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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留级生 接人

俞渐离摇了摇头:

“没事的,你累不累?”

俞渐离回答时,知道纪砚白在听他们二人的对话,且肯定能听得清,便补充道:“施公子和贺公子对我很照顾。"也还好。"

施淮岐刚刚重新坐下,听到俞渐离的话后先是一怔,随后轻笑起来。

他知道渐离是故意说的,为的可能是缓和他和纪砚白的关系。

这个时候纪砚白终于注意到了施淮岐,打量了他-

一番后似乎是觉得眼熟,直白地问:“我以前是不是揍过你?”

施准岐很是意外纪砚白会主动跟他说话,却还是蹙眉:“咝一

一这么久过去了,你说话一如既往的让人不喜。”

“难道没揍过?”

“...."施淮岐挣扎了片刻后,终于承认,“揍过。””

纪砚白微微颔首,随后说道

“我记得你,你是遇到的同龄人里难得比较抗揍的。”

“这是对我的一种认可?”

“随便你怎么理解。”纪砚白对旁人可没有什么好态度。

“你这人真没意思,这么多年还记仇呢?当年和你道歉那么多次都不接受。”施淮岐又提了当年的事情。“你还有脸说?你小时候说话什么样你不知道吗?你叫我急燕儿白,我的名字怎么可能是燕儿?你让我觉得你道歉不诚心,还在挑衅我。“我他娘的!”施准岐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我被揍得鼻青脸肿,话都说不清,你还挑剔我发音?!”施淮岐:.......

“....."纪现白看着施准岐半晌,才想通这个事情,恍然大悟,“......

太子听到这里大笑出声,不少旁观的人也跟着大笑不止。

就连俞渐离都被逗得偷笑出声。

纪砚白轻咳了一声,尴尬地没再说话。

施淮岐气得自己给自己胸口顺气。

场面变得有些滑稽。

最终还是纪砚白主动破冰:“说起来,你怎么没参加比赛?”

“我马术和体力都行,但是准头不行。”施准岐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说得很是沮丧,显然他也很想参加。“哦,我先走了,你们继续休息。”说着一招手,明知言便带着俞渐离跟着离开了,显然并不是真的关心施淮岐。虽然来时故作不在意,却明显是过来接俞渐离的。

太子忍不住嘟囔:“像是我这边绑架了他似的。”

说完,或有意或无意地看向杨桐屿,杨桐屿眼神慌张了一瞬,很快低下头。

太子没再说什么,在纪砚白离开后才开始总结上半场比赛。

离开的途中,没有旁的人之后,渐离追上纪砚白说道:“纪砚白,七皇子有些故意引诱你犯规的嫌疑,你下半场的时候遇上他,临接近时后退一些,躲开他,将球给陆怀璟。”“陆怀璟?”这个建议让纪砚白意想不到。

“嗯,他全程注意力都会高度集中,看到球过来肯定会立即配合,他控球很差,但是懂得将球传给周围最合适的人。”纪砚白稍微思索了后问道:“你有这个策略,不用告诉他吗?”

“不用告诉他,他藏不住事,告诉他了他会进入高度紧张的状态,他哥能看穿。”

明知言在旁边听着,听到这里轻笑了一声:“这倒也是。”

纪砚白跟着点头:“好。

他一向听从俞渐离的话。

这就好像他在战场时,完全信任军师的安排,按照军师的指示行事,此刻则是听从俞渐离的。

他们两个人带着俞渐离到了国子监队伍马入场的门口,那里已经被放了椅子,还有建筑遮阳,虽然不是俯视,不方便看全局,却不至于拥挤,还不用待在崇文馆那边那般拘谨。俞渐离很喜欢这个位置,坐下之后对他们示意:“你们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纪砚白看着俞渐离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虽然坐得规规矩矩的,但是他还是觉得俞渐离单薄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一会儿派昙回来陪他吧

他们二人将俞渐离接回来之后,便并肩回到队伍里,和其他成员交流去了。

显然,他们没告诉陆怀璟计划。

俞渐离看着明知言的侧脸,忍不住想,这个笑比清河的男人,最近笑容逐渐增多了。

最近状态不错,是因为和马球队相处得不错,还是和七皇子接触多了让他开心?

下半场开始后,陆怀璟有些蒙。

球怎么突然开始给他了?

纪砚白不执着于击球,而是将球给他是认真的吗?

这个七皇子好生厉害,竟然将纪砚白压迫到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