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离开桃源城后,道宫筑基带他们提前去了一趟绥云山。
道宫筑基有自己的飞行法器,他带着七个后辈不过花了两三天的功夫,绥云山就遥遥在望。
“这就是绥云山?”绥云山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山,只能叫小山包,而就这样的小山包上,伫立着一座非常高的大殿,“这山是不是有点矮了?”
“以前绥云山是南灵洲和炎洲的分界线,也是南灵洲的屏障,山高几千丈。后来邪魔入侵,我道宫先辈死守绥云,战死者不计其数,山上的枯骨多到据说一眼看去白成一片。后人无法一具具埋,便将整座山翻了过来,以山为坟,让前辈们入土为安。”
随着师叔的话落下,原本还嬉笑着的七个年轻人脸色顿时变得肃穆起来。
他们落地走进山上的大殿,一进门当即被一眼望不到头的牌位所震撼住,不仅是眼前,周围的四壁也都是。
每个牌位上都写着人名。
这还是有名有姓的,更多的是无名无姓的空白牌位。
殿内的正中央点了不少香,应该是不久前有人来过。
香火气在整个大殿萦绕,中间的香案上还放着不少未点的香,似是为后来者所准备的。
这次不需要前辈嘱咐,七个年轻人已经自动上前上香。
道宫筑基修士等他们上完香后,便从储物袋取了几根自己带来的香,他祭拜过后将储物袋里剩下的香拿了出来放到香案上,道:“我第一次来这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什么都没带,香用的也是前人留下的。这次来我就专门多买了点,一为还前人的香,二为后人留香,如此方能香火不绝。”
七人似有所悟。
他们在大殿内祭拜完宗门先辈后,出大殿就见旁边有几座单独立出来的新坟茔。
少年人正奇怪这葬的又是谁,结果他们就在就在其中一座坟茔前看到了熟悉的雾凇冰枝。
那雾凇有一人高,枝桠全被冰花覆盖,宛如仙鹿晶莹剔透的角,好不漂亮。
“这不是……”那个散修那日折下的雾凇?
难道她那天折枝就是为了带来绥云山献给故人?
“这里这么热,那冰竟然都没化。”这里可不像南灵洲中间刚开春,还带着料峭的风寒,据说外洲就是沙漠,这里已经热得如盛夏一般。
有弟子很好奇,将自己放储物袋的雾凇取了出来,结果他还来不及用灵力防护,那冰块就已经瘦了一圈。
“你们看插枝的瓶子,那好像是个法器。”又有弟子有新发现。
他们靠近一看,发现果真是。
正因为那法器的存在,瓶中的冰枝才未有半点融化,并且往后法器在,这冰枝将永远存在。
他们下意识想看看被那同龄散修所特意纪念的人究竟是谁。
“云闲之墓。”他们没听说过。
“你看隔壁,轻晓舟之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年轻人的话吸引了旁边道宫筑基修士的注意,他不由过来一看,突然不知怎么就红了眼眶,“宗主?”他有点不敢相信,但一算时间,又不得不信,“原来您也在这。”
他上次来都没的。
当初他初进宗门,有一回被误关禁制当中,他以为他死了都不会有人发现,是宗主救了他;后来有次他犯了过错,也是宗主给了他补过的机会。
他刚练气没多久宗主就卸了任,听他们说她去了外洲寻求机缘,没想到再次重逢会是在绥云山。
记忆中前辈的面容已经越发模糊,但他仍旧记得当初她朝他伸出的那只手:“小家伙,下次可别乱跑了。”
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泪眼朦胧,道宫筑基旋即又觉得宽慰,“知道您在这就好,我等道宫弟子当老绥云山。”:,,.
道宫筑基这个回答让七人有些奇怪,“那为什么那个人会知道。”
“谁?”
“就是一个和他们一路同行的散修。”七人道,“那人和我们年纪一样大,我们问她去哪,她说她要去绥云山。”
“散修?”这回轮到道宫筑基愣了,他一直远远跟在后面,没去看商队里有哪些人,只一直感知七人的气息,一路下来还真没感知到那队伍里有什么别的年轻人。
师叔的态度让七人都感觉不对,“是的。那个人和我们一起从神京出发,年纪看上去二十不到,师叔您一直跟着我们,不会是没发现她的存在吧。”
道宫筑基这才正视起来,他摇头道:“的确没有。”
他这回答让七人俱是一惊。
师叔已经是筑基强者,他都没感知到那人的存在,那那个人岂不是有可能比师叔修为还高?
不会吧,她看上去还那么年轻。
不过现在人都已经散了,他们就算再好奇也无用。
不过在离开桃源城后,道宫筑基带他们提前去了一趟绥云山。
道宫筑基有自己的飞行法器,他带着七个后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