容不下。

竹夏默默地收拢起来,之后闻妹又像踏雪初次到访燕王府一般巡视起了屋内,眼尖得很,把沈翊的东西全都让人挪走,小到唾壶,大到衣柜都挪走,若非太晚了,竹夏觉得王妃想把那罗汉床也挪走换一副。把东西搬完,闻妹沐浴后神情低落地坐在空了一大片的屋内,安静的一句话都不说。

月露瞧着心酸,近前宽慰她,“姑娘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呢。”

谁都看得出来闻妹不舍,可却这般大刀阔斧,不留余地,果真是头一次闹矛盾,都没个界限。

闻妹撇开头,深吸了口气,把眼泪咽了回去,“你去寻条搓衣板过来。”

“搓衣板?”月露吃了一惊,要这东西做什么?但她又不好问,只能赶紧去找了来,放在桌边。

“行了,你去睡吧,今晚不必守夜。”闻妹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

月露担心她,舍不得走,“王妃方才没吃多少东西,要不奴婢叫人做点宵夜?”

“不必,下去吧。”闻妹重复了一遍,一脸倦容,谁也不想见的样子。

月露无奈,只能让人端了两碟子点心进来摆在桌上,万一王妃饿了还能吃点心。

月露临走到门边,闻妹忽然又说:“把兰苑的大门锁紧,谁也不许进来!”

“是。”月露合上屋内的门,和竹夏说了闻妹的吩咐,叫人把兰苑落锁,但谁都不肯去睡。

月露才出来没一会,屋内就传来了抽泣的声音,院子里的人听着都觉得揪心,前几日王妃生病,王爷日夜不休地照顾着,哪里舍得王妃掉一滴眼泪。哭声响了好一会,才渐渐地弱了下去,没什么动静了。

几个大丫鬟离远了点,低声交谈:“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今晚月露竹夏跟着,可两人也没搞明白,竹夏叹了口气,“主子的心意不好揣测,但我觉着王爷只是与王妃一时置气,不是真生王妃的气。”“我觉着也是,”月露点头,“我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