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两位坐拥四洲翼族的君王和王后而言,在失去第一个孩子后,尽可能将世上最好的翠羽明珠、琼剧华袍,都给予了羲灵,若是以,我照须得谨慎再谨慎,斟酌好语句才能开口。
自己接下来的话,凤鸟王听了,以他的性子,必定是要勃然大怒,之后就是护短、质问羲照、再发难谢玄玉。我照正要开口,那边羲灵已经抬起身来,从箱子里捧出一个匣子,朝着他们走来。
羲华去和女儿说话,羲照的话语被迫打断,面对羲灵投来狐疑的目光,手抵着拳头,咳嗽一声。
有羲灵在,他不敢开口。
不急一时,此事重大,等晚上他再去找凤鸟王和王后详聊。
四人在桌边坐下,凤鸟王与王后最关心的自然便是羲灵被陷害一事,询问她前因后果。
羲灵说了一遍,我照在一旁补充。
羲华拉过羲灵的手,眼眶微红:“这几日,父王已经去查清楚了,是父王识人不清,让你跟着受苦。羲灵过手绢帮羲华擦拭眼眶,“父王怎么还是这样爱哭,女儿没事了,不要自责。
羲华反握住她的手:“错在父王急于求成,忽略了人心险恶,忽略了权势对人的诱惑。”
他长吸一口气:“至于朝璟那边,我也和他传音过了。”
羲灵道:“怎么说的?”
羲华声音微寒:“他在玉简中传音,给自己开脱,求父王原谅他,可他竟不敢来我面前,亲自和我解释,究竟是怕我怪罪,还是怕他的亲生父亲疑心?”羲华闭了闭眼:“日后,凤鸟族与四洲翼族,都不会再与他有往来,我便当没有养过他这个孩子。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如今竟然变成那把背刺自己的尖利匕首,他怎么会不寒心?
羲灵理解他的心情,将头靠在他的臂膀上,“错的又不是父王,是羽民国还有朝璟,父王何须拿别人的错误来为难自己,这是父王教给我的道理,父王都忘了。”羲华接过手绢擦去泪,道:“是,善善说的是,瞧父王给忘了。”
羲灵微微一笑,攀着他肩膀道:“那父王,羽民国国王和王子这几日有来王都吗?”
羲华道:“这事本就是他们理亏,羽民国派了王长子和使臣来道歉。
羲灵一愣,轻笑道:“只是王长子吗?”
"是。"
她道:“那日审判台后,我分明是让羽民国国王和长
子一同来负荆请罪,交出宝印,我已经说了,若他们不肯道歉、后果自已掂量,看来是天雷罚得还是不够重,还是觉得我说的话无足轻重,不当一回事義华道:“善善,你有何打算?”
羲灵站起身来,“既然他们不愿意,那便打到他们愿意,我亲自去将宝印夺回来,还要昭告整个四洲,羽民国的国王如何在我面前狼狈求饶。她目光清亮,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羲华轻声道:“善善说的极是,须得叫他们将宝印还回来,若是不跪下道歉,不能平善善你心头之恨,但一一”他话锋一转:“此事须得从长计议,羽民国不足为惧,但它背后之人,不得不慎重对待。
试问,是谁敢介入羽民国内政,来拨动翼族内乱?
那个名字浮现上羲灵的心头。
羲华走上前来,从后扶住她的肩膀,温柔笑道:“此事交由父王,父王和母后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羲灵回身,仰起头道:“可父王,那要等多久?十年百年,还是千年?”
灵族寿命极长,种族之间兼容合并,是常有之事,时间却以百年起步。
可羲灵的性子等不了。
“我知道父亲的顾忌,女儿自然也清楚,可一时隐忍不会叫对方退让,反而让对方得寸进尺,觉得我凤鸟族软弱可欺。羲华道:“父亲答应你会给你一个说法,但此刻牵一发动全身.....
“那便交给女儿来,有些事父王作为君王不方便出手,但女儿完全可以做到。凤鸟族王位不以血脉传承,我现在并无继承权,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灵修,我为自己的公道,神主难道还会插手?她胸口起起伏伏,清眸之中尽是坚定之色。
可她越是如此,羲华越是自责。
“叫父王再想一想。”羲华松开她道。
对于羲灵,她是可以随心所欲,但有些后果,必须要羲华去考虑和承担,这便是君王之责。
一直默不作声的羲照,开口道:
“善善,三年前,凤鸟族西边的领地便遭遇了饥荒,流年不利,土地颗粒无收,此时并非开战的绝佳时机。羲灵长吸一口气:“我知道的。”
羲华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掌心传递来的柔和力量,只是那只手相比于之前,似乎又枯瘦了一点。羲灵握着,都觉得骨头硌手,她不想叫父王为难。
月妍走上来,轻抚了抚羲华的后背。
羲华道:“父王和你再起商量一个更好的办法。”
羲灵笑道:“好啊。”
她拉着二人回到桌边坐下,将头搁在父亲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握住母亲的手腕,离家太久,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