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名人更需要超前包装,这是一个自媒体的时代,流量是成名密码。
我是一个画商,看画看人多少带着些商人的视角,我那时从未想过是霍明钦一手操办的。
哪怕我看到了邀请函上的另一位画家,我都没有往他身上想。
霍明钦从来都是想做什么直接做的人,暗度陈仓大可不必。
但霍明钦还是这么做了,因为另一位画家是他藏在心底的人。
我给霍明钦书房晒书的时候,看到了她的照片。
我不是无缘无故给霍明钦按上一个白月光,是他自己写的。
那张携手、十指相扣的照片背后有他一笔一划的字:曾经沧海,余生只剩惦念。
那个女子叫余念。
那个当年被我婆婆拆散的人。
十年前霍明钦深深爱着的人。
我看着那副月光画无声的笑了,我想霍明钦真够沉的住气的,回国后的这一个月里除了工作越来越忙,回家晚外,其他并无异常。
同床共枕,繁育子嗣,穿衣洗漱,教育小瑾,一如往常。
仿佛这样白开水似的日子可以过上万万年。
或者说34岁的霍明钦已经成为一个喜行不于色,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动容的合格的继承人了。
他不动容,但我再也不想跟他过了。
我握紧了手,压住了心里的抽疼,我知道这是背叛的感觉,我不怪他不爱我,可霍明钦不该一边筹划心上人画展、为她铺回国的路上,一边这么对我,把我当成他繁育子嗣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