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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孝悌仁义汉太子也 阿父忌惮太子了

于蓝而胜于蓝?我还没辉煌过呢,就要被后辈胜过去了?这怎么行?”

王陵默默在心里赞同。

刘盈一觉睡醒,已经换了个地方,身上衣服也换了。

吕娥姁坐在刘盈床头默默垂泪,吓了刘盈一大跳。

刘盈拍着胸脯道:“阿母,你别吓我,我还以为是女鬼呢。”

丰邑到手后,韩信立刻去山中把吕娥姁等人接回了丰邑。

为了刘盈少挨打,韩信为刘盈增加了许多柔弱的戏份。

吕娥姁没想到儿子居然能拎着滴血的脑袋哈哈大笑,真信了韩信的话,以为刘盈受了惊吓。

刘盈沉睡不起,吕娥姁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抹眼泪。

这悲伤,在刘盈醒来时烟消云散。

吕娥姁狠狠一巴掌拍刘盈脑袋上:“女鬼?!”

刘盈捂着脑袋道:“阿母,别生气,我是夸你漂亮!”

吕娥姁不明白女鬼和漂亮有什么关系,但刘盈挤出了讨好的笑容,吕娥姁便骂不下去了。

她抱着刘盈哭道:“你阿父一个人危险,我们母子二人等着他打天下享福就够了。你还年幼,去争什么功劳?你哪还需要争什么功劳?你阿父的不都是你的?”

刘盈笑着抱在阿母的脖子:“我就是想气一气阿父,嘲笑他没用。他还在山里,我已经把丰邑拿下来了。哼,若不是我年幼,哪还轮得到他?”

吕娥姁由哭泣变得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较劲?”

刘盈用脑袋拱了拱阿母:“就是要较劲。”

刘盈一撒娇,吕娥姁就心软。

虽然刘盈偷跑出山的时候她很生气,但听到刘盈带着韩信等人夺取了丰邑,吕娥姁又是害怕又是自豪,气是气不起来了。

“以后别冒险。”吕娥姁捏住儿子的脸颊软肉,“打天下那么危险的事,让你阿父去做。”

“哦,好。”刘盈随口应下,反正不会照做。

吕娥姁道:“你发誓!”

刘盈发誓:“打天下那么危险的事让阿父做。”

吕娥姁满意地又捏了捏刘盈的脸。

刘盈在心里道,我确实发誓,打天下让阿父来做,但没承诺我不做。阿母真好骗。

阿母很容易就被哄好,刘盈见警报解除,嚷嚷肚子饿,要吃肉。

吕娥姁知道刘盈醒来后会饿,早就为刘盈备好了吃食。曹氏还在厨房里忙碌,给刘盈做更多好吃的。

刘盈吃夜宵的时候,韩信和刘肥正好回家。

他们洗掉了一身血腥,才来拜见吕娥姁和曹氏。

“哪来那么多客套?赶紧来吃饭。”吕娥姁板着脸训斥道,“我看你们饿得说话都没力气了。多吃点。”

刘盈腮帮子鼓鼓,肉没咽下去也要说话:“还是阿父太没用了,害得我和阿兄们劳累。”

刘肥看到刘盈就想哭,但吕娥姁在这里,他又不敢扑上去哭,只能泪眼婆娑地瞅着自家吓坏了的幼弟。

韩信反驳:“盈儿,你我劳累,不是因为你想抢在义父回来前攻占丰邑吗?”

刘盈仰头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抓起羊奶咕噜咕噜灌。

他擦了擦嘴角的奶渍,打了个响亮的奶嗝:“那还不是阿父没用?如果他比我更快攻占丰邑,我不就没事可做了?”

“吃你的,话真多!”吕娥姁把切成三角形的肉饼塞进刘盈嘴里,“你们也别说话了,赶紧吃。”

见阿母生气,韩信和刘肥一个不敢再说话,一个不敢再哽咽,都乖乖吃饭。

曹氏笑着给两人的碗里添满肉羹,让他们多吃点。

刘盈吃饱之后,漱口洗漱,又倒头就睡。

这次他一觉睡醒,刘邦正坐在他床头默默地看着他。

刘盈抱怨:“昨天阿母扮女鬼吓我,今天阿父扮男鬼吓我。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会有如此不慈的父母?真是太难过了。”

刘邦一腔愁绪被刘盈念没,只能给儿子翻了个白眼。

逃跑那晚吃完蛇肉,他第二天酒醒,就想到了用斩白蛇为自己造势。

刘邦刚用上赤帝子和白帝子的说辞,手下人增加到了一千人,已经占了几个小山村,抢了几伙秦兵,换了武器,有了军粮。

他正想联系萧何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夺走丰邑。王陵策马来寻他,说丰邑被刘盈夺了,让他赶紧回去坐镇。

刘邦满头的雾水都快化作暴雨落下了。

谁?刘盈?

我儿子才多少岁,他怎么还能攻城略地了?

刘邦本以为是韩信发威,细问之后,韩信确实展现出了他的能力,但主导此事者,还真是自己六七岁的幼子。

他让奚涓和卢绾带着兵慢慢赶路,自己急急忙忙骑马连夜回家。

等刘邦惊慌地回到家,刘盈这竖子已经吃饱喝足,呼呼大睡。

他捏了刘盈的鼻子,也没把刘盈唤醒。

刘邦怎么觉得,儿子比自己的心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