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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爹佛系种田 鸠占鹊巢

赵梦成空出手来,索性就把她抱起来:“不太好玩,还有点无聊。”

“我就知道,王婶也这么说,还说祠堂里阴冷的很。”赵馨笑着说。

赵梦成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没说什么。

跟王婶打了个招呼,赵梦成就抱着孩子回家了,身后其他人都笑。

“梦成也太疼闺女了,馨儿也六岁了,还老是抱着她走。”

“儿子多了不稀罕,他家就这个一个闺女,疼一些也是应该的。”王婶笑道。

又有人低声问:“他真不打算再找了?怕后娘对孩子不好就仔细挑挑,挑个好的,也不用一辈子当鳏夫吧。”

“他这么说,我又不是亲娘,有些话也不好说。”王婶只这么推脱。

赵梦成腿长脚快,抱着孩子也走得飞快。

祭祀结束,赵文成父子俩刚想叫住他,他就没影了,赵满仓搀扶着父亲就赶紧追。

入冬之后,赵老大一家的苦日子就来了。

他们家原本还算宽裕,要不然也不能送赵满仓去读书,一读就是十几年。

可再富裕也是普通百姓,今年家里祸不单行,先是粮食减产,又是赵老大腿脚受伤,后头还出了税赋的事儿。

要不是有卖女儿的银钱补贴,赵家早就撑不住了,就这样也不得不卖了两亩地,这才把亏空补上。

家里没钱又没粮,即使过年也吃得清汤寡水的,连点油星都没有。

赵老大夫妻俩还能忍,赵满仓过惯了好日子哪儿忍得住,几天下来就吃不消。

可他手里也没银子,只能在家里发牢骚。

偏偏这个冬天冻人的很,赵老大腿脚受了伤,赵大嫂又是个女人力气小,赵满仓一直在镇上不回来,家里连柴火都没能攒下多少,只能省着用。

别人家还有棉衣棉被暖和,赵家连棉花都没能分到,只能一家三口蜷缩在一个被窝里取暖。

一家三口不反思自己的错,反倒是怨恨上村里人,尤其是恨赵梦成。

被窝里赌咒发誓的咒骂,恨不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可方才见赵梦成一个人独得大猪头,赵满仓心思又活络开了。

“爹,你跟二叔到底是亲兄弟,兄弟俩还有隔夜仇,你就跟他低个头,认个错,以后就还是亲戚。”

赵满仓认定是他爹得罪了二叔,苦口婆心的劝道。

赵老大黑着脸:“我是当大哥的,凭啥跟他认错。”

赵满仓却说:“爹,你瞧瞧二叔家过的什么日子,再瞧瞧咱家,这几日我饿得胃里发酸,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参加科举,不参加科举哪能取得功名光耀门楣?”

一说这话,赵文成就犹豫了。

赵满仓再接再厉:“爹,你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儿子想想吧,我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眼看二叔家日子宽裕了,怎么能断了这好路子?”

又压着声音说:“您要是生他的气,就把这份气先记在心底,等以后儿子出息了,二叔一个做小买卖的还不是任由你收拾?”

赵老大一听这话,点头道:“罢了,为了你,我就跟他低个头。”

父子俩盘算的好好的,却没想过他们愿意低头,赵梦成却不一定愿意答应。

赵梦成走得飞快,赵老大瘸着一条腿,愣是在大猪头的吸引下追了上去。

“梦成,你等等。”

赵梦成挑眉,放下赵馨:“你们先进去。”

赵椿回头瞪了眼大伯父子俩,直接提着东西进门。

赵满仓扫了眼那大猪头,轻轻推了下他爹。

赵文成原本还想摆出大哥的架子,接到儿子的意思顿了顿,开口道:“这都要过年了,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吧,爹娘的祭祀怎么办?”

赵梦成知道来者不善,淡淡道:“各办各的。”

赵满仓忍不住插嘴:“二叔,哪能各办各的呢,爷奶在地下知道了该多伤心。”

“二叔,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你心底忌恨我爹,可总不能为了这个,让爷爷奶奶九泉之下都不安心,您说是吧?”

“有吃有喝有啥好伤心的,他们要还能伤心,早些年也该被你们伤透了。”赵梦成嗤笑。

赵文成脸一黑:“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对不起你了?当年爹娘偏心你,家里的银子全给你读书花了,我说什么了,如今不过是为了三两银子,你就要跟我断亲,赵梦成你没良心。”

“假话说多你还当真了。”

赵梦成冷笑道:“爹娘送我读书时花了银子,但每年的束脩只有二两,其余花销加起来也不到一两,满打满算,我一年到头也只花三两银子。”

“前前后后,我只读了三年私塾,往多了算也只花了家里十两银子。”

“你呢,你娶媳妇彩礼便花了十两银子,说是给大嫂娘家的彩礼,实际上全在你们夫妻手里,造房子又花了十两,还有家里的十亩良田,往少了算也价值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