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可算回来了!”
徐韶华扯了扯嘴角,随意问了一句:
“嗯,你课业写的如何了?”
徐宥齐放下笔,将一沓纸呈上:
“请叔叔过目。”
徐宥齐虽小,可也知尊长,徐韶华看了一眼徐宥齐心中有些惋惜,侄儿小小年纪便已经有男主的风采,只可惜……官途不顺。
徐韶华慢悠悠的收回目光,随意在徐宥齐的课业上扫了一下后,眉心一凝。
下一刻,徐韶华直接将其中一张纸抽出来撕了个粉碎,拼都拼不回来那种。
“徐韶华!你在做什么?!”
张柳儿气的面色通红,从门外冲了进来,恶狠狠的瞪着徐韶华。
徐易平紧随其后,方才弟弟手撕儿子课业的一幕,徐易平看在眼里,哪怕平日里他一直告诉自己,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在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
他和妻子,累死累活在地里忙碌,就是为了供养儿子和弟弟读书,平日里弟弟不着调也就罢了,可他竟然私下这般不容齐哥儿吗?
因为经年暴晒,让徐易平看起来仿佛年过而立,可素日他的背脊总是挺直,但是还有几分青年人的锐气。
但这一刻,徐易平那挺直的背脊渐渐坍塌,他看着徐韶华的眼神满是失望,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二弟,你过了。”
徐易平素来情绪不外露,可这一刻那毫不掩饰的失望,让人不由心下一沉。
一旁的张柳儿正蹲在地上,将那纸屑一张一张捡起来,可捡着捡着,一颗晶莹的泪水便砸向地面,她怨恨的看向徐韶华:
“早知如此,当初我便不该管你!”
张柳儿往日固然对徐韶华有意见,可到底还是记着徐韶华幼时那段看顾之情的,是以从未说过这般重话。
而随着张柳儿这话一出,整个院子的气氛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一般,徐韶华唇角的笑容也凝固了,便是徐宥齐整个人都在原地懵了。
但随后,徐宥齐很快反应过来,他看向徐韶华,拱了拱手道:
“请,请叔叔指教,我错在何处?”
徐宥齐这话一出,徐易平猛的抬起了头,张柳儿也忘了流眼泪。
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浓郁的芳香,徐韶华的睫毛颤了颤,他从失神中清醒,熟练的将红薯翻出来晾凉,剥皮吃下。
等吃到最后一个红薯的时候,徐韶华只觉胃里一阵翻涌,一股酸意自喉管直冲而上,他紧紧的闭上嘴巴,用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肚子,仿佛在轻哄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睁开眼睛,面上添了几分血色,只不过看着空荡荡的山洞,徐韶华还是不由皱起了眉。
明日,便没有食物了。
徐韶华站了起来,弄息了火,这才离开了山洞,只是那并不轻盈的脚步,还是说明了主人的心情。
红薯的消耗殆尽,徐韶华早有所料,不过后日便可回学堂读书了。
原主当初之所以闹着要去学堂,便是因为学堂里会提供一餐饭食,虽不是什么美味佳肴,可那一锅清汤却是不限量的,勉强可以混个水饱罢了。
可无论是红薯导致的胃囊发酸,还是清汤填腹,让徐韶华时时觉得耳边都水声阵阵的水饱,他都不喜欢。
可是,要是爹娘他们知道自己是一个怪物一样的大胃王……只怕会被吓到吧?
徐韶华垂下眼帘,他决定暂时如原主那般,扮演一个正常的孩子。
等徐韶华回到徐家的时候,是一刻钟后了,一进门,徐宥齐便直接抬头看了过来:
“叔叔,你可算回来了!”
徐韶华扯了扯嘴角,随意问了一句:
“嗯,你课业写的如何了?”
徐宥齐放下笔,将一沓纸呈上:
“请叔叔过目。”
徐宥齐虽小,可也知尊长,徐韶华看了一眼徐宥齐心中有些惋惜,侄儿小小年纪便已经有男主的风采,只可惜……官途不顺。
徐韶华慢悠悠的收回目光,随意在徐宥齐的课业上扫了一下后,眉心一凝。
下一刻,徐韶华直接将其中一张纸抽出来撕了个粉碎,拼都拼不回来那种。
“徐韶华!你在做什么?!”
张柳儿气的面色通红,从门外冲了进来,恶狠狠的瞪着徐韶华。
徐易平紧随其后,方才弟弟手撕儿子课业的一幕,徐易平看在眼里,哪怕平日里他一直告诉自己,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在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
他和妻子,累死累活在地里忙碌,就是为了供养儿子和弟弟读书,平日里弟弟不着调也就罢了,可他竟然私下这般不容齐哥儿吗?
因为经年暴晒,让徐易平看起来仿佛年过而立,可素日他的背脊总是挺直,但是还有几分青年人的锐气。
但这一刻,徐易平那挺直的背脊渐渐坍塌,他看着徐韶华的眼神满是失望,随后轻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