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玄关,脱下拖鞋,穿上自己的帆布鞋,弯腰提了提后跟,直起身,从孟镜年面前经过时,没有看他。孟震卿和祝春宁也愿意同林檎多待一会儿从进电梯起就细细关心
起她的学习与生活,孟震卿听说她进了机设决赛,夸赞不错,语气极有激赏之意。
后头上了车,主要是坐在后座的林檎与祝春宁聊了一路。孟镜年车开得疲乏,偶尔看一眼车内后视镜,她耐心应承着祝春宁,一贯厌世的眉眼,也有点时雨蒙蒙的温柔。将孟震卿和祝春宁送到,下车之前,
二人又邀请她有空去家里玩。
那本有竺可桢签名的旧书,是真的送到了心坎上。车门阖上,二
二人往小区大门走去。
林檎立即拉开后座车门下了车,绕到前方,拉开副驾车门,却不上车,只是站在门外,望着驾驶座的上的人。“对不起....我不是要给你添麻烦,只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我也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孟镜年坐在灯光暗处,看着静沉树影下的人,她似乎并不打算上车,如果他说不需要,大约她也就转身走了。孟镜年一时没有作声。
林檎歪了一下头,“....甜点,吃吗?’
很拙劣的尝试,但他一下就笑了,“我和某人不一样,不是小孩子了。
“倚老卖老。”林檎毫不留情地点评。
孟镜年笑了一声,却是没什么情绪,仿佛已经不大有精力跟她开玩笑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林檎摇头,“我送你回去。我知道你讨厌开车。我来开。”孟镜年望住她。
没有人拿这种语气同他说过话,拿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来包容他的坏情绪。其他人甚至都不觉得他这人也会有坏情绪。林檎看着他,态度坚决:“暑假练了下车,应该没问题。‘或许太疲倦,意志力开始失灵。
顿了顿,孟镜年终于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从驾驶座上下来。林檎绕过去,与他换了位置。
孟镜年坐上副驾,将座椅调得靠后一些,拉出安全带系上,人有些倦懒地往后靠去。
林檎调整座椅和方向盘,问明基础操作,便松开电子手刹,将车启动。
她转过头来看他一眼,“你累的话,可以先睡一觉。’“我可以放心吗?”孟镜年笑问。
”不会让你出事的。
”好。那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