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但此地历经六十年战火摧烧,早就变得宛如南宋末年的洛阳一样,残破不堪,满目疮痍。
低情商:端平入洛,好大喜功。
高情商:收复失地,中兴之主。
国库空虚、土地残破,百姓流离失所,这些常规的问题已经很严峻。
更离谱的,还得数拜占庭帝国的边境线。
由于米海尔八世是个光复狂魔,这就导致回收的土地东一块西一块,边境更是七零八落,压根就没法组织起有效的防线。
就在这一年,拜占庭帝国的东、西、北三线同时燃起战火,爆发了致命危机。
众人看到这里,恍然大悟。
怪不得米海尔八世一心要御驾亲征保加利亚呢。
本以为他是头铁放飞自我,没想到他是火烧眉毛,不得不征!
国内隐患重重,只能将矛盾向外转移,插手别国内政,不然自己铁定要完犊子。
苻坚最擅长的就是战后民生修复和百姓治理,当即拍案表示,放心吧于少保,这个任务我大秦承包了!
果然,经他一番神奇操作,没过多久,君士坦丁堡竟然真的百姓安然,市井如常,处处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于谦对此叹为观止。
有苻坚坐镇,文治这块永远不需要担心,他将注意力放到了汉化事项上来。
谢晦之前西征的种种操作,已经提供了一个完美的汉化模版。
虽说拜占庭同样历史悠久,文化光辉璀璨,不可能一口气取而代之。但种下一粒汉文化的种子,在日后漫长岁月里静待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总还是能做到的。
苻坚叹息道:“早知如此……”
就把谢晦的教材多印刷一批带过来了。
忽见于谦抽出一摞纸,提笔蘸墨,开始埋头咔咔默写,不多时,就写完了厚厚的一沓。
苻坚:“……”
眼瞅着他默写的内容,和谢晦版本的教材一字不落。
什么叫神乎其技啊,这就是了。
于谦默写完了一整本,准备找人去印刷,见秦王陛下用一种惊悚的眼神看着自己,忙起身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
“哦”,苻坚体贴地为他补全了这句话,“不用再解释了,你只是过目不忘。”
于谦微微地谦虚了一下:“没有过目不忘——”
苻坚挑眉,正要说点什么,就听见他轻笑着说:“有时候,对于比较复杂的内容,也需要过两眼、三眼吧。”
苻坚:“……”
于少保真的好严谨一个人,朕哭死。
一切治理事宜都在缓慢步入正轨。
苻坚一面忙于平定拜占庭境内各地,一面不忘给李存勖传讯,此地已经被解决,莫要大水冲了龙王庙,枉费刀兵。
李存勖效率很高,很快送来了回信。
朱祁钰颇为惊讶:“我们谋划许久,才拿下君士坦丁堡及其周边地区,怎么唐庄宗这么快就解决了金帐汗国?”
“这并不奇怪”,苻坚翻开舆图,指尖从纸面上轻轻划过,淡声道,“难度不一样,采用了不一样的战略,进程当然也不同。”
金帐汗国,那里是一马平川的草原,无险可守。
双方都是骑兵,对敌时,只需要摆开架势,来场白刃相见、拳拳到手的遭遇战就够了。
而这种骑兵对轰,恰恰是李存勖最擅长的领域。
这么多年马背上纵横天下,他还从没怕过谁!
而君士坦丁堡就不一样了,如果不走迂回路线,就算大军围困三年五载,也不一定能攻打下来。
这就好比——
蒙哥大汗横扫天下、气吞万里,号称“上帝之鞭”,最终却在一座小小的钓鱼城折戟沉沙。
单论地势,君士坦丁堡甚至比钓鱼城还要险峻许多。
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通关方案吧。
朱祁钰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遂将此事搁在一边。
......
接下来,小皇帝便是安安稳稳在深宫中做着他的傀儡。
米海尔八世听闻后方变故,被人偷了家,急怒攻心,欲要急行军返回国都。
却被早有准备的于谦沿途设伏,虽然没有一波将其带走,却也奄奄一息,不敢再回国,最终又逃窜到了保加利亚境内。
几度逃亡,虎落平阳,最终被保加利亚的一个小王所杀。
这位小王将其首级殷勤地打包送来,为了争取拜占庭新主对他王位的支持。
神机营确实是派出去了,却不是去帮忙……而是去加入这个家的!
他们打出了奉天选帝的口号。
欧洲历史上多的是一位君主身兼两国国王席位的案例,我拜占庭新帝约翰四世,作为保加利亚老王的唯一外孙,帝王之位舍他其谁?
不服?
那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