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钱氏话虽这么说,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林亚宁,显然是以后她们母女要是和好,今日阻拦的林亚宁可就是妨碍人家母女的恶人了。
林亚宁闻言一顿,还不待她说话,张柳儿站了起来:
“娘,我去听听她想说什么。”
一声娘,一个她,差点儿让张钱氏气的跳脚,但她还是忍了下去,只拉着张柳儿往里屋去了。
而等张柳儿母女离开,林亚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张钱氏过来想做什么?”
方才一直沉默的徐韶华,慢吞吞道:
“许是,和大哥一样呗。”
徐易平愣了愣,反手指着自己:
“我?啥跟我一样?”
徐韶华哼了一声,对于方才大哥试图让自己早恋的行为很是不难,只淡声道:
“给我拉红线呀。那张钱氏打进来,一边看家里摆设,一边便时不时瞥我一眼,比看大嫂的次数多得多。”
徐韶华没有说的是,那张钱氏看着他的眼睛都快冒金光了。
而里屋内,张柳儿和张钱氏刚一进来,张钱氏看着那新打的家具,便不由自主的扑了上去:
“这是新家具?乖乖,娘这辈子还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哩!”
张钱氏摸着张柳儿床上的被子,那松软的棉花更是让她喜欢的不得了,张柳儿听了她这话,却只淡淡道:
“再好也是徐家的,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张钱氏恋恋不舍的松了手,随后走到张柳儿面前狠狠的戳了戳她的额角:
“你个傻丫头!你真当你是徐家的人了?那华哥儿这回成了案首,一个秀才老爷没跑了,你们家这么大的房子,你是不怕姑爷再找个小的啊!
亏你方才还向着人家说话,我是你娘,我能害你吗?个蠢丫头,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所以,娘你究竟想说什么?”
张钱氏一屁股坐在了张柳儿的床上,看着这屋里的摆设,只觉得那那都好,过了许久,这才用发号施令都语气道:
“你舅舅家的二丫头,今年也十岁了,你看把她说给华哥儿如何?”
“娘,你开什么玩笑?华哥儿才几岁?哪里急着娶妻了?”
方才虽然婆母和平郎笑闹说起,可是只看他们的态度,便是不准备早早给小叔娶亲了。
再说,舅舅家的二娘,不是她说,容貌一般,也不勤快,娘她哪儿来的脸说这话?!
“哼,男人家都是先成家后立业,年纪小就先处着,你想想,你妯娌要是二娘,他日姑爷娶小的,她也能劝劝不是?”!
一时间,喜庆的乐声震天而起,吓得徐韶华都不由得后退一步,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安静祥和的小村庄了。
“村长伯伯,快停下吧!”
徐韶华拼了命的在村长的耳边喊着,村长侧耳听了听:
“啥?不够大?”
随后,村长又是一个手势:
“乡亲们!给咱们案首来的大的!”
村长这话一出,擂鼓的差点儿没把鼓皮敲破,吹唢呐的腮帮子都鼓成透明的,一个个绕着徐韶华转圈的演奏起来。
徐家其他人也不能幸免,便是醉倒在牛车上的徐远志父子二人,也在着欢喜的乐声中,迷迷瞪瞪的坐了起来。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看着周围这一片热闹纷呈的模样,随后竟是直接又倒了下去。
他们一定没睡醒,躺下重睡!
徐韶华看到爹和大哥的模样。不由得哭笑不得,甚至有些羡慕起来。
终于,这样的乐声响了整整两刻钟,这才停了下来,徐韶华道谢的话已经说的嘴巴都干了。
幸好他方才见势不妙便闭塞的耳力,这会儿见村长有话要说,刚放松了开来,便听到村长那堪比响锣的声音想起:
“华哥儿!你是咱们青兰村头一次案首!赶明咱们挑个好日子,上香给祖宗好好说道说道!”
村长也是徐氏一族的族长,这会儿激动几乎泪撒当场,直接抱着徐韶华嗷嗷哭着当初徐家先祖如何如何不容易,好容易在此处落地生根,但徐家子弟不争气,连一个功名都没有了。
这下子好了,他们徐家也终于出了一个案首了!
那秀才还会远吗?!
不光村长高兴,便是青兰村的其他村民也都高兴的不得了,旁的不说,只看那许氏一族这十几年直接占了瑞阳县四分之一的地却过的越发滋润,便该知道族里要是出了一个有出息的读书人那得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惠及所有人的大好事儿!
一时间,众人的好听话都得拿箩筐装,徐韶华被夸的耳朵通红,一边谢过,一
边拼命给自家娘和嫂子使眼色。
可是这会儿婆媳两人听的那叫一个乐开了花,也不知谁给塞了一把瓜子,婆媳二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说:
“啊对对对,我为啥一直疼我家华哥儿?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