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血虫出现的刹那,一旁使用洞悉术的黑使急呼出声:他要弄死那些血虫!?_[(”
血虫捏爆,启灵城全程的修士将会全部身死。
这里的天魔阵会得到满城的养料,他想赶在彻底入梦前动手!
周围其他黑衣修士的身体渐渐浮现出诅咒的纹路,黑使一下就看出来,那是黑衣人们自戕的方式,会被诅咒侵蚀完全化作尸水,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身体内的诅咒之力在发动,黑衣人的脸上浮现出阴沉,口中呢喃念出什么,一下捏爆了手中所有的血虫。
血虫爆掉的那一刻,黑白使的面上一下惨白,骆青丘眸光一怔,刹那间像是整个启灵城中晃动起来,黑使看到空中无数的魂灵涌来,一下冲进了小灵脉之上的天魔阵,无数的魂灵化作养料,天魔阵似乎在隐隐发生新的变动。
黑衣人脸上的欣喜冒出,但在下一刻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被他捏爆血虫再次浮现在他的手心里,毫发无损。
“……怎么可能?”
远处天魔阵周边一阵消散,覆盖在天魔阵上的幻象消失,展现出来的是阵纹还未完全形成的天魔阵,仿佛方才天魔阵将成的景况只是一场神明的玩笑,是笼罩在所有人面前的假象。
假象与真实交杂在一起,一枚铜钱登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见神明不屑地发出啧的一声。
黑衣人的瞳孔微缩,脸上浮现的咒力堪堪停止——
铜钱,是这枚铜钱指引着黄粱梦来到这边,也是阵灵穿梭的媒介。
就在这时候,少年从雾气中行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头颅。
被拽住的时候,黑衣人身上的咒纹被入脑的庞大阴气阻止,神情一怔,清晰地看到少年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双异色的瞳孔,轮转的灵眼图腾,刹那间与千年前屠戮场上那个鬼修的身影叠在一起。
宿聿拽住了黑衣人的头颅,声音冷冽——
“想死?”
“你猜猜现在的你,是在哪?”
是在一场黄粱梦里,还是在一场幻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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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真人没再说话,旁边的修士陷入死寂。
黑使不敢细想,听由玉衡真人与黑衣人短暂模糊的交谈,像是有一层从未被修道界揭开的面纱至今还盖在让世人的面前,而这些背地里操控的人,操控着这一切。
这些魂灵进入天魔阵后会发生什么,小
灵脉为魔阵的底基,万千修士的魂灵命数为核心,这些东西聚集在此地,这些黑衣人想利用这些人命做什么?有些想法不堪思索,一经思索便是毛骨悚然的未知结果。
黑衣人已经懒得与这些人交谈,他丝毫没有与他们废话的打算,稍一挥手,其他的黑衣人顿时冲了上去,把这群苟延残喘的修士弄死。
白使与骆青丘不得勉力抵抗,丝毫无法靠近天魔阵一步,他们力量与这么多黑衣人相比,完全处于劣势。
敢这么出现在他们面前阻拦,也就是说外面的情况已经完全在他们的掌控中……黑使在此刻马上就明白了这些人的用意,如果盟主现今在此地,这些人一起上未必能拦住盟主,届时玉衡真人与他便有机会破阵,可现在能战斗的人只有他老弟白使跟玄羽庄受伤的骆青丘,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他们没有事先安排,很难与这些人正面交手。
“老哥!想办法!”白使喊道。
骆青丘:“???”
你们刚才那么自信地跑来,就没提前想好办法吗?
白使一下甩出多个傀儡,灵力早就消耗过半:“我哪知道他们这里这么多人,你也不事先通风报信,我就算能一打三,也打不过对面啊!”
黑使一言难尽,却勉力地绷着一张脸,脑子里快速思索地想办法,正在总结着己方的战力如何与对面十几个人对抗时,偏头就看到苟延残喘的玉衡真人席地而坐,旁边的小童已经把他日日携带的一袋铜钱拿了出来,贴心地给他摆上,“小师叔好了。”
黑使:“?”
玉衡艰难地坐直了身体,道:“稍等,我再算一卦。”
而这时候,远处黑衣人们的攻击已经迎面袭来,迅猛的落击顿时就将玉衡真人摆在地上那些铜钱尽数掀翻,弹起来的铜钱还蹦了站在旁边的白使一脸,铜钱上的灵力微涨。
“你这都能被打到!?”骆青丘愕然。
白使脸颊生疼:“我自从去了你们玄羽庄被泼了一身符水,我就没有一天不倒霉。”
十几个黑衣人根本没有打算与他们再多废话,一半的人正在加速天魔阵的形成,另一半人游刃有余地拦住这几个不断蹦跶的修士。那些打飞的铜钱如同长了眼睛,即刻循着冲去,眼见就要一下冲进天魔阵里,被为首的黑衣人屈指拦下,“玉衡,你若老实点,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玉衡真人道:“血瘟疫爆发前,我算了一个凶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