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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见到你 戒指

许知醒趴在他身上, 闭着眼皮,像是吞食一样吻他的唇,手指撑着他的下巴, 从鼻腔中时不时发出一些“嗯”“哼”的气声。

闵司行敛着眸看着她, 感觉着唇瓣一直在生疼摩擦,手指掐住她的脸,舌尖轻而易举撬开人的齿关, 随后唇齿变得水润。

这个吻变得绵长又细密。

还没等他翻过身,人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闵司行沉了口气, 把人放好盖好被子,去了一趟浴室冲凉水澡。

他没什么困意,即便身体疲惫到好像即将耗尽,他还是不怎么困。

于是便去了客厅, 打开窗站在落地窗前抽了根烟, 拿着手机壳背面的拍立得照片看。

当时许知醒穿着一身蓝白色校服, 跟他不同的是拉链拉到了最上面抵着下巴, 双手很乖地放在腹部,高马尾,前面中分的刘海, 干干净净的少女模样。

就那么很安静地站在他旁边被他揽着, 又被他逗笑,那时的他们以为以后也永远会是这样的。

他脑子里还想着什么,还在犹豫明天离开之前要不要回养母家,手机里便收到了一条消息。

是闵政的助理发来的闵政去世的消息。

闵司行盯着那行字, 脑子一片嗡嗡叫。

他坐在椅子上, 弓着腰问:【病发了吗?】

【不是, 被人杀害, 他拿到了傅家的之前拐卖儿童的罪证。放心,罪证跟徐梅夫妇一起送去了警局了。】

【报警了吗?】闵司行盯着放心两个字,有些刺眼。

【嗯,凶手自首了,是一个刚出来没多久的保镖。】

闵司行一时嘴里发苦,盯着这条消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知道后果,送去警局的前一天就找了很多保镖在别墅附近,但是对面找了个狙击手,不过没关系,他说一命换一命,证据送到警局手里,会有律师团队还有当年的受害者做佐证,他跑不了。反正,他说医生说他也活不过半年了,也不用为他报仇。】

如果不是医生年前这样说,闵政其实是不可能去找闵司行的,他知道他这个儿子根本不稀罕他的任何东西。

【你如果有空,来一趟吧。】

对面又补充了一句:【你爷爷从小对他的管教很严格,他身边连朋友都没有,所以可能连处理他后事的亲人都没有。】

闵家没有别的旁系,闵政也是独生子。

闵司行:【好。】

闵司行站起身,手里的烟已经被风抽完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走进房间,趴在床边看着许知醒的脸,耳畔是她浅浅的呼吸声,他掏出戒指,把手探进薄被中,给她无名指戴上了那枚戒指。

只戴到一半,感觉到许知醒的手指动了动,他松开了手。

想低下头亲她一下,又害怕她会醒,醒来肯定睡不着了。

只是给她写了张纸条,又在微信里给她发了条信息就从房间离开了。

现在不过凌晨三点,闵司行开车去了墓园,车停在门口,开着灯,照着远处的路淌出一束光。

他站在光线之中,拐过弯,慢慢走进黑幕。

打了手灯,盯着面前的墓碑,缓缓跪下。

闵司行从口袋掏出一条丝巾,擦着墓碑,一边说:“这是知知买的丝巾,偷偷给她拿走了,等我回来再给她买一条。”

“其实我很想问你,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还把我给别人领养呢,如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他会那么说。”

“不过这也跟我没关系了,他会下去跟你解释的吧,我有的时候觉得谈恋爱是不是也是基因遗传,从小到大都跟说我跟闵政很像,谈恋爱也谈得很烂,不过好的是我还没错过她,她也没放弃我。”

“如果可以,我就想做一个简单的人,没有进什么演艺圈,不用去看那些我根本没有兴趣的书,也不想接手公司,就随便学个什么,跟她过好就行,她也什么都不想要的,她只想要我。”

“其实我也没有很讨厌娱乐圈,很讨厌演戏,我还是有点喜欢的,可是我总是感觉,有人在逼迫我往上走,就变得不太喜欢了。”

闵司行从嗓子眼出颤出一口气,随后说:“太晚了,花店没有花了,下次让知知过来送给你吧。”

“妈,对不起,没有经过你同意我就回京北了。”闵司行眼睛有些红,声音也颤得厉害,“可是我不能没有她。”

他以往来这里,只是跪着,跪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慢慢擦拭着墓碑,像是一种受罚跟赎罪。

他又跪了很久,一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远处昏沉的青色跟深蓝交汇,即将进入白昼。

黑色的影子逐渐清晰又模糊,闵司行站起身,从墓地离开,坐上了飞往京北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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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醒醒的时候也不过清晨七点多,她睁开眼,没往旁边看就知道是空的,他已经走了。

惺忪着坐起身,手指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