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
本来是她来迎接的,结果任家自己来迟了,因此不认得她,这肯定是任家自己的错啊,这位六长老是在借口反讽呢。
任氏老祖的脸果然黑了,偏偏他还不晓得从哪里反驳,毕竟是任家迟到在先。
还是左丘家的人打圆场般说了一句:“这是秦家的六长老。”
人家是正经长老,这种场合说话再正常不过。所以,可别再拿着这点说人家了,再说丢的是自己的脸。
任老祖先是惊了惊,才知自己先前的失言,哽了一下,不甘心地添了一句:“秦家如今已升了银品,长老这般重要的席位,还是慎重些的好。”
这是在说秦家升了银品,领导班子质量却没跟上。
结果秦如清摇头,笑意更大了,“若按照任老祖的意思,任家这掌管一族之祖的人选,岂非更加轻率?”
“今日本是我秦家升品大喜,任老祖突然好端端地提起一个未经证实之事——说我秦家的丹药弄出了人命——任老祖可否详细说说,究竟是我秦家的哪一种丹药弄出了人命?这个丢了人命的人之前为何要购买我秦氏丹药?他身上有何病症?从哪里证实他是吃了我秦家丹药才将命丢的,人证在哪里,物证又在哪里?”
任氏老祖哑然半晌,才黑着脸说:“我也不过是听说罢了,又不是升堂断案,还拿什么人证物证?”
秦如清勾唇笑了笑,一摊手:“瞧,任老祖自己都说这是听说的。道听途说的东西又何以能在堂上这么言之凿凿,仿若真事?”
“这是其一,其二,我乃秦家堂堂正正的六长老,仙品署亦有登记,任老祖却张口就来呵斥,事后知晓,不说一句道歉,反而置喙起了秦家内部的长老人选。”
“我观任氏老祖今日言行,不像是来参与宴席,倒像是来,故意捣乱一般……用任老祖先前的话,我秦家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说嘴,只是今日席上的事传出去,任老祖的名声,可就不美了,是不是?”
一张光彩照人的小脸笑吟吟地看着你,却脆声说着噎死人不偿命的话。
任家老祖先前说,要是秦家这筑基丹有问题,赏赐下去出了事,反倒不美。这位秦家六长老就说,任老祖今日在席上丢了体统,传了出去,也对名声不美。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当如是了。
“你……”任氏老祖脸色由黑转红,张口结舌,竟然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很快,他意识到一件事。本来他捣乱这件事对名声是没什么影响的,因为他吃准了秦家会咽下这个闷亏。可现在事情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没想到秦家反应竟然这么大!
今日要是不做任何反应,任由死丫头这番话传出去,不光丢的是他的脸,连任家的名声也会受影响。
直接一个“没体统”的戳就盖在身上了。
想明白这茬,任氏老祖的气息忽然攀高,他决定不再忍耐,要顺着这股怒气,狠狠给这秦家小丫头一点教训。
秦如清早盯着他,心说,这老东西要被气得忍不住出手最好。要是拿气势压她也行,正好开着胸章技能好好跟你碰一碰。
结果还没等到她开胸章,竟然有道无形波纹轻轻将任老祖弹过来的威压挡住了。
秦如清开技能的动作一顿,朝纹波方向看过去。
咱们南岭的俊美笔录官将手一招,竟将两个木盒招来,淡淡道:
“任家老祖先前有此感言,想必是不确定这筑基丹的品质,怕坏了秦家清誉……也是好意。不若由我帮忙鉴别一番,如此,既能证明秦氏丹药之名,又能解了任家的诸多烦忧。诸位意下如何?”
剧情发展宛如过山车。席上观众真是一脸一个精彩。
南岭仙品署……他真的,他超爱!
这个“任家的诸多烦忧”一句,太微妙了,就差直说任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面多诸多打量的目光,第五溪曜面不改色。他本来是不打算插手的,结果袖兜里来自某位大人的传讯石却突然疯狂震动了起来。
原来先前鹏鹰的动静还是刺激到了第五子彦,他不知什么时候趴在哪个云头上看着这里,正好瞧见任家捣乱这一幕。
于是开始疯狂呼唤他。
通讯石接通,只听见他好署长激动的一句:
“好好好!时机正好!前头的场子可以找回来了,第五翎羽那狗东西还想跟我抢人……溪曜,你立刻马上现在就给我出手!狠狠打脸,把我的人给我稳住!”:,,.
过了一小会儿,左丘老祖神色复杂地开口:“……竟真的是筑基丹,而且还是筑基丹中品质药效较为上乘的那一种。”
此言一出,席上便响起了嗡嗡的震动声。
还真拿出了两枚货真价实的筑基丹?这秦家到底是什么来路,怎地如此财大气粗?这年头谁家不是精打细算,怎么你一刚升上来的银品,竟比我们老牌的还要豪气?
席上的人听到这个答案,不仅好奇心未消,反而更加浓郁了,都想着将木盒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