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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九重天 谢五千营养液加更(二更合一)

事我亦知晓,殿下就不怕我告诉陛下吗?”

宋听檐却笑起,平静了然开口,“你不会说。”

夭枝愣了一瞬,她自己都没这般确定,心中难免好奇,“为何?”

“先生是聪明人,这件事无论告诉他们中的哪一个,对你来说,唯一的结果就是被带着一同前去,找不到宝藏得死,找得到宝藏也得死,聪明人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当作不知才是对的。”

夭枝思绪停滞了,彻底停滞。

她……她根本没想这么多啊……

夭枝一时有几分虚,不曾想他这般高看她,她只是不想掺和其中,徒增麻烦……

她想着又有些疑惑,“我们一行人一起去的乌古族,为何陛下和太后从来不怀疑我们知道乌古族的宝藏所在,也不曾询问过洛疏姣和贺浮?”

宋听檐微微垂眼,“早便试探过了,回京都的第一日你们便被查得干干净净,尤其是你,颇为节俭,便是多花银钱也只买花盆,无相门中弟子也是一个铜板掰成两个花,若是得了宝藏又怎么可能到如今还这般?”

那倒也是,无论是知道金山银山,还是金山银山在手,都藏不了太长时间的,拿着不花岂不就是破铜烂铁,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已经穷疯了的山中人。

夭枝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果然是这皇权中的人,看穷鬼都看得如此透彻,她虚虚笑起,喃喃开口,“原来在殿下这,我这般有能力?”

宋听檐透过雨雾看过来,眼中神色竟也染上几分朦胧,叫人看不清楚心中所想,“先生的胆子应当也不止如此。”

夭枝闻言只觉过誉了,她只是一条咸鱼罢了,至多是个神仙,占个先机。

“殿下保重。”

外头又在催促,夭枝匆匆离去。

宋听檐站在屋檐之下,看着夭枝离去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大门缓缓关上,与世隔绝。

思绪也渐渐浮去。

宫中少见的大雪,雪下得深了,踩下去都能没过小腿处。

远处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步下宫殿玉阶,看着嬷嬷领来的孩子,年幼至极,这般冰天雪地,玉雕般小脸冻得青紫,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不休。

她满眼心疼,伸手拂过他发间的雪,“可怜的孩子,这般年幼就没了母亲。”她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满心慈爱叹息,“是祖母不好,没能早早将你和你母亲接来,往后你就跟着祖母,绝不叫人欺负了你去。”

嬷嬷开口温柔哄道,“二殿下,快见过太后娘娘。”

女人不由笑起,责怪道,“他如此年幼还行什么礼,便叫祖母就好,我就缺这么一个乖孙。”她说着满面疼惜,将他冻僵的小手捂着,很暖。

孩童看向她,仿佛冬日的雪落在身上都没有这么冷了。

宋听檐看着顺着瓦片垂落而下的雨珠,像道道雨帘,遮挡视线。

他看着雨珠接连不断落下,在地上汇成片片汪洋,默然安静。

太后靠卧床榻由着宫女伺候喝药,看着嬷嬷过来,慢慢抬眼看去,“外头如何了?”

老嬷嬷俯身上前回话,“陛下为了逼出宝藏的位置,竟动了刀要亲自处置殿下,奴婢正要阻止,被那位夭姑娘先一步拦着了……”

“你急什么,皇帝没这么浅,宫里面动刀杀子,还杀得是哀家养大的孩子,言官的唾沫都能将他淹死,还能安稳做皇帝?”太后冷嗤一声,显然不悦至极,“他若是真这么容易对付,哀家倒还要谢谢他,何至于斗上这么多年。”

老嬷嬷越发矮下身子,果真是做帝王的料子,这戏做得太真了,即便皇帝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都没能看出破绽。

太后半阖着眼,“这个夭枝一直跟着簿辞,倒是会费心。”

老嬷嬷当即开口,“这位夭姑娘本事倒不小,在禹州可谓是料事如神,叫那一处的老油子官员那是言听计从,只差把她当活神仙了。”

太后闻言自也知晓,但区区一个江湖术士,她如今诸事缠身,无暇多管,“不帮着皇帝,便由着此人多活一阵。”

她拿过帕子擦了擦嘴,“人如何了?”

“殿下无事,只是幽禁王府,不得外出半步。”

太后闭上眼睛,拨弄佛珠,老神哉哉,“可有说了?”

老嬷嬷弓着身,轻轻摇头,“殿下并没有说,宝藏一事他只字不提,陛下盛怒,不知后头会如何?”

太后闻言没有说话,转动着手中佛珠,默默念经。

老嬷嬷犹豫片刻,开口问,“娘娘,您说殿下会不会骗您,倘若这宝藏并不存在?”

毕竟这么多人过去,却连宝藏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便纷纷命丧黄泉,没有一个活口,连情形如何都不知晓,怎会不叫人心慌?

又或是殿下并没有告知宝藏真正的位置,毕竟这般富可敌国的宝藏若是看见,难保殿下不会为自己考虑。

那山如此之高,这么多宝藏全都藏在山中,可能吗?

“簿辞自幼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