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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女配的恶毒婆母重生后 我会休了她,迎娶你

腿子不过是舅父安给我的婚事,非我所愿,我不会碰她的,我的身子,我的清白,都是你的。”

白玉凝面上浮起几分感动来,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扑进了他的怀抱中。

周渊渟空了许久的心终于感受到了温暖与爱意。

但他没想到,这一日,他那个拙劣的、上不得台面的正妻柳烟黛竟然带着一些吃食来他的书房中寻他,听见动静,这个不懂事的女人居然敢直接推开书房的门,撕碎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让他的白玉凝丢了颜面!

——

而这一日,对于柳烟黛来说,也是极为痛苦的一日。

她知道,侯府的人都不喜欢她,她靠着祖辈留下的姻亲嫁进侯府,虽贵为世子妃,却一直不受旁人待见。

婆母厌她蠢笨,夫君烦她无趣,小叔嫌她软弱,所有人都讨厌她。

但她来之前,听叔父教诲过,她一定要在侯府做个好儿媳,所以她耐着性子一点点讨好她的夫君,她什么都做,吃食,衣裳,甚至为了讨好夫君而去读书,她只是想留在侯府而已。

可是,这一日,她来送吃食的时候,却听见她的夫君在书房之中与另一个女人互诉衷肠,亲口说会“休弃她”,她一时惊慌,才不小心推开了门。

木门被推开的瞬间,柳烟黛看见她的夫君将另一个女子护在身后,神色厌恶的看向她,大声呵斥她:“谁允你进来的?柳烟黛,你没读过书,还没学过规矩吗?镇南王便是这般教导你的吗?”

镇南王,也就是柳烟黛的叔父,秦禅月的养兄,此时远在边疆的楚珩楚将军。

柳烟黛平时自己被冷嘲热讽时从来都是不开口的,只会低着脑袋手足无措的被骂,但是被骂到了叔父头上,柳烟黛顿时红了眼,第一次昂起头,磕磕绊绊的反驳道:“你,你才是没读过书,你们、你们!”

她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说不出“无媒苟合”、“私相授受”这种话,只指着他们,喊了一句通俗的粗话:“淫男荡/妇!你们偷、偷汉子!”

柳烟黛素来软弱,骂完人之后,竟是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怎么能骂这种话呢?若是被婆母听到,定是会罚她的!

而面前的周渊渟在听见这几个字的时候也骤然涨红了脸。

“你这泼妇,竟敢以下犯上,你讨打——”他直奔着柳烟黛而来,手掌高高抬起,似要重重落到柳烟黛的脸上!

柳烟黛后背都麻了一片,想跑,但双腿却又被死死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手掌越来越近。

“不要!”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周渊渟身后响起,下一刻,周渊渟便见到他的心上人白玉凝冲出来,挡在柳烟黛面前。

白玉凝时年不过十六,与柳烟黛同岁,但模样却天差地别。

柳烟黛生的并不纤细,大陈以瘦为美,她却胖嘟嘟的,也不高挑,有点矮墩墩,脸蛋圆,胸脯鼓,腰肢也不纤细,瞧着就笨拙,她唯一的优点便是面白,纯善,兔眼水润,一看就是一副老实小媳妇受气包的样,像是村头里长的最多的小野花,只能在干涸的泥土里开出平平无奇的一朵小白骨朵来。

但白玉凝便完全不同了。

她是在长安富丽堂皇的花房中精心生长出来的白牡丹,乌发云鬓,唇红齿白,每一朵花瓣都精心的美着,长安的雨落到她身上,变成了莹亮的露珠,绽出燃燃春光来,当她含泪抬眸时,在场的人都有片刻的失语。

“不要打世子妃,本就是我不请自来,是我扰了你们的清净。”白玉凝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与愧疚,她垂下眼眸,道:“都是我不好,世子妃不喜欢我,我走便是。”

说话间,她落寞掩面、转身离开。

她那样柔弱,那样识礼,谁能面对她那张美丽的脸刺出伤人的恶言呢?

周渊渟不能,他简直心痛死了,若非是造化弄人,他怎么会娶了柳烟黛那样的粗俗女人?

周遭的丫鬟们不能,她们唏嘘的小声说着话。

“白姑娘好可怜,明明世子妃的位置该是白姑娘的。”

“白姑娘怎么是不请自来呢?世子分明那么在意她。”

“不请自来的另有其人。”

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风渐渐飘过来,像是一座无形的山,压在柳烟黛的身上,使她的面越来越白,脖颈越来越低。

眼见着白玉凝要走,周渊渟再也忍耐不住,他快步向前去拉住白姑娘的手臂,将白玉凝护在身后,随后对着柳烟黛大声喊道:“你我现在便去寻母亲!我要亲自去漠北向舅父请罪、休了你!”

听到“去漠北请罪”、“休弃”这几个字的时候,柳烟黛的唇瓣都被吓的没了血色。

她不能回去,她要留在侯府照顾婆母,她不能让舅父失望。

“不要——”柳烟黛颤着手,一把抓住周渊渟的手臂,含着泪道:“我给她赔礼,你莫要休了我。”

等秦禅月紧赶慢赶、披风裹雨冲过来时,正听见她那不争气的废物儿媳说的话,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