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什么叫手没有了?
看向她背后的人。
杨蝉衣有些无法理解这几个字,又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她猛地低头曼娘原本修长白嫩如春笋的手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手腕,像是被什么利器给砍断了,有血洇透缠着的布料混着雨水落在地上,留下红色的痕迹,转瞬就被雨水给冲刷干净了。
的脑子嗡鸣了一下,晕眩过后,便是感到惊悚,甚至有种骇然。看到曼娘的手的那一刻,一种仿佛被雷击的麻痛从尾椎直冲大脑,杨蝉衣明明上次见面,她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蝉衣难以相信,刚刚问出这句话,花十三就支撑不住地朝着地上倒去!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她的身体孱弱,双腿又断掉过,本就是强弩之末,靠着一口气硬撑着,能“花十三!”
们扶到马车里。
杨蝉衣一把抱住,转头看向自己的两个侍卫,“你们两个快过来帮忙,将她花梨手里拿着伞跑过来,急急撑开伞,护在杨蝉衣的头顶。“姑娘,她们两个怎么了?”
着眼睛道:“曼娘的手没有了,要赶紧去找大夫,我们快走!”杨蝉衣夺过伞,将伞举到曼娘的头顶,她的眼睛被雨冲刷得几乎睁不开,眯车夫连连甩着鞭子,马车在雨中的街道上疾驰起来,直奔最近的医馆而去。花十三力竭地瘫在马车里,抬手将曼娘脸上的一缕头发挽至耳后。“阿蛮,谢谢你。”
暖,莫要失温了。
“别谢我了,"杨蝉衣倒了一杯热茶凑到花十三的嘴边,“你快喝点儿热水暖“曼娘已经倒下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
"
则搀扶着花十三下了马车。
来到医馆后,杨蝉衣让花梨去喊大夫,让侍卫将曼娘背进医馆里面,自己花十三在雨里背着曼娘走了那么久,现在状态很差,浑身使不上力气,尤其是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步履维艰,她几乎是被杨蝉衣半扶半扛着走进医馆里面。
在大夫为曼娘诊治的时候,几个人守在一边。
杨蝉衣看向花十三,着急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跟我说说。"是户部尚书的嫡幼子,常伸。"花十三喘了一口气,艰涩说道。“昨晚上他去水月坊,点了曼娘,曼娘在宴会上跳舞,敬酒时,不小心把酒洒在他的衣服上,这个人.....就让侍卫将她的手给砍了!说到最后一句,花十三声音如泣,两行热泪顺颊而下,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这个恶魔!”
“就因为不小心将酒洒在了他的衣服上?”杨蝉衣难以置信。这个事情超出了她的认知。
这个户部尚书的小儿子,杨蝉衣略知一二,就是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在闹市当街纵马摔断了腿的那个人,平时经常仗着他爹是户部尚书,在长安城里头为非作歹。
经也太过恶劣了,简直让人胆寒。
但是,再怎么嚣张跋扈,就因为这么个区区小事,就砍了别人的手,这行后,还不准人去请大夫,楼里的妈妈吓得都不敢出面。花十三:“曼娘的侍女说,这个人昨夜让曼娘跳了很久的舞,砍断她的手我都不知情。
"若不是今早他走后,曼娘的侍女实在是看不过去,偷偷跑到小红楼找我,“我赶到水月坊的时候,曼娘就一个人孤零零躺在那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说到这里,花十三的声音中透出恨意,"这个天杀的恶魔,禽兽不如的畜生“常伸离开水月坊时发了狠话,说谁帮曼娘就让谁在长安城里混不下去,我请水月坊的人帮忙去寻找大夫,她们不敢,我想借用下马车送曼娘去医馆,妈妈也不让,无论我怎么求都没有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人背着曼娘从水月坊里出来了。
“这个常伸是怎么敢的,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他就不怕坐牢吗?己手里,即便是杀了人,也不过是给妈妈赔点儿银子。花十三苦笑了一声,“穷人命贱,青楼里的人命更是轻薄,卖身契都不在自杨蝉衣一时无言,她默默地抱住了花十三。
几个人的身上都湿漉漉的,花十三不肯离开,杨蝉衣也没有去换衣服,她陪着花十三焦灼等待着。
了。”
过了一会儿,大夫满头大汗地走出来:“不行啊,她失血太多,救不回来头道,"一定要救救她!求求你!
"大夫,求求你了!"花十三闻言径直"扑通"跪在地上,捉着大夫的衣服仰太晚,实在是回天乏术啊。
"小娘子,不是我不救,"大夫摇头叹息道,"她伤的实在是太重,又送来的“你们快去见她最后一面吧,唉!
"
“花十......"
一道虚弱的声音透过帐子传过来。
花十三踉跄地站起,奔到床边:“曼娘,我在,我在的。”曼娘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唇色几乎与面色一样:“我......她艰难地喘了一口气,继续道:“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花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