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的男人,很高,身材也不错,有的人就算是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也能看出来是帅哥。
“不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上嘴咬人。”
白发男人旁若无人地,抓着黑兔将她整个人拎到面前,又攥住手腕,超出距离感的行为和他似撒娇一样的尾音让人的感觉很轻浮。
赤司想了下,看到黑兔耷拉的耳朵,还是开口,“是我自愿的,她救了我们。”
白发男人抬了点下巴,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很随意地转移话题:“同学,衣服先穿好。”
赤司低头看,自己的领口敞开,他拿起学生外套穿好,向前走的动作一停,脖颈处穿来疼痛,看过去,被划出一道口子。
是她做的,没有动嘴,那就是指甲。
话还没说出口,被白发男人抓住手腕的黑兔脑袋瞬间抬起,踮着脚扒拉着他的胳膊,探出一个脑袋直直盯着赤司的脖子。
直勾勾盯着,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比敦还要不谙世事。
赤司收回目光,心里想道。
“你不让我吃,我吃他不可以吗,他自己不都说了吗。”
黑兔理直气壮说:“他自愿上供的,你凭什么阻止我们。”
说着眼睛红通通又看过去。
“你走近一点嘛。”黑兔仰起脸盯着赤司,“这个坏东西不让我靠近你,你自己就不能走近一点吗,笨死了,主动啊。”
“……”
下一秒,黑兔的眼睛被猝不及防的一双手捂住,后背靠到一个温热的胸膛,随着说话感受到胸腔微微震动,“不要靠近这孩子哦,她很凶的,受伤了就难办了。”
“小兔你也是。”
白发高大,绑着绷带的男人勾起笑容,“乖一点,我也不想用止咬器这种东西。”
“恶毒。”
黑发红眼的少女眼见着到嘴的鸭子飞走了,气得一头撞到他的胸口,“你太恶毒了。”
恶毒五条悟很走心地按着她的脑袋,看她生气还声音轻快,“怎么一会儿没看住又变成脏脏兔了。”
“你们,有纸巾吗。”
他扭过头问了嘴。
赤司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请用这个。”
“谢啦,现在的孩子真冷静呢。”接过手帕白发男人也正常道谢,看了他一眼,歪了下脑袋忽然一笑,“御曹司的,怪不得,很了不起哦,有好好的在保护自己的同学。”
“谢谢。”
“这次是我们的疏忽,会有人去找你的父亲对接,嘛,可以出去了,已经没有危险了。”
白发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干净黑兔脸上的血迹,还嘀咕着自己的衣服都脏掉了。
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赤司收回视线,平淡地想着,看着眼巴巴望着这里的同学,他颇为头痛地叹了口气,抬腿正要走。
“你等等。”黑兔推开白发男人的手,扭过头叫住他。
“你叫什么名字。”
“……”赤司沉默了下,他本就擅长察言观色,揣摩对方的心情,黑兔身后的那个男人,听到她主动问自己的名字,直起身也看了过来。
笑眯眯的,四目相对,他还歪了下脑袋,像一只大型的猫。
“赤司征十郎。”赤司不动声色,点了下头,“日后有缘见,我们就先走了。”
“拜~”
多余的人都离开了,被他擦干净脸的黑兔打了个哈欠,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穿着他的外套,抓着他的袖子。
“你什么时候让我咬一口。”
这不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也就只有小兔的嘴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现在就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五条悟随手将手帕扔进垃圾桶,手插在兜里弯下腰,笑嘻嘻地,仿佛随口一问,“我叫什么,小兔。”
“……”
黑兔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