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陈小米就在他旁边:“我也不知道啊,窗户那边为什么忽然不亮了?”
非但窗户不亮了,任何光源都从这里消失,视野骤然陷入黑暗,还未能立刻适应这样的环境。
耳边钟表咔哒咔哒转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但黑灯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们听到了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以及进门的脚步声!
——一个不像是正常人的,僵硬而沉重的脚步声。
在那门被推开后,又极快的,猛地发出巨响地关上了。
老余已经开始双腿打战,他离门离的最近,可以听到那歪歪扭扭的,速度不一的脚步声正在朝着自己靠近,还有血的味道。
他知道,这是——
尸体行走时发出的脚步声。:,,.
老余找到墙壁上的灯光开关,就在门旁边,打开灯之后,屋内的光线亮了不少。
在窗户旁边高处的墙上,还有一个挂钟,只是这个挂钟上面并没有刻度,现在两个指针都垂直向上,重叠在一起,似乎是个坏掉的时钟,指针纹丝不动。
进门左侧是一个衣柜,但衣柜上面有一个输入密码的设备,按钮从0到9,还有一个确认键。
衣柜和单人床之间没有摆放多余的东西,但墙上却画着看起来不太像是成年人画出的涂鸦。
这涂鸦似乎是之前画廊里《爱》的细致版,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孩子,站在房子面前,小人手舞足蹈,似乎很高兴,而涂鸦上男女的表情,也是很简单的微笑线条。
涂鸦不止这一个画面,还有一副是一个趴在窗户上的小人,小人的表情很伤心,而窗户外面,则是阴云密布的天空。
再然后,便是躺在血泊里的一个人——
血是凌乱的红色线条,线条交织的中心,是三人当中那个“长发”的人,地上还有一把小刀,而小人则害怕地躲在旁边的桌子下面,双手抱着头,虽然没有画出表情,但从肢体动作上便能感受到它的害怕和无助。
这一幅画也是有窗户,这一次的窗外,则是一个个对屋内场景指指点点的无数黑影。
这三幅画在一面墙上,看起来古怪而冲突。
但最吸引众人的不是这些涂鸦,以及涂鸦背后的故事,而是在画面上密密麻麻写着的怪异问题。
最简单的几个是——
【1+1=?
6x1222-511=?
[(9^3-900)+150]/7-14/7=?
……】
之所以算是最简单的问题,是因为这些题他们都能算出来,只不过是需要花费的时间不同。
当然,这个都能算出来的他们,不包括寸头男和老余。
老余是数学不好,早就忘光了,寸头男则是满脸不屑。
他做不来又如何,谁会在无限流的副本里做数学题啊?要活下去,难道不是靠的拳头吗?
而后面一些问题,就不是时间多少才能做出来的问题了……
比如,lim当中当x→0时,右边部分为——∫(上为x的平方,下为0)时取costdt,以该值除以ln(1+x^2)之后,最终等于“?”。
总之,满墙壁写满了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难度也是逐层递增。
这里的大部分人甚至不认识“∫”这个符号所代表的意义。
西瓜奶茶和陈小米两人倒是上过大学的,认出来这已经是微积分的领域。
虽然是微积分,但是——
西瓜奶茶:“……我当时挂科了。”
陈小米擅长的领域也不是这个:“看到数学就头疼,还没毕业就把学到的内容还给了老师。”
倒是李风:“倒是可以试试,但是我不一定能算出来……”
相比之下,前面的一加一显得那么友好。
众人只是看了一眼,大部分人便决定珍爱生命,远离数学,于是默契地把注意力放在房间里上锁的衣柜上。
那是房间里唯一没办法打开的东西。
寸头男站起来,用力踹了一脚衣柜门。
那可不是普通人的一脚,而是青铜玩家,还是以力量为主的成年男性的一脚。
但衣柜纹丝不动,反而寸头男的腿差点骨折了。
“卧槽……”
他连忙后退,坐在床上揉了揉脚。
这已经超出了正常衣柜的强度,刚才的感觉,就仿佛提到了一块铁板。
显然,为了防止某一些暴力流玩家,游览馆的设计者走心了。
章丁想了想,走到来时的门前,深呼一口气,试着去转动门把手,看能不能打开门。
毕竟这门依然是房间里目前看来唯一的出口。
门后面,是第一游览馆,还是新的地方?
然而,把手是转动了,但是却推不开!
反而,章丁身侧传来了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