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今天心情不错,特意温了这里的特产米酒,准备让大家都尝尝。
辛瑶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喝了肯定要坏事,就滴酒没碰。
倒是许惊玉没拒绝。
她今天,不,这几天她都有点沉默。
在辛瑶笑着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许惊玉默默喝了好几杯。
在她的沉默里,这场闹腾的饭局渐渐走向散场,那时候都快十一点了。
也在这时候,辛瑶才终于注意到许惊玉的不对劲儿。
许惊玉这人脸冷,有情绪看不出来,没情绪看不出来,就连喝醉了也看不出来。
她一口一口抿下米酒的时候,看着完全是正常的。
没脸红,没发晕,辛瑶跟她说话她也会回应,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直到隔壁丧尸剧组的导演,因喝了酒顶不住困意,准备走了。
辛瑶礼貌起身跟着打招呼。
喝醉了的许惊玉才原形毕露。
她似乎以为辛瑶也要离开,伸出手,一把拽住辛瑶的手腕。
清冷声音响在快要散场的聚会席间,那样好听,又那样明显。
她说:“老婆,别走。”
霎时。
周围正说说笑笑的人猛然一静。
或惊恐、或迷茫、或震惊的朝这边看过来,道道目光落在许惊玉正拽着辛瑶的手上。
辛瑶也有点惊的回过头去。
“许,许惊玉,你说什么?”
还有这么多人在呐!
听见她的声音,许惊玉缓缓抬头看过来,漂亮黑沉的眼眸里,映着屋外万千雪光。
“别走,别不要我。”!
那天之后。
陆端静就一直睡得不好,每日每夜闭上眼睛,就是贫民区的惨状。
果然,没过几天她就病了,高烧怎么也退不下去。
温思故简直是焦急的前来探望她。
唯有听见她来,陆端静才终于睁开眼,有力气喝药了。
喝完药后那一整天,陆端静昏昏沉沉的,无意识中一直紧紧拽着温思故的手不放。
好像在紧抓着自己唯一的光,和唯一的依靠。
温思故放不开手,也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冬日里那一整夜,她就坐在床边,坐在冷光里,紧紧握着陆端静的手。
第二天。
陆端静还没彻底退烧,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
她就这样迷迷糊糊看着温思故的剪影,迷迷糊糊拽着人的手,哭着问。
“思故,我究竟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世道变好一点呢?我太渺小了。”
望见她都烧糊涂了,还在惦记这些,温思故紧紧握住她的手,认真回答。
端静,我们每个人都是渺小的。”
“如今时代,我国正值风雨飘摇,一国如此,尚且一人呢,想要以一人之力改变这一切,太难了。”
可如此便不去做了么?
若如此又该怎么去做呢?
“但当一个个渺小的我们用尽全力做事,汇聚在一起,那股力量就会变成庞大的,不可忽视的。”
“端静,不必害怕自己渺小,用尽全力去做你想做能做的事,那就够了。”
时代的洪流之下,吾辈皆如微尘渺小,可当千万个渺小的我们汇聚在一起,那便是伟大而不可磨灭的光。
温思故的话,似乎让陆端静寻找到答案,之后缓缓陷入沉睡,烧也开始退了。
这让温思故终于安下心来,但之后她也没闲着。
政府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贫民区乱开枪,视人命于无物,究竟是在干什么!
温思故出离愤怒的同时,立马吩咐手下人去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让她等两天,陆端静的病还没好起来,她就先收到了报告。
坐在书房里,温思故看着手中纸张,缓缓,皱紧了眉头。
背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进来,照耀到她指尖白纸,上面隐隐约约透露出来半个“药”字。
“OK!过!”
“不愧是许老师,表演一如既往的完美。”
镜头后传来导演兴奋的声音。
“终于是在雪越下越大之前,把这场戏给拍完了。”
说完,高歌拍了拍手,招呼大家。
“拍完收工了,大家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搬到屋里保护好。”
“接下来几天大到暴雪,拍摄暂停,复工的时间另行通知,大家放假喽!”
是的,不巧。
辛瑶恢复好复工的第一天,便遇见罕见暴雪。
在片场没待太久,天
空就飘下洁白的鹅毛来,几个眨眼,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接下来的场景,几乎用不到雪,也是为了拍摄安全性,高导大手一挥,让大家放了假,等雪停再拍。
片场立马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