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检查口的工作人员好奇地笑了起来,“为什么叫这么名字?”
十字架青年很简单地解释道:“我父亲姓黎,母亲姓马,他们很喜欢栗子,这就是我的名字。”这人说谎话就跟喝水一样简单。他之前甚至说过「血腥玛丽」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份礼物。傅
霖当时曾经信了,但是冷静下来后,他觉得这人跟他推心置腹的方式很突兀。
前一秒还是敌我状态,下一秒突然跟他说自己的过去。傅霖并不愿意为这个逻辑买单。
在黎马栗走了之后,轮椅上的傅霖则成了难题。“老人家手抖得厉害,扫描器怎么可能识别得了?”十字架青年故意朝后面的杰利说道,“你能帮你爷爷扶着他的手吗?站在一旁的金发杰利显得有些紧张,配合地翻出了一张伪造的公民卡,边用衣袖擦了擦傅霖的手指,边答应道:“好的,我来帮忙。虹膜扫描是最后一步。十字架青年推着轮椅缓缓向设备移动,傅霖戴着墨镜
,低垂着头,
一副疲态尽显的模样。设备扫过几次都未成功,工作人员便直接略过了虹膜扫描,只用人工方式快速核对了公民卡上的
信息。
盲人出行真不方便。”工作人员感慨了一句,便放行了他们切如计划般顺利,
,而傅霖下意识地观察黎马栗和杰利两人,前者依旧平淡冷静,后者早已冷汗涔涔。
上了列车,傅霖果然听到轮椅发出“滴”的一声轻响。那声音虽小,却犹如针尖划破安静的环境,这动静从血液传到他的四肢百骸,在他心头留下了一道裂痕。
轮椅底部的爆!炸装置,果然已经启动了。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黎马栗。
黎马栗头也不动,只是淡淡地说道:“不要抬头,这样看起来就不像盲人了。
列车前四节车厢全是单人间,密闭而又整洁。他们被安排在第四节车厢的C号房间。
一下。”黎马栗站在房间中央,
“我去检查
警惕地扫视了一圈。确认
房间内没有多余的监控或异常装置后,他才丢下一句话,“别乱动。"然后
推开门走了出去。
空气骤然变得凝滞。
关上的一瞬间,房间里只剩下傅霖和杰利两人。可是,杰利却没有在意,只是先盯着紧闭的门,又假装无意地看向窗外。透过狭小的窗户,他望着黎马栗的身影渐行渐远,,嘴角挑起了-
丝诡异的笑容。随即,
,他转身,对傅霖展开明亮的笑容,说道:“商河星,我是来救你的。现在是我带你离开的机会。"傅霖愣了一下,目光警觉地抬起,却没接话。杰利见状,急忙补充道:“现在我不用老大的钥匙,也能带你走了。
他继续说道:“为了让你避开那个烦人的特制手铐,我努力请示上级说把你也带上列车。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可傅霖的沉默似乎刺激到了杰利。
他皱着眉,语速加快:“你是不相信我吗?水牢里的毒水蛭是我放的!
地下水牢
怎么会有水蛭呢?我以为能用它们毒倒老大,结果他没事,我才抓了几只放自己身上伪装。”
傅霖目光冷淡,依旧没有作声。他垂下眼,就像杰利刚才的一番话不过是风中飘过的杂音。
不打算在心里留下半点涟漪。
于是,左耳进,右耳出。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杰利的声音里开始透出些急躁,他上前一步,半蹲在傅霖的轮椅前,试图捕捉对方的表情,“我是在救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傅霖轻轻吐出一口气,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就算我真的相信你,你....又真的以为自己能救我?
“什么意思?”杰利一愣,表情里带着几分不解,又有几分受伤,“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傅霖缓缓抬起头,眼神冷得像一片结冰的湖泊,干脆地说道:“抱歉,我不想和你周旋了。
,我对你的严刑拷打还没有忘,你也几乎对我下了死手,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两句就信你2杰利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像是被傅霖无情的言辞堵在了原地。
“我也是为了撇清我和你的关系啊....”杰利无辜地说道。傅霖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垂下眼,掩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他并不是不愿意相信杰利的话,只是接受到这样的信息。他第一反应是,杰利不够聪明。
傅霖清楚得很,如果仅仅依靠杰利,逃跑无异于自找麻烦,还不如假装不相信。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黎马栗是自己的队友。现在,傅霖莫名觉得自己逃跑彻底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