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醒目。游溪小心翼翼倒出一点药粉,观察他的伤势,他的脸上有几道抓伤,脖子想到这些伤都是为她受的,游溪的心一片酸涩,止不住的心疼。带,不安分的在他手边动来动去,痒痒的。
她俯身凑近,淡淡馨香浮动,乌发垂到荆饮月手边,发尾绑着浅蓝色发此时此刻,他却完全顾不上这些,注意力全被凑近的游溪吸引了,这么近的距离,能看到她卷翘的睫毛,红润的脸颊,稍微抬起头,就能碰到那丰润的红唇。
他视线难以移开,喉结滚动了一下。
游溪专心致志看着他脸上的伤口,沾着药的指腹轻轻触碰。"疼吗?师兄。
她的眼睛轻眨,浓密的睫毛像是扑扇的蝴蝶,他的视线不自觉的追逐着那对蝴蝶,一阵心猿意马。
"师兄?"
"不疼。"他声音微哑,眸色渐深。
何止是不疼呢,像小猫在脸上轻轻地挠,又像羽毛的绒尖划过心脏,叫他身上发热,口干舌燥。
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荆饮月闭上眼睛,这哪是上药,分明是考验他身为男人的定力。无情道心一次次的冰冷他,却还是一次次的为她心动,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游溪面前不堪一击。
他心思浮动,难以平静。
“师兄,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上完了药,游溪犹豫着说。荆饮月睁开眼睛。
她轻轻咬了咬唇,"我要走了。”
"去哪?"他的声音微冷。
...等我办完了事情,就回来找你。
游溪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荆饮月陷入沉默。
找回了娘亲,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她没有理由留下。明明知道她是带着目的混入仙宗,现在,她知道了追杀她那群人的身份,一阵苦涩涌上咽喉,藏在被子下的手偷偷收紧了。他偏过头,尽量让自己的姿态看起来冷硬。
见他这样,游溪有点无措。
来找他的念头,给予了她离开的勇气。
她是认真许诺,也是认真想着,等救出了爹就回来找师兄,或者说,是回为了救出爹,她和娘要凭对抗整个羽族,占妖界三分之一的势力,前路未卜,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胜算。
而且这件事,是她自己的事,也是妖族内部的纷争。师兄是人族,他是玉山宗的天之骄子,是含光院最有前途的剑修,他的身份,不能介入其中。自从遇到她,他一再受伤,每一次都是因为自己。她很心疼师兄。
"师兄,你能等我吗?"她小心翼翼问。
荆饮侧身向内,闭着眼睛,是拒绝沟通的姿态。游溪有点委屈,又有些失落。
默默站起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轻轻放在桌上,离开了房间。她走后很久,房间里一片寂静。
是她精心为他准备的礼物。
良久,床上躺着的人才有了动静,起身看向桌子,桌上放着一本崭新的剑谱,
他甚至可以想象,挑选礼物时,她弯弯的唇角,闪闪发亮的眼睛,满怀期待的表情.
荆饮月心中,一片煎熬。
门口忽然传来动静,他猛然抬头看过去-
站在门口的岁舍愣了一下,师兄用如此炯炯有神看着他是几个意思?弄得他抬起的脚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师兄,你是不是很期待看到我?
"哎呀,要知道你这么想我,我就该早点来看你了。"他跨进房间,看到摆在桌上的剑谱,一愣,"哇,这不是玉山拍卖行炒得火热的那本极品剑谱吗?据拍出了百万灵石的天价!师兄,原来那个神秘买家是你啊!""师兄,你什么时候这么舍得花钱了?"岁舍说了半天,见他都不说话,然道,"这不会是游师妹送的吧?那她不是把上次洞府中得到的灵石全花光了?忽
他一脸羡慕,"要是谁这么对我,我指定以身相许!”荆饮月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岁舍嘿嘿一笑:"我听说游师妹要走,师兄,你不跟着师妹一起走吗?"荆饮月道:"她有她的事要做。"
岁舍道:“游师妹年纪轻轻,缺乏阅历,在外闯荡可能会遇到危险,而且她急匆匆就走,说不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要处理呢?师兄,你不担心?“"
荆饮月:
遇上了游师妹,岂不危险?师兄,你真的半点都不担心?"岁舍又说:"听说那个叫乌九明的也离宗了,这人狡猾阴险,万一他在外面荆饮月搭在床边的手悄然收紧,暴起了青筋,冷声道,“出去。"晨光铺满山道,夏风微微吹拂。
游溪站在下山路上,频频回望。
李青岫见状,问道:"小溪,你在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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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溪摇摇头:“没有,娘,我们走吧。”
娘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的神色沮丧,努力让自己露出轻松的表情,"娘,你说的机关高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