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他确实无妻无子。以他的身份和财力,也确实看不上侯府的这三瓜两枣的工钱。祝平还在感慨,“年纪这么大还要做工,还穿得那么单薄,也真是可怜哪。
“人各有命。”美姒说。
有人天生富贵命,有人生来低贱劳碌命
而慕容梵,又怎会可怜
祝平说了一句“也是”,然后抛开这件事,赶紧告诉差姒,她方才过来之时远远看到了华氏身边的刘嬷嬷。刘嬷嬷行色匆匆,正朝着她们的住处而去。哪怕她们来侯府没多久,也听说了那刘嬷嬷的大名
刘嬷嬷是华氏身边最得用的人,堪称华氏的先锋。但凡华氏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先行的就是刘嬷嬷。”姑娘,那华姑娘必是去找侯夫人告了状。
姜姒点头。
她想也,应该是
华锦娘不敢找林杲撒气,那笔账必是算在了她头上
“刚刚那个婆子,是不是前院的人?”她问祝平
祝平愣了一下,说:“姑娘真是神机妙算,那位王婆子原本在前院当差。因着后院里有蛇一事,前院管事派了几个人到后院帮忙。原来真是自己所料
姜姒思及之前的一些细节,好看的眉渐渐蹙起
很显然,哪怕这是有心人为之,目的也不是为了伤害她。既然不是伤害,那应该就是为了试探她
这说明那位大姐夫根本就不信她的说辞,所以才有今日之试探
主仆二人慢悠悠的回到住处,那刘嬷嬷显然已等了老大一会儿,乍见她们悠哉且无事人般的模样,顿时把脸色一沉"姜五姑娘,我家夫人有请。
姜姒装作惊讶的样子,说自己刚从外面回来,身子还冷着,得回屋子里暖和一下才能出门。她烤了火,又换了一个手炉,足足磨蹭了近半个时辰再出门,那刘嬷嬷等得火起,一路上阴阳怪气。等到了萱堂院后凑到华氏耳边嘀咕了一番,听得华氏皱着眉头,不虞地看了姜姒好几眼。姜姒浑然不以为意,哪怕是看到一旁双眼红肿目光含恨的华锦娘,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气得华锦娘一直用眼刀子剐她“美五,你可真是架子大啊!我姑母去请你,还要三请四请,你以为自己是谁?
“我?”姜姒指着自己,无辜而茫然,“我是我大姐姐的妹妹,到了侯府就是表姑娘,难道华姑娘不知道吗?那么请问,华姑娘你以为自己是谁呢?“我....”华锦娘恨恨地道:“我是我姑母的亲侄女,你说我是谁?”
“原来也是侯府的表姑娘啊,
大家都是表姑娘,表姑娘何苦为难表姑娘
很显然,华锦娘不喜欢表姑娘这三个字。
“姜五,你敢不敢把自己诬落我的话当着我姑母的面再说一遍。
这有什么不敢的。
姜姒可不觉得心虚,毕竟是别人先做了初一,她再做的十五。若是华锦娘不诬蔑她在先,她又怎么可能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谓因果,不正是如此。
她将那番话又说了一遍,然后问华氏,“侯夫人,你来评评理,这样的话是不是华姑娘能说得出来的?华氏一噎
这样的话,还真像是锦娘说的,
一时之间,她半信半疑
华锦娘一看自家姑母的脸色,便知姜姒挑拨成功,越发恨得牙痒。“姜五,你血口喷人,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姑母,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是故意抹黑我。分明是她自己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思,还想赖在我头上。姑母,您可千万别上她的当!“不管华氏信也好,疑也罢,当着外人的面,尤其还是美家人的面,那必然是要维护自己的侄女。
华氏眉头皱得更深,似是有些惋惜地看着美姒,“美五姑娘,我家锦娘最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她必然是不会撒谎的。“侯夫人,你有所不知,我也最是一个诚实的孩子,我也不会撒谎的。
华氏被噎得难受,她好歹也是侯府的夫人,平日里见过的世家姑娘不知多少,从未见过如此楞的。
她往深一想,觉得以姜嬗的心机手腕,大抵是不会选一个这么楞的人托付。
“那你的意思是,我家锦娘冤枉了你?
“这话我可不敢说。”姜姒装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这般模样,把华家姑侄俩气得够呛
华氏指着她,疾言厉色,“”你这么少教,你家的长辈知道吗?
“侯夫人,您别生气。”姜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进来,忙向华氏赔礼道歉。“我五妹妹自小被我三叔三婶惯着,确实是娇蛮了些。您是长辈,您总不能和她一个小辈计较吧?说完,又看向姜姒,“五妹妹,你还不快向侯夫人赔个不是?免得传出去,别人说我们姜家人不懂规矩。怎么哪都有这个女主!
姜姒起身,站到姜她身后,“四姐姐,我不道歉。若不然,你替我吧。
你不是喜欢装好姐姐吗?
那我让你装个够
姜她一脸的不赞同,“这怎么行?五妹妹,自己道歉才是心诚,这种事哪里有找人代替的。你莫要再耍性子,赶紧向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