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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毒计(二)

出来遛,就没见它扑过谁咬过谁,谁都可以摸它一把。

他又看向了乐无涯。

此人面色冻得雪白,愈发显得一双紫色眼睛深邃诡谲。

寮族人歪着脑袋,不大相信,好不容易在殷家村谋得了的一条财路,就断送在这个年轻后生的手里?

他此来,是奉命把乐无涯全须全尾地带回寮族,细细炮制,非把他零碎折磨个半年,方能解气。

可他低估了此处的严寒,险些冻毙于此。

还好,尽管走了些弯路,最终还是找到了他。

他口齿清晰地道:“钱。”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乐无涯额头滚落:“没,没钱……”

寮族人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那就要命吧!”

乐无涯汗涔涔的,在寒冷和疼痛中嫣然一笑:“好啊。”

言罢,他猛然抬起另一只手,袍袖一抖,一个精巧的臂缚弓·弩便见了天日,箭头对准了寮族人的咽喉侧面:

“……我这就来拿。”

话音落下,他指尖发力,一扣机扩,弩·箭弹射而出,顿时从寮族人的脖子上穿刺而过!

自从在殷家村猝然地受了一次伏击,乐无涯便又凭空生出了几十个心眼,但凡外出,必要在身上携带些武器傍身。

在那人拽住他手腕时,他已经在悄悄调整姿势,单手按弦了。

可乐无涯也全没想到,此人心黑手毒,全是冲着废掉他来的。

他晚了一步,腿上挨了一刀,面上不显,胸中已经是怒火沸腾。

他乐无涯何曾吃过这种闷亏?

气死他了!委屈死他了!

在怒气升腾中,乐无涯咬牙切齿地朝一个方向抬手一指,怒道:“二丫,去!”

平时那一味围着乐无涯嘤嘤叫的乖巧二丫受了命令,如同一道黑色闪电,骤然蹿起,一口咬断了持弓之人的咽喉。

变声突然,转眼倒下了两个人,其他人顿时慌乱。

乐无涯单手拔下后脑的发钗——那钗被拆分两半,被做成了一把小剑的形状。

他拔出那把小剑,将冻僵了的手放在口边一呵,不假思索,劈手丢出,正中一名持弓之人的心脏。

那人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还剩两人。

袖箭只能藏上一枝,乐无涯手头暂无其他武器,心电急转,又一指一个快步向他奔袭而来的人:“二丫,去!”

那人眼看着同伴被咬穿脖子,已然有所防备,听了乐无涯的指令,他伸出胳膊一挡,阻住了它那致命的一咬,和二丫狠狠撕掳起来。

另一个手持大刀片子的人见那鬼魅似的大黑狗并没来咬自己,心神一松,刚要持刀去寻乐无涯,骇然发现,那人已经不在马边了。

唯有一盏风灯,被搀着浩浩大雪的北风吹得晃动不止,平添了几分鬼魅之气。

那人失了目标,心中愈慌,正不知所措中,忽听到一个戏谑声音道:“嘿。低头。”

他出于本能,循声低头,突觉咽喉一凉。

他不可思议地抬起手来,握住了喉咙中插着的那根晃动不止的羽箭。

乐无涯侧卧在地上,手持着被他一钗扎死的人手中掉落的弓箭,缓缓地吐出一口白气:“你不低头,我不好射呀。”

大刀片子哐啷一声,跌在了被冻得铁硬的道路上。

战场的另外一隅,胜负已分。

二丫动用一张长嘴、一口利齿,将对手裸·露在外的皮肉撕咬得面目全非。

他滚在地上,哀嚎不止。

乐无涯垂下手臂,踉跄着爬了起来:“二丫,成了,留个活口吧。”

转眼之间,攻守之势异也。

乐无涯拄着长弓做拐杖,忍痛单脚向前蹦了两下,想找个利器,把人挨个补一遍刀再说。

一阵骤风泼洒而来,将一地雪片卷起,劈头盖脸地朝乐无涯打来。

乐无涯抬手挡脸之际,小黄马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马嘶,二丫也离弦之箭一般,冲着黑暗中的某处直蹿而去!

然而,二丫才和两人近身搏斗过,咬出了一死一伤的辉煌战绩,已是强弩之末。

在黑暗中,风声裹挟来了二丫凄厉的叫声。

它被人凌空一脚,踹到了路侧的边沟。

乐无涯也看清了来者。

风灯一闪一闪的,映出了寮族人被血染红的狰狞面孔。

他的脖子被刺穿了,然天不绝他,气管并未被射断。

他手里拎着掉落在地的大刀,像是刚从地里爬出的阴尸,嗬嗬地发出粗重狠戾的喘息,摇摇晃晃地朝乐无涯疾速奔来!

乐无涯拔脚要跑时,一阵火炙似的钻心剧痛,沿着他的腿一路攀爬而上。

他就势往地上一扑,手握长弓,借着摇晃不已、忽明忽暗的风灯光芒,尝试寻找箭囊。

寮族人铁了心要宰他,步步追击,对他连劈带剁,连扫带刺。

而乐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