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
“说得可真好啊,我都差点信了。”姜姒都想为她鼓掌,“好一个身不由己,他日倘若能得偿所愿,在外人看来你也是逼不得已。所谓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如此吧。装出被逼无奈的样子,掩盖着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可真是高明。"事到如今,她在姜姒面前早已不再伪装,哪怕是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却也不怕被姜姒识破看穿,甚至都不会有任何的心虚。“五妹妹何必讽刺我,我不过是个庶女。三叔虽也是庶子,你却是他的嫡女。他和三婶疼你,生怕你受半点委屈,连显国公府的那样的好亲事都能推掉,你又怎能明白我的苦处。“四姐姐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并不怕天打雷劈。我们姜美家的庶女,吃穿用度在京里都是头一份。大伯娘从不苛待庶女,对你和二姐姐都是宽容有加。当年她已为二姐姐定下昊家的亲事,只因二姐姐自己不愿意,她便毁了婚约,改替二姐姐与龚家议亲。你若真不愿意,难道大伯娘还会通你不成?”“你知道什么!”姜婉变了脸,二姐姐的事她自认为比谁清楚。
“若非二姐姐绝食以抗之,母亲怎么可能会同意?
“那四姐姐你也可以效仿啊?”
姜婉呼吸急促了些,胸口起伏不断
她和二姐姐不一样,二姐姐向来做惯了那样的事,而她一直都是听话懂事的庶女,她效仿不来二姐姐。但有一点她会学二姐姐,那就是自己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明的也好,暗的也好,她要的是最终的结果。不管这个五妹妹到底是什么心思,之前那一闹不仅断了自己的路,也断了华锦娘的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倒是不用再出手。她走之前,留给美姒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姜姒从另一条路返回,故意绕着园子走
当看到那个弯要驼背的身影后,眼底不自觉泛起笑意
一个暂住的表姑娘,确实不太好和府里的男仆过多来往。哪怕男仆表面上已是老态,若真被有心人看到传出去也没什么好话。园子里小道多,隔着一条路,她似是无意地吟了几句不伦不类的诗。
“天寒不归人,风雪孤身行,夜半敲柴门,借问留客否?
吟完,她往那边看了一眼
若是她没有感觉错的话,慕容梵也在看她。她走远之后还在想,对方应该听明白她的意思了吗?
走着走着突然她停下来,双手捂脸。她刚才那句话若是曲解意思的话,是不是等同于邀请别人夜里相会?慕容梵会不会误会
应是不会的吧,
那可是慕容梵哪。
像慕容梵那样的人,几时在意过世俗规矩,若不然也不会夜闯她的房间,还对她提过去父留子的建议。如此想着,她踏实了许多
入夜之后,她着手准备。先是准备了一些点心吃食,然后找祝安要了一身衣裳。等她换上祝安的衣服后,祝平和祝安都是无比的诧是她没让两人跟着,对她们说自己有事要办,且会快去快回
打开门之后。她四下左有一环顾。确定没有人看见才往外走。她光挑暗处走。借着夜色确保自己不会被人瞧见到了其容梦所住的些房。看差里面透出来的曾暗独光。她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还不等她伸手敲些门,门就从里面开了,逆着些房里并不光亮的烛火。她看到音然不是白天那张苍者的脸。而是熟悉的得天独厚的出尘绝她闪身进去,赶紧将门关好,
柴房就是柴房,堆着育高的柴火,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旧家伙什儿。靠着一边墙的位置,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床。床上的一应被褥等物看上去灰扑扑的,且皆是粗布。一把四脚木料颜色不相同的凳子,可以看出来不知修补了多少回,还有一张残缺着两角的小方桌,桌子上摆放着粗瓷的茶碗一室的简陋,因为居住之人的皎月流光而蓬荜生辉
她将点心吃食放在桌上,道:“我想您定然吃不惯府里的下人饭。
慕容梵不语,他想说其实他对吃的用的都不挑。但他不仅什么也没说,且还拿起一块点心慢慢地吃起来“王爷,您看我这一身如何,是不是颇有些样子?‘
“确实是用了心。
可是哪怕是穿着丫头的衣裳,梳着丫头的发髻,也掩不住那张在暗夜都会莹玉生光的脸
姜姒得了夸奖,眉开眼笑
她这是有样学样而已。
”都是您教得好。
趁着慕容梵吃东西,她准备着手收拾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什儿。她一眼看到搁置的粗布手套,问慕容自己可不可以用。得到慕容梵的同意后,她将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上。两人的手长短相差很大,手套自然是不合适的。她也顾不上在意这些,动手将东西归置到一起。
哪怕她有着娇弱的外表,干起活来竟是丝毫的不含糊。动作干脆手脚灵活,没有一星半点的扭捏与嫌弃,一看就是常做活之人。慕容梵记起有一回行至乡野时所见,暮色沉沉之中,豆子般的油灯从茅草屋子里透出光来。半开的木门里,那家的女人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屋子,男人则在一旁抽着旱烟。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却是无比的自在。恰如此时
烛火昏黄,尘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