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上传来的讯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满满,我一会儿到望云峰,大师兄不在,你能否陪我去拜访七长老。
——蝉百草】
蝉师兄怎么知道她在望云峰住,又为什么找她一起拜访。
钱满满有点不解,但仍迅速起床梳洗,到传送阵旁边等着。
“满满早。”
蝉百草从阵法中现身,笑着对钱满满打了个招呼。
“师兄早。”
钱满满上前走在蝉百草身侧,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然是掌门告诉我的。”
蝉百草挑眉一笑。
“师妹难道不知道,望云峰上设置了不少机关阵法,若是来人不在望云峰的准入名单上,阵法会自动启动驱逐。”
“许可?”
钱满满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那带上我是因为……”
“当然是因为师妹你身上有望云峰的准入印记,虽然只是客人的身份,但在我没有任何恶意的情况下,只要我走在你身边就不会被驱逐。”
蝉百草不由得感慨了几句。
“大师兄对你可真好,我之前隔三差五地来送药,也没见师兄给我添加一个印记。”
钱满满面色微红,尽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所谓的印记是什么时候的事。
但从他人口中听到师兄对她的特殊,让她心情止不住的雀跃。
二人很快走到了七长老的洞府前。
七长老的洞府坐落在望云峰的最高处,洞府周围青竹环绕,偶尔会有云雾在竹林中穿过,格外的清静幽雅。
“药宗弟子蝉百草见过七长老。”
蝉百草双手作揖,弯腰朗声道:
“七长老,师尊他最近在炼丹房里走不开身,特地让我来为您诊脉。”
钱满满跟着行礼:
“剑宗弟子钱满满,前来拜见七长老。”
洞府前的白雾没有散去,唯独空中传来一道难掩病弱的声音。
“你们回去吧,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何苦浪费精力。”
蝉百草着急道:
“七长老不要这么说,这次师尊为您求到了月芨草,一定可以替您重塑筋骨。”
可直到一段时间过去,洞府中人依然没再回话,周围安静得仿佛先前的声音只是一场错觉,洞府中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
蝉百草红了双眼,当着钱满满的面跪在了洞府前:
“七长老,百草求您了,您就出来见我一眼吧,我只求为您把个脉,好让师尊安心。”
钱满满手足无措,下意识跟着一起跪下,附和着蝉百草。
她只听师兄说了一句,七长老如今对治好双腿不抱希望,但亲耳听到七长老对自己身体的不在意,心中不由得跟着触动,鼻尖一酸。
“求七长老见蝉师兄一面。”
钱满满双手交叠,俯身叩拜。
“我虽从未见过长老,却从小听着长老的故事长大,深感其恩。”
她微微一顿,由着心底最深处的冲动,继续说道:
“无论是我还是蝉师兄,亦或是其他同门,无不感念长老之恩德。长老大义,以身祭阵,换得修凡两界没有被魔修踏平,让我们得以出生,得以平安长大,只要长老能恢复,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话音落下,钱满满眼眶中的泪珠也跟着落在了地上。
她没有发现,在她泪水接触到地面的一瞬,空气中传来微不可查的波动。
洞府中。
温珩之身着月白色长袍,嘴角带笑,饶有兴致地摆弄着眼前的棋局。
他面色红润,双眼清亮,看不出丝毫病痛的痕迹。
在他斜上方,一面水镜悬浮在空中。
镜面里,正是蝉百草与钱满满叩拜在地的画面。
温珩之却熟视无睹,任由二人在外苦苦哀求。
棋盘上的黑子很快压过了白子。
‘啧,没意思。’
温珩之不耐地将手中剩下的棋子随意扔在了棋盘中。
他站起身,想要走向一旁的榻上小憩。
至于门外仍在跪着的二人……
温珩毫不在意地之抬手掩去水镜中的画面。
想跪便跪着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地感应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温珩之沉下脸,目光如利剑般向着洞府外看去——
洞府门开了。
钱满满率先反应了过来。
她看了看呆愣在一旁,似乎不相信眼前画面真实存在的蝉百草,顾不得冒犯,起身将他拉了起来。
“师兄,我们快进去!”
她拉着蝉百草便往里面冲。
万一七长老反悔了怎么办。
可钱满满万万没想到,她第一次见到七长老,对方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吓——
只见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