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指抓紧被角,别过头去,将唇瓣咬住。药膏被打湿,他又擦了擦,几番折腾下来,姜月如额鼻都当了细汗,刘胤也没好到哪里去,光是那眼神,姜月如看着腿莫名软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有些虚弱地说道:“还困,我要再睡一会儿。”刘胤凑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臀,"先起来把早膳用了。"姜月如背过身去,将背影留个男人,闷声道:"不吃,没胃口。"刘胤望着那纤瘦的背影,敛了敛眉,须臾后伸手,将她揽到怀里睡觉。秋猎接下来的几日,下午偶尔出太阳。
姜月如在营帐外带着儿子玩,秋日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特别舒服,也将倦意带了来,她总感觉困乏疲惫,午睡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变长。
这狩猎的地方虫子多,夜里还有些潮,刘胤见姜月如有些不适应,将为期十日的秋猎缩短成六日,提早启程回宫了。
刚开始的山路不平顺,后面马车驶进京都后,才逐渐平缓。姜月如恹恹地靠着刘胤的臂弯,到御街的时候,困倦地睡了过去,还是马车停下后,刘胤横抱起她时,她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醒来。
"安心睡吧,已经回寝殿了。"刘胤抱她下马车,稳稳地朝椒房殿去,明显是不放她下来。
一路舟车劳顿,姜月如确实疲乏,便也没有乱动,由他抱着回了寝殿。春困秋乏,她最近总感觉很疲惫,怎么也睡不够一样。的菜肴。
因前几日刚到禁苑时,姜月如没什么胃口,是以这次回程,刘胤命御膳房做了些开胃然而晚膳的时候,姜月如也只是吃了小半碗饭,便放了筷子。倒是阿蒙,吃着碗里的米糊,格外开心。
姜月如见儿子满嘴都是米糊,拿着锦帕给他擦了擦,"都成小花猫了。"阿蒙已经吃饱了,这会儿朝姜月如伸出手来,"抱!母后抱!"刘胤先一步将他抱起,"母后今日累了,让母后好好休息,明儿再抱阿蒙。"阿蒙小小年纪,虽然会说的话不多,但许多话都能听懂,知道心疼人,乖乖地坐在刘胤的膝上,不去闹姜月如。
翌日,御膳房准备了开胃的菜肴,有酸甜口的,也有麻辣的,色香味俱全。是这鱼肉的腥味太重,她便没再吃了。
姜月如夹了她最喜欢吃的鲈鱼,然而她刚吃了一口,心里隐约有股恶心的味道,以为刘胤给她夹了菜,姜月如还没吃,心里那股恶心的感觉忽然就来了,她忙放下筷子,侧过身去捂住嘴巴。
然而想吐,却吐不出来,干呕了一阵。
刘胤忙抬手顺了顺姜月如的后背,心里忽而闪过一个猜想,问道:"恶心?不舒服?"的鱼,有些腥。"
好不容易将这股恶心压下去,姜月如的掌心抚了抚胸口,回正身子,点了点头,"今日刘胤转眸看了眼桌上的鱼,喃声道:“大抵不是鱼的问题。”姜月如没听清楚,"什么?"
刘胤脸上露出笑来,吩咐道:“来人,速传太医!
"
张金贵忙不迭去太医院传人。
陈耀之拎着药箱,一刻也不敢耽搁,急急来到椒房殿。姜月如已经被刘胤扶到软榻上,阿蒙坐在旁边,支着个头好奇地看着。姜月如将手放在诊垫上,让陈耀之号脉,"近日都没什么胃口,有时想吃辣,有时又想吃酸的,这秋里还总是犯困。”
陈耀之号着脉,半晌也没有动静,刘胤看着有些着急,"如何了?"
陈耀之担心误诊,仔细诊了第二遍,确定无误后起来,躬身作揖道:“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娘娘有喜了。"
姜月如愣怔,垂眸看着小腹,手掌下意识抚了上去,不敢相信此刻肚子里正孕育着她和刘胤的第二个孩子,愣愣地扬起一抹笑。
宫人们都在道贺,阿蒙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也跟着贺道:“光喜母后!"他还不会发“恭"的音,便含含糊糊地将音偏了。
么。"
姜月如摸摸儿子的头,眉眼间溢出柔意,"你啊,学嘴学得快,怕是都不知晓在庆贺什阿蒙确实不知道他们在庆贺什么,见姜月如伸手摸他,张开手就要往她的身上扑,要她抱抱。
刘胤眼疾手快,跟拎小鸡崽一样将他从后面拎回来,抱在怀里,可不能让这冒失的小家伙伤到腹中孩子。
阿蒙落了空,有些不乐意地仰头望着男人。
刘胤对儿子的不满视若无睹,追问陈耀之道:"几个月了?"陈耀之道:“回陛下,已经足月了。皇后娘娘和腹中孩子一切都好,只是娘娘最近要注意休息,饮食方面不能因为没胃口,便不吃。臣这就去备一碗安胎药送来。因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整个椒房殿沉没在一片喜悦中。刘胤龙颜大悦,赏了太医和伺候的宫人。
让嬷嬷带了阿蒙下去,屏退殿中众人,刘胤看着姜月如的肚子,眉眼间满是柔和的笑。姜月如拉着他旁边坐下,刘胤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她平坦的小腹。难怪她这阵子时常不舒服。
刘胤担心地问道:“难不难受?”
姜月如摇头,只觉他太紧张了,"才一个多月,不难受的,我都没什么感觉。"她伸出手来,葱白小手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