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溪要留在西津?”
“对,要不然她怎么会有时间当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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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泊坐上车,把车门一关,“嘶,外面好冷。”
又催程洵也:“发什么呆?走了。”
程洵也回神,启动车。
西津的天越来越冷了,沿街的香樟树掉了一地。
到处都是一片快要入冬的景象。
程洵也突然开口:“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填过高考志愿吗?”
“高考?”严岸泊愣了愣,忙摇头,“什么高考?谁高考了?谁考我都不考。”
严岸泊是个满脑子草包的货儿,高中三年和公孙修竹、李伟豪三个人几乎踏平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门。
最后勉勉强强考上了个本科。
“说起来,”严岸泊愤愤谴责程洵也,“说好一起拉低附中平均分的,结果高三那年,你一个人偷偷学,还考上了平大。你个狗!”
程洵也揉了揉眉心,觉得问严岸泊的他,也是蠢得没边了。
严岸泊智商归位:“不过,我们确实填过。”
“我们是不是还看过念溪的高考志愿?一个西津的大学都没有。”
……
附中很不当人,去年考上TOP2院校的学生少得可怜,今年就在沉默中变态了。
高一一开学,各科老师齐上阵,开始强逼学习,恨不得每天就睡在教室里,看着他们。
程洵也和严岸泊这几个都是差生出身,踩着附中那年扩招线进来的。
附中越变态,他们越叛逆。
“等会的体育课是不是又被灭绝师太抢了?”公孙修竹捧着胖乎乎的脸,直叹气。
别看他胖得跑都跑不动,但是回回体育课都最积极。
李伟豪从他后面挤了好一会儿才挤进座位,累得只喘气,“胖子,你该减肥了。”
旁边的蒋鹏文看他俩直乐,“你们俩名字换换才对。一个胖得像球,一个瘦得像竹竿,结果胖的那个叫修竹,瘦的叫伟豪。”
“没见识。这叫反差你知道吗?”公孙修竹大放厥词,“增加记忆点,你打听打听附中谁不知道我公孙修竹的。”
李伟豪没理他们搁那儿吹啵,问程洵也,“等会体育课咋办。”
程洵也打了个哈欠,“咋办,上呗。”
“那灭绝师太来了怎么办?”
“上了再说,她也不一定会来。”程洵也抬下巴,“而且,天塌下来,还有你洵哥顶着。”
几个人欢呼一声,直往操场跑。
刚好好几个班都在上体育课。
操场上都是人。
程洵也他们几个好不容易挤到足球场,踢了一节的球,额发湿着回班里。
还没进门,被一直守着的张春燕揪走了。
“说说吧,去哪儿了。”张春燕放下一叠志愿表问。
附中今年新出的学习方法,让学生刚入学时就确定目标院校。
高中三年,一点一点朝目标努力。
程洵也人挺讲义气的,往前一站,“我们上体育课去了。”
李伟豪躲在程洵也后面,小声嘀咕:“对啊,这节课不是体育课吗?”
张春燕冷笑:“你们三个上体育课,6班其他人可都是上的语文课。怎么?你们上了一节课,都没发现操场上不是自己班的人啊?”
公孙修竹胆子小,整节课都在看操场人是不是自己班的,这会儿听张春燕一说,恍然大悟:“原来真不是我们班的,我还纳闷怎么都长变样了。”
张春燕一噎,又反应过来,“长相你们分辨不出来,操场上体育课的都是文科班,女生比我们班多那么多,你们也没发现?”
李伟豪连连摇头:“真没啊,老师。这不是不让早恋吗,我们都不敢正眼看女生。”
张春燕被他们气得咳嗽两声,“合着你们都无辜是吧。”
“哪儿能呢,”程洵也帮她倒杯水,“您歇歇,喝口水。”
张春燕润了润嗓子,看着以程洵也为首的这几个吊车尾的,恨铁不成钢,“你们啊,一个个的又不是不聪明,就是不把心用在学习上。”
程洵也直点头,态度很诚恳,等她说完接了句,“我们一定牢记您的教诲。”
他这人吧,看着混里混气的,喜欢翘课,不爱学习,但是对老师的态度好得很。
路上遇到她了,和那群装作没看到的差生还不一样,他会抱着球停下,大声喊句“老师好”。
要是看到她提的试卷重,还会帮她拿到车上了,再笑着跑开。
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头发毛绒绒。看着可恨,但多看两秒又觉得这小伙子还挺可爱的。
张春燕斜他,“你牢记什么了?”
程洵也笑:“牢记我们都是聪明孩子。”
“……”
张春燕拿他这种厚脸皮没办法,绷不住了自己也笑着摇头,让他们待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