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出去
吧,我一一个
玉蝉衣没打理他,而是立即伸出手去,将他的衣襟扒开,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修罗印像虬枝一样,既往他的血肉里钻
,也叫嚣着要破肉而出。
玉蝉衣面色沉了沉,知道他中的毒够深的,便没有走。在玉蝉衣翻看有关心魔的书籍最勤快的那段时间里,她翻到过,心魔缠身的人最怕苦心草,苦心草会乱其心智,专攻其精神海最薄弱之处,而对付苦心草最好的办法是进入到对方的精神海里去,只要她在那里,帮微生溟抵挡住苦心草毒性的蔓延,再出来将苦心草余毒排出,就会变得容易了。
事情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苦心草能乱他的心智,乱不到她的。神海去。
玉蝉衣这样想着,一只手忽然按上来微生溟的胸口,以此为介,强行踏进微生溟的精她的举动太过突然,哪怕微生溟想要阻止,也阻止不及。他浑身僵住,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
在进入到微生溟的精神海后,玉蝉衣再一次来到那满载星河的湖面。山风刮了起来,石头与山崖从逐渐干涸的湖水中林立起来。只是,丝丝苦心草的毒性正往他的精神海里渗透,那满载星河的湖面逐渐坍塌下去,一道青色的身影站在山崖上,在山风的撕扯下摇摇欲坠。玉蝉衣的心跳一瞬间像是停止了一样,脚步先慢了一些,而后变得急起来,她大步朝那道身影走去。
这时微生溟也随玉蝉衣踏进精神海来,他抓住了玉蝉衣的胳膊。般,严肃到像是命令。玉蝉衣却甩开了他的手。
"出去。"微生溟紧皱眉头,嗓音沙哑难耐,嗓音因为着急,听上去隐隐像是动了怒一时回过头来,看向了玉蝉衣。
像是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她,叫玉蝉衣踉踉跄跄往那山崖上走去,而那道青影这笑了起来,她问道:"你也想救下我吗?
她穿着一身玉蝉衣再也不穿的青衣,顶着一张和玉蝉衣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朝玉蝉衣“没有人能救下我的。"随后,青影坠崖,香消玉殒。
铸剑崖,青衣......
这分明是她。
等玉蝉衣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她也反手一把抓住了微生溟的胳膊。咬牙道,"明明就是因我而生!
“我问你心魔的起因,你说你是道心不稳。"玉蝉衣声音被风吹得听起来有些破碎,她能叫做因你而生...
微生溟片刻不语,而后嗓音带颤,齿关阵阵发抖:“道心不稳迟早会有那么一遭,这不性,待他的精神海逐渐平息,不再天崩地裂,她才离开了微生溟的精神海。玉蝉衣不再说话,沉默着运用灵力,抵御住丝丝往微生溟精神海里蔓延的苦心草的毒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玉蝉衣将自己关了起来。
她坐到榻上,想着刚刚在微生溟精神海里看到的场景,从前锐利的眼睛里此刻全是迷茫。
玉蝉衣想,也许她错了。
她怕孤独,怕无人知,
因此在重新塑了肉身,重新活着之后,她要自己被万人知晓,也想要周围有人作伴。她明明对每个人都竖起高墙,却又拒绝不了任何一个向她释放了哪一丁点善意的人。
但靠近她,对他们来说能有什么好处?薛怀灵因她而死,陆祁因她坎坷一生,连微生溟的心魔也因她而起,从顶峰跌落谷底,受难千年。认识她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件糟糕顶的事情。
都不认识她就好了,她孑然一身就好了。也许她就是一个会带来厄运的涡漩,所有卷进来的人,都将不得善终
时间一点点流逝,
想到这一世认识她的上上一世多得多,王蝉衣就陷入了香端的恐情尝中。玉蝉衣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可以忍受孤独,独自承担一切代价,她绝不想、也绝不会让再多一个人帮她承担什么。
子时,她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离开不尽宗。
将一封告别信用石子压在石桌上,玉蝉衣最后看了不尽宗的小院一眼,她打算趁夜色顺着影子一路离开。
为了不弄出任何的动静,玉蝉衣不打算推开门离开,而是想藏身到藤兰树的影子里,只是,刚要化入藤兰树的影子中,手腕却被人一把擒住,微生溟冷冷的声音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