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不、不成……
她自幼跟着爹爹兄长学习礼义廉耻,从不知该如何去引.诱这样一个……
忽然,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捉住。
她如小鹿一般惊惶抬眸。
明明是她先出的手,现如今,少女的脸颊却全红了。她一双眼湿漉漉的,似是写满了恐慌与羞耻。李彻紧攥着她的手腕,审视的目光落在她面上,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对方问出声:
“你想要什么?”
卫嫱一怔,抬眸望向他。
他的眼中写满了了然,不动声色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要做什么?她想要什么?
即便过去这么久,李彻仍很了解她的性子。
知晓她什么样的动作是在扯谎,什么样的眼神是在求人。
少女抿了抿唇,轻颤着手指,反握住他的手腕。
纤细的手指轻轻滑下,最后忐忑地落在他掌心处。忽然,她五指拢住,牵稳了男人的手。
李彻的眸光沉了下去。
天色正明,清浅的雨雾漫过雕花屏窗,蒙上少女颤抖的乌睫。
她发髻微斜,衣裙拖地,柔弱的身骨跪在那里,身上依稀有淡淡的梨香。
李彻的手掌很大,很暖和。
她低下头,在对方手掌上落笔:
奴……婢……
男人忽然收拢掌心,将她手指裹住。
不容人惊呼,她的身形已被人扯了上前。
他低下头:
“卫嫱,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少女咬了咬唇角,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里。这是她第一次这般主动,这般主动地去引.诱一位冷漠无情的帝王。
卫嫱点了点头。
转瞬,耳旁落下一声轻嗤。
他就这样坐在龙椅之上,岿然不动,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引.诱”。见状,卫嫱又咬了咬牙,大着胆子上前。
她伸出手,轻轻掰开对方的手指,于他掌心继续:
——想……求陛下……
湿冷的光晕落在她鸦青色的睫羽上,少女瞳眸清澈,杏眸里一片柔软。
一句话落。
她收回手指。
微风吹拂起男子明黄色龙袍,他静静坐在那。游刃有余的目光,静视着她涨得通红的脸颊。
他的眼神,似乎在打量,有似乎在反问。
——如何求朕。
——只是如此?
她闭上眼,下一刻,已坐在李彻腿上,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很凉。
贴上去的那一刻,卫嫱后背一僵。
又有冷汗溽出,将她的碎发黏在鬓角。
她的唇是颤抖着的。
一吻作罢,卫嫱在对方怀里忐忑抬眸,薄雾清冷,少女看不真切身前男人眼底的神色。但她知晓——
不够,还不够。
卫嫱张了张嘴唇,轻咬上对方的唇瓣。
她咬得很轻。
酥酥麻麻,像是小鸟在亲吻春天的花蕊。
李彻眉心似是动了动,他伸出手,回扣住她的头。
手上的力道,令这吻意加深。
卫嫱抱住他的腰,僵硬的双手,笨拙地摸索着他腰间的衣带。不知过了多久,那条明黄色的衣带终于被她扯了下来。她难为情地攥着那衣带子,于他唇上轻语:
“陛下。”
落字无声,却有呵气如兰。
“求您……”
宠幸我吧。
让我也在这后宫中,能像个完整的人一样,有尊严地活下去吧。
少女闭上眼,眼泪落下来。
温热的泪水,落在颊侧却是一片滚烫。她受不了了,她着实受不了了。她受不了如此卑微、低贱的自己,受不了李彻如此苛待她,她却还要迎上前去,乞求他的怜悯与欢心。
用自己与他曾有的温情,来乞讨一个帝王所剩无几的悲悯。
脸上一阵火辣辣。
可她却不能不如此做。
她不想死。
她想活。
她想自己活,想让月息活。
她还想撑到,兄长寻到她的那一刻。
……
卫嫱想,自己应当是赌赢了。
不然,对方也不会将她抱上龙床。
她的手缠绕住男人的发丝,尔后俯下身,笨拙地在他唇角边亲吻。
李彻闭上眼睛,任由她如此造次着。片刻后,他忽然出声。
“卫嫱。”
“你真是令朕……”他顿了顿,不知为何,下一刻却是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刮目相看。”
自耳畔传来热气,她的耳垂被人咬住。
衣衫扯开,她在对方后背上写下:
陛下。
奴婢……臣服……
殿外的风雨声大了,浩浩荡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