阂,是以她白日频频出门,除了要买些东西以外,便是去见赵家的人。她那般大张旗鼓的往这里置办物件儿,除了想试试舅婶的法子以外,便是要让人知晓,她与徐淮止住在一处。
可惜,她不敢在外边儿光明正大的报出身份让徐淮止察觉她心有不轨,可此番的结果便是,传言只传出徐淮止家中藏着一个女子,但这女子是谁却暂且无人知晓。
徐淮止不愿与她有牵扯,是以让她安生待在家中。也该添把火才是。
可她的目的与他截然相反,就算待在家中,也不能让这传言消散,怎么着彻底熄灭。
酒过三巡,灯芯燃尽,只泛着极其微弱的亮光,仿佛细风轻轻一吹,便能明暗摇晃间,徐淮止突然察觉身侧多了一人,搁在桌上的手臂被人紧紧抱着不撒手,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缓慢的飘进鼻中,哪怕他滴酒未沾,好似也在瞬间有了醉意。
“殿下!”
他隐隐含怒的声音没有让少女离开,反而令她贴得更近了些。眨的盯着他,“你又凶我。
周芮抬起水盈盈的眸子,下巴抵在徐淮止因握拳而坚硬的手臂上,一眨不来,"殿下,你醉了。"
轻轻的一声嘟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徐淮止动了动手臂,发现抽不出徐淮止高挺的鼻梁,在即将触碰到肌肤时,又突然停下。迷茫的眸子清醒一瞬又再次蒙上团团雾气,她伸出一根玉指,缓慢的靠近不安分的少女。
徐淮止垂下漆黑的双眸,锐利斥责的目光如一把尖刀抵在眼前,警告着并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牵引,随着指尖的挪动而游走。可醉酒之人哪里知晓危险将至,玉指在半空中勾勒着徐淮止精致的五官,分明并未触碰到肌肤,可徐淮止仍旧感觉到了一抹微不可查的酥麻从额头至鼻尖,再到唇上。
他不顾半倒在怀中的周芮,猛地起身,椅子拖动出刺耳的声响,可摔倒在地的周芮却并未清醒过来,反而抬起一双满是怒火的眸子,像一只还未长成的兔子,却敢对着天敌龇牙不满。
"你弄疼我了!"她晃晃悠悠的撑地而起,堪堪到他肩膀的身量,便是踮起脚来也毫无气势,“你弄疼我了......
“殿下若是再耍酒疯,就别怪--”
话音未落,徐淮止忽而睁大双眼,浑身僵硬,只剩下瞳仁不敢置信的,缓慢的向下看去。
离开而消散。
那贴在脖颈上的湿润一触即离,可刺痛之后留下的血痕却并未随着少女的没有回过神的徐淮止身上。
"现在我们就扯平啦!"少女笑弯的双眼中盛满星光,星星点点的落在迟迟她方才..
咬了他。
周芮浑身发软,身子前倾,脑袋直直的磕在徐淮止胸前。撞击后的疼痛拉回他的思绪,他低头看向已经昏睡过去的少女,一种恼怒至极却又不知如何发泄的无力感让他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来。周芮不知何时回的房,如何回的房,在她突然醒来时,已是三更天。她揉着剧痛晕眩的脑袋坐起身来。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燃灯,只能借由窗外的月光隐隐看清眼前的事物。酒是真喝,醉亦是真醉。
否则以徐淮止的细致,她但凡有一丝佯装的意味都能被他瞧出来。好在最后那些酒并未白饮,她仍旧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抹痕迹。他想遮遮掩掩怎么行,她住进徐家,可不是为了陪他用膳的。屋门,目光便瞬间落在了一身官袍,欲要出门的徐淮止身上。次日一早,天还未大亮,周芮听见屋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合衣上前打开好的样子,是昨夜没睡好吗?
他今日的衣襟比往日都要高上半截,周芮诧异道:“徐相怎么瞧着脸色不大门前的灯笼映出徐淮止算不得好看的脸色,“殿下以为呢?”周芮披着外衫,行至他身前,目光始终游移在他的脖颈间,"还是说昨夜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不然怎的连衣襟都比平日高上许多。”“殿下不记得了?”
周芮讶异道:“记得什么?”
丝笑意。
余光瞥见徐淮止被衣襟堪堪遮住,已经结痂的血痕后,眼底极快的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