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说道:“至于你爹那边,老身自有办法应付。”
薛铮远一愣,而后面上生出喜色,连忙说道:“多谢楚掌门。”楚慈砚但笑不语。
在楚慈砚定下要留薛铮远在太微宗后,玉蝉衣就与楚慈砚他们分别。这一天从白天到夜晚兵荒马乱发生了许多事,玉蝉衣身体已然有些疲累,心里倒是不累。
想到刚刚楚慈砚提到的事,玉蝉衣忍不住将目光瞥向身旁的微生溟。知道有人曾为她奋不顾身过,就觉得曾经在漫漫无尽的无望黑暗中,也毫不动摇地想要活下去的她真的选对了。
能重新活着站在这个世界上,果然是好极了。
她盯着微生溟看的目光实在有些热切,让微生溟想假装没留意到她都无法假装,他停了脚步,歪了歪头无奈看她,结果玉蝉衣的目光也没移开。这种时候微生溟总会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她果然还是少年心性,赤诚热烈。但面对着她这种眼神,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总觉得她是因为楚慈砚说的那些话,才对他如此热烈或者说,是因为他想救她的那一点恩情。
之前是怎么来到承剑门的?”
对这一点,微生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他问出了一直在他心底盘桓的那个问题:“你说他已经听说,那具傀儡被陆子午毁了,心头还是不悦。陆闻枢竟然想要用禁术复活陆婵玑,这点自打知道的那一刻,就让微生溟很不爽。虽他简直想不明白,要是想要复活一个人,何必在最一开始杀了她呢?这样将一个人的生命剥夺再赋予,有什么意思?
但这也让他知道,在玉蝉衣作为陆婵玑活着时,至少是曾经赐予了陆闻枢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
如此,才会叫他念念不忘。以至时隔千年,都要执意装脏傀儡,将她复活。"被他救下来的。"玉蝉衣道,"然后就被当成祭品养大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再提起时心中也无波澜,微生溟脸色立时凝固,眉眼间戾气沉沉,又在玉蝉衣向他撇来的那一刻,松了眉头。他说:“我是不是不该问?""没什么。"玉蝉衣道,"这些话也没办法朝别人说,和你说一说挺好的。"“一开始我当然不知道自己是被当成祭品养大的.....其实在很早的时候,他的意图已经有一些端倪了,为了让我不受一点伤,将最好的祭品留给‘荧惑',他经常给我带玉容膏一一一种能让伤痕很快恢复的膏药,也不会让我接触旁人。我就是一只被精心养在笼子里的鸟。"玉衣说,"不过,痛上一回也好,能看清很多事,看清很多人,好过一直糊涂着。都过去了。"但玉蝉衣的声音里并没有半点阴霾。
她道:“一次死亡,至好至坏,至臻至恶,我都看清了。”那时她与微生溟素不相识,微生溟却舍命救她.....这比她与他已经有了深厚的交情,他才舍命相救,更让玉蝉衣觉得人间值得,值得她拼了命也要活下去。玉蝉衣忽问:“以后你打算回太微宗吗?”
刚刚只顾着阻拦楚慈砚,忘了问微生溟是怎么想的。
要是微生溟自己想回去......这结果玉蝉衣不太想接受,要是微生溟想回去她也要知道微生溟回太微宗的理由。如果是说太微宗比不尽宗更家大业大的话,那她就担起涂山玄叶的担子,把不尽宗发展起来算了。
总之,不想放人。
微生溟面前打着转,全方位地看他脸上的表情。
话一问出去,玉蝉衣有些忐忑地等着微生溟的答案,忍不住放出去影子到走在前面的她自己猜着,指不定这人又会没正形地回一句"舍不得我?"之类的,但微生溟却古怪地沉默了片刻。
而后,微生溟道:"看看吧。”
玉蝉衣拧了拧眉:"什么叫看看吧?"
微生溟道:"你不是让楚慈砚去问涂山玄叶了吗?既然是涂山玄叶决定我去留,那就由不得我了。”
玉蝉衣抿了抿唇:“谁问涂山玄叶要不要让你去留了,问的就是你自己想留还是不想留。”
"那我自然是想留。
"
"为什么?"玉蝉衣欣喜问到。
微生溟看着她这亮晶晶的眼睛,知道她这是想让他留在不尽宗--从玉蝉衣在楚慈砚面前提到涂山玄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想让他留在不尽宗。虽说不知道玉蝉衣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情让他留在不尽宗的,总归是这么多天以来的一件叫他舒心的事,他笑着说道:“殷小都知道待在不尽宗,以后能当元老,比进大宗门有前途,我当然也要像他一样,等着在不尽宗当元老了。"
玉蝉衣哼了一声,心里算是踏实了,但又觉得微生溟这答案有哪里不对劲。来。但想听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再继续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好像不是她想听的,听完心里踏实归踏实,还有处地方没能得到满足,反而躁动起五宗会试共计十日。
这期间,玉蝉衣从涂山玄叶口中得知,陆闻枢曾尝试送赔罪的礼物给星罗宫宫主,试图修补与星罗宫宫主的关系,但被星罗宫宫主拒绝。
星罗宫宫主心情很不好,而涂山玄叶趁机献媚,又从宫主那儿讨了不少宝贝,都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