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发现他脑子好像确实不大灵光。
脑子不大好的板凳青年一边刻录影像,一边与秦如清搭话(他还聊起天来了!)
“仙子可有自己看好的大师,角力街上的赌坊怕是已经开起了今日大赛的赌盘了。”
看好的大师?秦如清微笑,“有啊!”朝东边屏幕一指,“便就六十八号吧,我瞧着这屏幕数字挺吉利,小伙儿人也长得不错,很有冠军的潜质。”
板凳青年赶紧看向六十八号,见是一位穿得黑漆漆的黑袍炼器师,不由得惊异,这是从哪儿看出来长得不错的?
可是仙子所言,定然不会有错。板凳青年又拿出一块留影石,开始刻录这位黑袍兄的高糊炼器画面。细细观摩了一会儿,竟然真的看出了端倪。
“仙子,这位大师,似乎炼器速度有些慢啊……”
秦如清:“啊对,瞧那炼器师的动作,便知是个性情稳重的,再加上好事多磨,他手中所炼的灵器定然不一般!”
板凳青年一脸恍惚,露出一个还能这般解读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他喃喃道:“难道我不应该压唐家二爷,而是应该压这位六十八号兄?”
唐家二爷这个称呼顺利吸引了秦如清的注意,“你竟然打算下注唐家唐飚?”
青年抬头:“啊,仙子觉得不妥?唐家二爷可是近些年来城中最热门的炼器大师了啊。赌坊上不止在赌他能不能拿下这次炼器大赛的头名,还在赌他早几年轰动西岭的灵器这次能不能完整炼制出来呢。”
秦如清啧啧两声,“瞧你的眼光就不行了吧!唐飚我也知晓,到今天为止也就拿出来那一件像样的灵器,还是个不完整的,后头就一直在吃老本。这样的人,要不就是江郎才尽,要不就是……从来没有过才华这种东西呢!”
“啊,不至于如此吧,唐飚后续的作品虽不再惊艳,但有些还是有水平的。”
看他追捧唐飚,不说秦如清,连一贯嫉恶如仇的启荣也听不下去了,“我妹妹都跟你说了唐飚不太行,那你不信就去压他呗,看看到最后是赢还是输!”
板凳兄一时有些茫然,只觉今日这些人的言论与城内的风向有些对不上号。
正想说些什么,前方如水莲一样清丽的女仙也朝他开口了。语调温润,很是好听,“我也觉得唐飚不如那位六十八号窗口的炼器师。兄台赌场下注,还需谨慎小心些,免得损失过大,懊恼后悔呢!”
连画风最像西岭修士的大汉也白了他一眼,跟着冲他哼了一声,“都说这般多了,还没听懂么,没眼色的小子!”
跟风去捧唐家人臭脚的在他看来眼睛都不咋行。
板凳兄不防一提起唐家,这群人的反应竟这般大,难不成是跟唐家有仇?他的运气这般好,随便一碰就碰着了四个?
秦如清仰头看屏幕,唐子凤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节奏,前期的炼器都是枯燥的,外行更是看不懂了,便不打算在这里久留。
临走时冲那位板凳兄道:“兄台我们要走了,你加油刻录吧,另,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下注还需谨慎,真要下,我建议你别压那位唐家二爷,免得输得倾家荡产哦~”
板凳兄自觉还未跟这位漂亮仙子说几句话,他们就要走了,心中不免怅然若失。
仔细想了想那四人的话,板凳兄一咬牙,竟把手中那块留影石的影像抹去,全部刻录成六十八号兄的!想想还觉不够,竟然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把留影石,排在地上,全部点亮,刻录的都是相同的画面。
他喃喃自语:“娘说西岭人大多都脑子不好,只有少数几个是聪明的,所以遇见了就要跟他们好生学习。我看这几位便是那少见的聪明人……”
说着心中越发坚定,“炼器师就要敢想敢干,今日,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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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的秦如清离开自然不是去休息,而是去赌场了。
他们挤在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赌场里下注的时候启荣还在嘀咕,“妹妹,不是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吗?”
秦如清怀里抱着一堆筹码,毫不犹豫地往六十八号的位置放下,一边面不改色地说:“对啊,我这不就是小赌吗?”
陆薇微笑,十万灵石的小赌么,该说不愧是咱家最富的小五?一边也跟着在同样的位置下注。
守着赌盘的荷官看了这几位年轻人眼也不眨地下了注,不由得嘴角抽搐,“客人可想好了,这位六十八号到目前位置可无人下注。”
秦如清眨眼睛,“对啊,就是看他无人下注才压的,说不定就能爆个冷门呢?”
荷官嘴角一抽,该说不愧咱是全西岭最大的赌场,啥赌狗都能遇见是吧。
当即也不言语,刷刷填下秦如清几个下注的金额,只当他们是某个大世家里跑出来撒钱的纨绔二愣子。
结果这几个小纨绔下完注了,还赖着不走,瞧为首的那个红衣小纨绔冲他道:“荷官,关于唐飚,有单开的赌盘么?”
唐家二爷?经验丰富的荷官心思就转罗开了。想先压个大冷门再压个大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