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打算管,毕竟动物自有一套交流方式,但就在两人吃饭时,家宝爆发了,身子还没大侠半个大,冲上去就是一顿猛打。被驱赶太多次的大侠嗷呜一声,钻到沙发底下,半个屁股露在外面怎么都进不去了。
家宝看起来软萌软萌的,领地意识简直了,喵喵天马流星拳狂揍
孩子们不听话大人得管教啊,陈嘉之刚放下筷子,“坐着别动!口腔溃疡不准偷吃辣的,我马上过来。”沈时序警告般看了眼他一眼,接着起身把一狗一猫拉开。家宝还在急,不让抱还想打
好一通拉扯才分开,沈时序提着它后脖子在沙发上坐下,“哪来的臭脾气?
这么多年还没挨过训,就算尿在家里也没呢,家宝可没见过沈时序脸色,顿时安静蹲在沙发上,委委屈屈地:“喵~”干什么!
明明是训猫,筷子一抖,陈嘉之默默把稍带辣味的红烧排骨放回去,低头喝了口汤....
“不能和平共处以后就不用上来了!
“听懂了没?听懂了握手!
这简直跟人沟通没区别,陈嘉之悄悄转回头看,光线明媚的客厅里,阳台上的龟背竹在地板上拉出宽阔而茂密的影子。两条长腿就踩在那片阴影和光影交界处,往侧上方稍微移一点点,是修长分明的手指,掌心嘲上,微微摊开家宝就在指尖前面,下一秒,它把粉嘟嘟的爪子搭上去,讨好地蹭着,接着轻飘飘叫了声,“喵~“行了,自己去玩儿。”训完猫的沈时序欲走,家宝不让,轻盈一跳跳到他腰腹上,顺着胸膛陷在沙发背椅的弧度往上走,凑到脸庞时,它忽地低头,轻轻用额头抵住沈时序的额头。如此撒娇卖乖的家宝似乎沈时序也没见过,愣了一秒浅浅笑开。
云层溜走,光线肉眼可见增强,
客厅里染着不属于冬日的光,家具都在墙上拉出倒影,人形轮廓镀上光晕。
这一幕实在美好,看的失神,甚至嫉妒,陈嘉之言不由衷地呢喃:“明明话都不会说,怎么会额头一抵万语千言啊。他看得痴,也没发现自己坐在更明亮的光影里,扭着身子手指还夹着筷子,背后是忽高忽低冒着热气的碗盘。也没有万语千言,但胜过万千。
沈时序把家宝推开,过来
”偷看什么?
一句看什么,骤然想起昨晚的侧脸事件,昏暗狭窄的车厢里面,操弄嘴唇上的指腹,还有按压的.....陈嘉之整个脑袋都埋在碗里,非常非常沉默,但早就被通红的耳尖所出卖。
叮当碰撞的碗筷在作响,家宝和大侠从阳台追到厨房
餐桌气氙怪吴得不像话
半晌后,沈时序才起身去洗了手,然后又坐了下来吃饭,
吃宗饭陈嘉之简直是澜的。苦着一张金温未退的小脸儿用冷水数差
怎么回事啊,自己在搞什么啊?
为什么想想就有反应啊?要死!
太羞耻了幸好督卓挡差
在房间待得足够久,刚刚就着自来水吃完药,房门敲响,沈时序面无表情站在外面,
疯了疯了,崩溃地倚住墙,陈嘉之捂住脸,“干嘛呀。
“又折腾什么?”往卧室看了眼,沈时序说,“出来上药。
大侠和家宝疯了一样窜过来,互相嗅嗅,又疯了一般窜走...
这个家,安生不到两分钟....
“我自己上,不要你给我上。”陈嘉之欲哭无泪
额角一跳,沈时序觑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上?
“不早说!!‘
一道白晃晃的小瓶子抛到手中,沈时序冷笑一声转身回到客厅,几分钟后陈嘉之出来了,然后血压都高了喷雾药粉是耳垂也有,嘴角也有,更难以理解的是,怎么能弄到脖子上去的
这傻子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糖,边找边嘀咕,“好黄好苦。
一颗奶糖下肚,药算是白瞎了,
喝停疯跑的大侠和家宝,在数不清今天多少次叹气中,沈时序拽着陈嘉之坐下,“这个药喷完,三个小时内都不能进食和喝水,没看说明书吗“啊?”皱成一张苦瓜脸,陈嘉之问,“这个药不能吃吗?
沈时序静静瞧他急
”完了,全吞下去会怎样啊!
“会
“.....”哀怨的眼神飞来,傻子傻问,“你骗我的吧。
“一般智商30才会问这种问题。
“沈时序!!!”或许坐下智商便占领了高地,灰蓝色的眼珠子溜溜转个不停,陈嘉之仰起脸笃定地说,“是你把药拆封的抱着双臂,沈时序漫不经心地问:“不能拆?
“能拆,但是你只给了我药瓶。”眼神狡黠,陈嘉之一字一句,“也没给我说明书,也没讲注意事项。眨眼间,他恍惚好像看见沈时序微微错愕,不太确定地说:“你故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片刻后,沈时序说:“想你吃点苦,看看会不会哭
简直气死,陈嘉之信以为真,话说得越多嘴里越苦涩,舔舔嘴角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