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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哄骗

兄。”

美貌的姐儿站起身,欲上前去,恰好门外应声传来传报。

陈大人稍稍起身,对姐儿挥手。

很快姐儿齐齐跪坐至角落。

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玄锦长袍的青年,身形高大,冷霜眉眼映下室内的烛光暖意,漆黑的眼底也似温润了些。

息扶藐目光转圜,落在陈大人的身上,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递给身边的凌风,含笑上前:“抱歉,某来晚了。”

他坐在空位上,先斟了满一杯的酒,饮下三杯后放下:“某先自罚三杯。”

陈大人见此心中等人的不悦霎时散去,挥手道:“哪里,晓得息公子今日刚回扬州,应先与府中人相聚,应当是我打扰了息公子。”

“这样罢。”陈大人略带感叹道:“我也罚一杯。”

话音落下,陈大人也仰头饮酒。

一旁的两人见状,自然也跟着一饮,此事便就此作罢。

沈湶年纪尚幼不沾荤,端了一副无辜且干净的模样,而息扶藐一向不喜女子近身,所以场上也就李乐一边在心中骂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然后脸上笑呵呵地留了几个姐儿。

色、权、酒的氛围皆足后,陈大人才开口:“听闻圣上此次派息公子前往昆山勘山况,想要修建牵邻国商道造福百姓,息公子真是年少有为,依稀记得以前息公子在其父身边还是半点高的四公子,转眼间也已长成这般风华的模样了。”

息府从商,少不得要与盐、布等大运司官员有交际,但朝中对盐的把控远远比别的要严得多,本是肥差这些年也畏畏缩缩了不少。

钱权色之欲谁人没有,所以各个海关、运司听闻了通商的风声后皆眼睁看着这块肥肉。

陈大人在总监之位坐了不少年,一直没有几乎入京更上一层楼,所以动了些别的心思。

先踩着其他运司站到京城去,若是昆山通商路后,第一个要出去的必须得是盐运司。

陈大人压下心中的想法,面上笑得温和。

饮下几杯酒后,息扶藐脸上也晕出一丝红,似醉玉颓山,靠在铺着白狐毛的椅上也染上了楚楼的风流。

息扶藐揉了揉头,抬起微醺的醉眸道:“这还得多谢诸位世伯兄长的照看。”

陈大人大笑,“息公子言重了,以后我还要沾一沾息公子的光呢。”

直接开口就是一锤定音的话,什么好处也不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李乐闻言正要开口打浑,不经意看见沈湶对他微不可见地摇头。

思考片刻,又看了眼一旁已露出浅笑的青年,心下微定,暗自冷笑地摸着姐儿的手。

想要从狐狸口中夺食,哪怕是老虎,也得被诓得连条底裤也没得穿的。

息扶藐撑着下巴,了然地颔首:“自是如此,陈兄虽是息某兄长,但实际我也应当称陈兄一句姑父的,有此情在,姑父想要什么可只管知会我。”

姑父?

陈大人仔细地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有娶息府女子,但见他如此笃定且一脸尊敬的模样,忍不住越发仔细地想。

想了半晌才在脑中想到,前年收了一妾是息府的旁支。

没想到息扶藐如此看重情分,不过想想也是,当年息老爷去世得急,息府旁支险些没将息府生吞,后来息府再次崛起也没听闻息扶藐对那些个旁支做什么。

虽然这些年外间传闻息扶藐心狠手辣,与他相处需得做好准备,先留退路,但现在面前的青年实在让人联想不到,前几年凭一己之力让支离破碎的皇商都归笼在息府的名下,圣人不仅不忌惮,反而信任万分。

现在看来也没外人说道的那般,到底是年轻人,再有天赋也抵不过太年轻,容易走错道,这样的人恰好可用作事后当做踏脚石,他既摘了污名,还得了权钱。

陈大人对息扶藐的性子多了几分了解,顺势受下称呼。

两人对酒诉了好久,陈大人见青年已经醉得不清,才试探道:“贤侄,不知这条商道通好后你作何打算?”

邻国冰天雪地,提炼过能食的盐必定缺少,若是先一步进便是数不尽的前程。

陈大人眼中露出一丝藏不住的贪婪,面上一副忧虑。

青年抬头状似思考几许,黑眸略带茫然的雾,露出无害的笑:“自然想要息府更好,姑父……与我本是一家人,不知姑父可有此意。”

这话正中陈大人的心,眼眸陡然一亮,按捺心中的激动,还没忘记世上无人会平白无故地给人好处。

“如此,姑父自不能让贤侄亏,届时你我三七而分,如何?”

三七分简直是打发叫花子,朝廷对盐贩打压如此严,这可算是偷渡了,拿命去换三七,谁干谁是傻子,也不觉得离谱。

李乐心中的冷笑已化为实质浮在了脸上,一旁的沈湶眉心亦是微微蹙起。

早知道盐运司的陈大人嗜财如命,明暗偷渡成仓私自贩盐高价给他国,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谁知竟如此贪。

沈湶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