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到我家,对我家做出什么事……”
“之前屋子里的那些痕迹,也是他留下的吗?……”
“喂!!”
篱笆那边又传来了超市老板的声音。他气喘吁吁,显然是刚刚才跑到这里。他还穿着睡衣,擦着额头,开始怒骂。
“现在是晚上!是大晚上!你们一定要在每个晚上大吵大闹吗?!我的天啊!你们这栋联排别墅分左右两栋。右栋空置靠近会计太太那边。他们隔着一栋楼,不被吵到是正常的。可你们住的左边这栋靠近我啊!你们能不能有点做邻居的自觉!不要大晚上的大吵大闹,大喊大叫!”
“真的很抱歉!”卢森大叫着回应他,伸手揽住白唯,要把他带回房子里去,“我们会回去解决好我们的事情的!”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屋子里的那些痕迹,也是他留下的吗?”
“你们两个!”超市老板本来火冒三丈,但在看见白唯手里的东西后,尖叫了一声,“等下,你手上拿着什么……天啊,我的宝贝邻居!只是出轨而已,只是出轨这种事,不至于发展到刑事案件的程度的!求你冷静一下,实在不行,你也能带你的姘头回家来玩啊……你最好带个基金经理或者医生律师之类的。他们的职业比较高尚,等你们离婚了,你老公搬离这里,他们作为新主人搬进来,还有助于提升房价……”
“请你不要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我是不会离婚的!”
白唯的脸抽动了两下,他怒视着超市老板。卢森用他高大的身体挡在他们之间,低声对白唯说:“别管他,我们进去吧。”
可他的脸上分明带着狂喜。白唯觉得卢森又莫名其妙地得意起来了。如果不是超市老板在这里,他一定会给卢森一枪。
房门终于在两个人身后关上了。卢森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这老板说话嘴真臭。宝宝,你别生气……”
冰冷的枪管抵住了卢森的脑袋。
枪握在白唯修长的指间。
不知不觉间,白唯已经站到了卢森的身后。他冷冷道:“上楼,进卧室。”
卢森说:“宝宝,我们是在玩什么特殊的play吗,你可以把枪先放下来么,我怕室内走火……”
“今天下午,有一个奇怪的东西,爬到了我的床上。”白唯说,“这就是我举枪的原因。”
“什么!”卢森往上跳了一下,就像他妄图以此逃离枪管似的,可白唯只是动了动手腕,那把枪又抵在他的脑袋上,跟滑不走似的,“那一定是我的敌人!”
他义愤填膺地说。
“这个人竟然真的偷走了我的钥匙!还偷偷进入我家,来袭击你!”
“他在楼上还没走呢,应该。”白唯哑声说着,声线优雅华丽如一条毒蛇,“老公,我们一起上去解决掉他吧。”
有这样如红酒般的声线与你说话,即使是让你为了他下地狱,也应该甘愿啊!
“好的老婆,你用一把枪,我用一把枪。我去客厅拿猎枪。”卢森如是说,“老婆你能不能先把枪放下来?”
那把枪没有被放下来。相反,枪管颇具暗示性地在卢森的脑袋上敲了敲。
“如果你解决不掉他,我就解决掉你。”白唯的声音如酒液在大理石桌上流淌,“听到了吗老公?”
他将“老公”两个字咬得很重,好像在暗示,如果干不掉“他”,就是卢森的失职。
“那我去拿猎枪……”
“你用这个。”白唯顺手拿起旁边的平底锅,把它塞到了卢森手里。
两个人就以这样一前一后的姿势上了楼。卢森走在前面,白唯在后面用枪指着对方的脑袋,就像在跳一曲双人探戈。
很快,卢森看到了一片狼藉的走廊。他痛心地说:“天哪!那个人竟然毁掉了我精心挑选的古董……”
白唯:“别装了,是我推倒的。你应该都听见了吧。”
卢森:“老婆我没有装啊?”
此刻显然说什么话都没有用。白唯对着那扇雕花的卧室木门说:“你开门。”
卢森面对木门。他深吸一口气,道:“老婆,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和我的敌人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其他关系。对于我而言,宿敌是不可能是老婆的,只有老婆可以是老婆。我和老婆的关系一直很友好,不存在什么敌对……”
白唯皮笑肉不笑:“哦。”
卢森:“而且,之前出现在地下室的那个人应该也不是他。我根本不认识出现在地下室里的人!我确实在回家拿东西时在花园里看到一个黑影。但他在看见我之后就仓皇地跑了。我猜出现在地下室里的人是个逃犯,我们一起处理房屋,只是不想给自己惹事,害怕他死在外面赖在我们家头上罢了……”
白唯:“你到底开不开门?”
卢森:“老婆,我的意思是,我是说,既然有一个人从我们家逃出去过,就也会有第二个人逃出去。说不定在我们啰嗦的时间里,下午的袭击者已经从窗户逃出去了,卧室里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