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一旁。
“陈大人看着也不是冒失之人,怎的连门都未关?”
“不若我们进去瞧瞧?”
“还是莫要这般,否则要是少了什么东西,你我可吃罪不起。”
随后,两个丫鬟只将门轻轻掩住,便离开了。
而一旁躲在假山后的许兰芷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她差点儿将自己憋死!
差一点儿!
差一点儿那两个丫鬟进去,便会发现自己吐出的一滩秽物!
她们若是起疑,自己必将在劫难逃!
许兰芷这会儿几乎脱力的靠在假山上,在她摇摇欲坠之时,一只手扶住了她,许兰芷一时肉颤心惊,汗洽股栗,整个人差点儿被吓晕过去。
可等许兰芷转过头,看到青年那清俊的眉眼,一时泪盈于睫:
“霍,霍郎救我!”
下一刻,许兰芷竟是被吓得晕了过去!
霍元远见状,二话没说,直接借助地形优势将许兰芷带回了自己的院子,等许兰芷醒后,向他哭起近日的遭遇,霍元远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二娘子,你且安心在我这里睡下,你我既有婚约,我必护你周全!”
许兰芷闻言,泪眼婆娑的拉住霍元远的衣角:
“可霍郎,我,我已失清白,你我亦未成婚,你,我……”
许兰芷说着,捂住脸哭了起来,哭完她又觉得自己脏的厉害,忍不住吐了起来,一通又哭又吐下来,许兰芷整个人已经变得呆愣起来。
霍元远却沉默的将许兰芷的秽物清理掉,又取了温水为她清理了脸上的泪痕,这才握住许兰芷冰凉的指尖:
“未婚之妻,亦是妻。一日为妻,终生为妻。伤母害妻之仇,不共戴天!”
许兰芷有些茫然的看了霍元远一眼,但很快她便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两只眼皮子不由得黏了起来。
霍元远看着许兰芷的睡颜:
“二娘子,睡吧,好好睡一觉吧。”
随后,霍元远起身推开门,下一刻,由远及近的房门都在这一刻被推开。
这里,是许青云豢养幕僚之处,可这许许多多的幕僚,又有几人是真心投靠?
“霍兄,已经打听到了,许青云此前对我们做下的恶事被人揭穿了,那从京里来的陈大人就是为了救他!”
霍元远闻言,不由一震:
“他做下的恶行,被揭穿了?是谁做的?”
“听说是县试之时,许青云又想要他在瑞阳县的暗桩做恶,但那学子聪慧,直接识破反而让其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后,那人恼羞成怒之下,又算计了那学子的家人,谁想那人差点儿被许青云害了命,又被那学子救下,直接在公堂上便反了水,真是报应!”
霍元远闻言,抿了抿唇,这些话听着简单,可霍元远有预感,这不是一件巧合之事。
“诸位,既然前路既已铺就,吾等也
将借势而上,冲破樊笼,得吾自由!”
“冲破樊笼,得吾自由!”
这些幕僚们挤在这并不宽敞的院子里,他们轻轻的,整齐的念着,不敢大声分毫,可却每个人的眼睛都仿佛带着万丈之光,带着必胜之气势!
……
“小郎君,今日守门兵将递了信来,城里多了些生面孔。”
马清一边说着,一边落下一子,一旁观棋的于沉不由有些紧张:
“幕后之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只是,也不知他要如何下手?”
徐韶华也随之放下一子,这才笑着道:
“于大人莫急,那日牢房的布局我已了然于心,想必张瑞也曾将其泄出,这次若是他想要灭口,唯有一法。”
马清来不及思考,便随意落下一子,看向徐韶华急急道:
“什么法子。”
徐韶华将手中的黑子落下,笑眯眯的看着马清:
“火攻。”
“马大人,您输了。”
马清无奈一笑,弃子认输:
“是我心不静了。”
徐韶华微微一笑,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才悠悠道:
“陈力不是想要看他的主子如何做吗?那我们便让他好好看看。既是火攻,那必要在城中购置火油一类物品,还请马大人让人盯紧了他们,莫要让其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小郎君且放心吧!”
马清的执行能力一绝,很快便得了消息:
“这些人一日之间在城中不断改头换面,购置了少量灯油积少成多,只怕今夜便要动手。”
“那正好不必我们再继续提心吊胆了,今日过后也可以安枕了。”
徐韶华笑吟吟的说着,随后看向马清:
“马大人,左右时间还早,我们再来一局如何?”
马清闻言不由色变,连连摇头:
“还是不了,若是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