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莫时鱼根本想不到任何逃离的希望,连一丝都没有。
甚至,哪怕有金手指在,他也曾不止一次的产生过臣服并将一切彻底交给那个男人的念头。
这很糟糕,堕落,但充满了诱惑——琴酒总是知道他要什么。
莫时鱼按捺住情绪,在心里细细考量,琴酒认定了吊坠的特殊,确实没错,但他似乎错以为特殊的是这个吊坠本身,也许是觉得这是谁买给他的。
再联系一下上下文,莫时鱼捂脸。
……安室透,对不起!
***
莫时鱼开出了组织的基地,在心里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
安室透那边还有一个考核,接下来要多刷好感度,争取早日满1000好感度。
组织里这边的原著人物的好感度能刷的都刷了,只能去找找别的人物,也许该在横滨那边入手。
公路在远光灯的照射下,沉寂的往前延伸。
组织基地在郊外,通往城内的道路两旁是黝黑的荒野,今晚周围安静的有些吓人。
莫时鱼打开了汽车内的收音机,午夜电台的音乐响起来,就在他心情还算不错的哼起歌的时候,挡风玻璃前忽然闪现了一个人影。
瞳孔猛地收缩,他一脚刹车猛踩到底,轮胎和地面传来了尖锐的爆鸣声。莫时鱼的身体被惯性拉的骤然前倾,又被安全带艰难地扯住。
他用力的控制方向盘不失控,才让车子勉强免去翻车的命运,在地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迹,慢慢停稳了。
莫时鱼惊魂未定的松开安全带,从车柜里拿了个手电筒,打开车门,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一个人影。
刚才他的车速不算慢,毕竟这里是快车道,谁知道大半夜会出现一个人!
他快步走近,打开手电筒,灯光照在了地面上,一个乌色长发的男子侧倒在地上,无知无觉的闭着眼,眼睫垂覆,暗红的血顺着眉骨流到了下巴,在地上蜿蜒延伸。
不得不说这一幕还挺好看的,就像在月光下发生的凶杀案,总是比其他地方多出一丝冷艳而忧郁的味道。
莫时鱼蹲下来,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不是,这不是那个谁吗……
他茫然的心想。
为什么你来找我碰瓷了?赤井秀一?
你就不怕我看你还剩一口气,干脆一点,直接送你上路吗?
瓦伦汀和宫野明美不一样,瓦伦汀可是一瓶凶狠可怕的酒啊!
凶狠可怕的瓦伦汀呆滞了几秒后,最终叹了口气,艰难地扛着赤井秀一往他的车里搬。
他的力气和体力都不算顶尖,好不容易把人搬进了后座,他叉着腰、抵着车门呼哧呼哧的喘气。
好一会儿,莫时鱼才缓过来,坐进了驾驶位,重新踩了油门,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刹车痕的迈凯伦重新开上了道。
躺在后车位的男子身材颀长,乌黑发丝垂在座椅下,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露出了一点暗青色的眼眸,他望着前座的人,仅一瞬,就重新合上了。
开回了酒店,莫时鱼停到了地下车库,开了车门,上半身探进了后车门,一手摆正了男人的脸,另一手抽了几张纸,擦去了男人脸上显眼的血迹,然后把他一只手环绕住自己的肩膀,把人从车内拖出来,就着这个姿势,像扛醉汉一样,一路躲着人,把人带进了他酒店的房间。
等到把人放在了房间内的软沙发上,莫时鱼很干脆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3分钟。
搬一米八几、八九十公斤的重物,真不是盖的,他腰都要闪了。
他缓了一会儿,拿出了医药箱,拿出了纱布和缝线的针,给他清理伤口,缝头上的伤口。
片刻后,他忍不住轻哑的哼起了歌。
“宝贝,宝贝,在爸爸的怀里安睡,你是我的心肝儿子,哼哼……”
装昏迷的赤井秀一边忍受头上尖锐的疼,一边冷静的在心里想,瓦伦汀哼的是中文歌?
也许他来自中国。
瓦伦汀的声线迷人,咬字温柔,这似乎是一首童谣,曲调好听,有些催眠,竟然很好的安抚了伤口的疼。也不知道歌词是什么意思。
缝针伤口、擦拭血迹的手指温热轻柔,好像小猫用爪子在心尖挠痒痒。
然而片刻后,莫时鱼忽然皱眉,哼歌声戛然而止。
他凑近了一些,抽出了匕首,从衣领处往下割开了沉睡青年的上衣。
他的肩膀处有一处枪伤。不是贯穿伤,子弹顺着肩膀擦过去了,子弹旋转造成了一道有别于普通擦伤的灼伤长口。
这可不是车祸造成的。
“欸。”莫时鱼呢喃出声,然后勾起唇,笑起来。
原来如此。
莫时鱼把人的伤口处理干净,就放着他不管了,自己去洗了个澡。
门被阖上,赤井秀一慢慢睁开了眼睛。
赌对了。他心想。
就像上次见过面后对瓦伦汀的侧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