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手去碰贺尘晔腰侧那大片的刺青。
摩挲而过,是凹凸不平的触感,下一秒,眼前一黑,那让她一直心悸的画面陡然钻入大脑之中。
她记得很清楚,那年受困,背着她的那个男孩子似是怕她被吓到,说了不少的俏皮话逗她,只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
泞之中。
直到后来,两个人一同跌倒在泥
在被湍急的水冲散时,她看到的是自掌心滑落下去的鲜血,以至于醒来,第一时间就在找自己身上哪里受了伤,还一直祈祷千万别留疤,穿裙子会不好看。爹地妈咪被她这无厘头的想法逗笑,并告诉她只是皮外伤,让她别担心。盛怀宁一怔,后知后觉,或许,那血迹根本就不是她的,可那么多的血,伤得该有多重啊。
她打完点滴,拽着妈咪的胳膊,询问救她出来的那个男孩子住在哪个病房。岂料得到的消息,竟是搜救队还在寻找,目前有五人失踪。哪怕回了港城,她也持续性关注着救援动态。
不久,朝溪的负责人终于递来了好消息,无人员伤亡,让她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下。
唯一的影响,就是但凡遇到雷暴天气,她就会惊悸不已,不停地冒虚汗。自那以后,隔音耳塞便成为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物品。这会儿,她五指分开,牢牢抓住了手边能碰到的东西,逐渐收紧的力道仿佛是要将自己从梦魇中抽身出来。
贺尘晔心跳停了一秒,俯下身,扫了眼腰侧被抓出的甲痕,着急贴上她的颊宁宁,你抬起头,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边,边拥住边语气温柔地对她说:“宁宁
她屏息,被迫着抬头,迎上
-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立时回神。
定定神,她赶忙松手,那处被精美刺青遮住的疤痕,经她一通抓挠,再度变得狰狞起来。
浑身上下控制不住哆嗦了起来,盛怀宁只觉自惭形秽,作势就要脱离贺尘晔的怀抱,被他用手臂圈住,紧紧桎梏。
"盛怀宁。
"啊?”她还从未听过眼前的人连名带姓地称呼她,一时懵懵然。贺尘晔的语气又低又沉,目光更是不容她逃脱,狠狠攫住,“你这样,跟折磨我有什么区别?还是说,这就是你的目的?”
她抚着身上柔软的印花浴袍,在短瞬的安静后,支支吾吾,“贺尘晔,你“嗯?”他从鼻间哼出一声。
“我只是好奇,你当初受伤的时候,痛吗?’
,"贺尘晔盯着她,有一丝丝的不解,微怔后问,“你如果”还好,其实
不严重
真的很介意,我改天去把它洗掉,然后去做疤痕修复。”盛怀宁眸光微动,被他的话逗笑,“你好专业,还知道疤痕修复。"说完,她又补充,
“不用,我都已经看顺眼了。”
贺尘晔眼底笑意渐深,
,“在你眼里
,我到底是得多
古板?“
静默顷刻,他胳膊一伸,将她抱上洗手台,不是居高临下,看起来舒服多了,“没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真没有,刚刚就是在想晚上跟我爹地妈咪吵架的事情。”“跟我有关?”
她听得一愣,迅速反问了回去,“为什么要跟你有关?”贺尘晔轻蹙眉头,噤声。
缓了缓,盛怀宁自然而然胡言乱语,“我爹地一直不支持我拉大提琴,没说几句,情不自禁就吵了起来。”
没等贺尘晔出声,她的声音倏地拔高了几个调,“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就是还没缓过来,有一点点点点难过。
“他可能只是一时思想转圜不过来,会慢慢接受的,”他用指尖蹭过她的眼角,“眼睛哭得红通通的,像兔子。”
你才兔子,我是猫。”她登时抬起手,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是猫,’
,“是只会挠人的猫。
"贺尘晔附和她,视线径直往下
索性将双手绕进去,勾着他的腰往前带。
盛怀宁被噎,突然说不出一句囫囵话,趁着他腰带未系,袒着胸膛的机会,冷不丁地,水润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她整个脸蛋到脖子,都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对视几秒,含羞带媚地对他说:
“今天还没有亲。
贺尘晔手掌扣上她的后脑勺,忽地笑了,“怎么没喝多也这么会撩拨人?”“好啊你,我就说你为什么给我用无醇气泡酒来酿酒,怎么?怕我酒后-乱-性吗?
”她声音偏轻,“你...有没有备新的?”
"没来得及。
"
他压下眼睫,胸膛跟着变重的呼吸起伏着。
她嗔过去一眼
,
“你是不是不行?还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贺尘晔没有立刻回答她。
他径自弯腰,突然堵住她胡说八道的嘴巴,轻舔慢咬,本托在她腰后的手猝不及防钻入,惩罚性地碾过她身前的红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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