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射,散雷、天雷胡乱弹开,不分敌我地以小院为中心朝着四周四散而去。
雷光弹射,胡乱砸雷。
见过渡劫,从未见过如此混乱的雷劫。
“我去!”齐衍心有余悸地退到安全之地:“这雷,发癫了吧?”
顾七沉声:“不是发癫,里面有阵法,他在转移雷劫。”
白使刚到安全之地,就看到一脸无辜的齐家两兄弟。
护卫:“白使大人,我劝过你的。”
白使:“……”他脑子犯什么抽,一个能破虚妄山林的阵修,他想不开去给阵修护法。
齐家宅邸之内,阵法不算是强大的阵法,论灵力强盛之地,最强盛的莫过于本身身负强大的灵力的修士。
各路的探子一抬头,看目光所及之地,全是发了癫的天雷!!!
见到这情况,他们便第一时间想着往外逃跑,然而身后的天雷仿佛长了眼睛,他们往什么地方跑,那雷就像是锁定他们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跟上他们,将整个屋顶劈得到处都是。
“这雷在你们齐家中劈着……你不管?”白使看向齐则。
“这倒无妨。”齐则一脸无所谓,说话时更是温和:“我先前还忧心如何解决这些来路不明的探子,万一小兄弟这雷来得及时,替我齐家解了麻烦。”
至于这齐家宅邸,他们齐家最不缺的就是房子,劈毁一个算什么。
白使忽然有种劫后重生的庆幸,他该庆幸他听从自家兄弟黑使跟盟主所劝,拿着礼物从齐家的正门进来,不然现在在外面挨劈的人就有他一个!
第五、六、七道天雷落下。
见识到这些天雷的探子们不得不拿出浑身解数来自保,离得太近,跑都跑不掉,只能硬生生地抗下一道接一道的天雷,以及那些胡乱散射的散雷,一个个被劈得脸黑身损。
离得最近的宿家探子本想将雷劫中那个阵修的手段看清,别说看清,却未曾想天雷砸落在他身上,一人吃了单道天雷跟数道散雷,灵器废掉不说,摔落在地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摔在了齐家修士的面前。
“这不是宿家人吗?”齐家修士反应过来,“压住他!”
高处,一个个探子摔落下来,顾不得暴露,全都争着往外跑。
退守在外的齐家人:“……?”
居然还有!那还得了,拦住,全部拦住!
第八道天雷落下的时候,宅邸附近的探子已然完全退出了齐家的地盘。
个个身上挨着数道雷迹,明明就只是个金丹紫雷,愣是叫他们全部硬吃了下来,全都暴露了出来。
第九道天雷酝酿之时,齐则察觉到什么,准备让身边的护卫上前。
而这时,一把剑横在了众人的面前。
顾七抬眼看着高处,剑挡在了护卫之前:“紫雷,不得干涉。”
紫光天雷,最后一道雷,才是关键之雷。
空中轰隆雷滚,数道天雷下来,宿聿布在阵中的阵法已然碎裂了几道。
眼看着最高处正在酝酿着最后第九道天雷,宿聿的眸光微缩,正欲调动体内的墨灵珠虚影来抵抗,而就当他意动之际,丹田中的图腾却巡视轮转起来,轮转之力带着图腾上的墨灵珠。
墨兽察觉到什么,它身躯之下的万恶渊镇山碑,竟然在它的压制下动了。
庞大的镇山碑拔地而起,强大虚影凝成,墨兽惊愕:“等等!”
镇山碑不能出,会成金雷劫的!
这一劈下去,万恶渊还得了!
冥冥的空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个巨大的万恶渊虚影背靠着偌大的灵眼图腾,飘在了宿聿的头上。
紫光天雷的最后一道竟然变成了金雷,硬生生地劈在宿聿的灵眼与镇山碑上。
在第九道天雷砸落的时候,虚影与金色雷光碰撞,无数的阴气化作流动的灵气涌入丹田之中,像是渡过雷劫后的层层金光,于丹田洞府中凝成一个特殊的圆球,圆球呈脂白色,淬着些许金光,已然是丹成了。
金丹一成,宿聿感觉到身体像是被从上往下淬炼了一遍,墨灵珠的虚影碎裂,化作精纯之气,以金丹为核心,往四面八方涌去,淬炼着灵眼图腾,涌入了无尽的万恶渊中。
墨兽怔然地看向被最后一道金光劈中的镇山碑虚影,见到镇山碑上的‘万恶渊’二字表层流光掠过,彻底地与底下的灵脉融为一体,经受过金雷洗礼的力量涌向了万恶渊各地,离得最近的鬼魂们最先感受到来自镇山碑中涌出的淬雷后金光,落在身上的金光没有分毫的痛感,更像是一种来自更远处的庇护,一点点落在了它们身
上。
小鬼最先感受身体的异样,本该受损的魂灵被金光抚过,痛感被驱散而去。
留在她身上的仅有暖洋洋的感觉,残损多年的魂灵,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抚治愈。
宿聿能感受到体内的变化,这种感觉比筑基时更强烈。
筑基时身躯完全没有给他带来过这种轻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