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戒心些。
鞠鹤灵是连戒心都不太有的。
比起能看出某些人居心不良的陈辛夷，鞠鹤灵才是真正的憨姐妹儿。
在赵悠这个师父眼里，自家孩子当然是怎么看怎么好的，但真要放出去，赵悠一想，这孩子战斗对敌也不成，从头到脚还没长心眼，还真不敢直接放。
“鞠师妹冰雪聪明，在外历练二三年，必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沐寒笑道，“我拿大说一句，鞠师妹此前没少找我请教丹术，我与她之间这师姐师妹也并非全然礼让的虚称，但凡能伸手，必不会眼见她吃亏。”
也不是沐寒推脱。
上界什么情况谁都说不准。
金丹修士有三十万，筑基修士都不算人头了的地方，天知道有多大。
搞不好最后就是不巧，把她跟鞠鹤灵远远地拆开了。
——要是对下界来人，上界还往分部驻地之类的地方分，那她们可能的去处就更多了，距离也必然更远。
而沐寒能承诺到这里，对赵悠来说，已经够了。
赵悠对沐寒人品的信任，远高于沐寒的估计。
“这我便放心了。”
林爽那边，谈妗的孩子已经快满周岁了。
而谈妗自己，也筑基成功了。
沐寒造访的时候，四十天前刚筑基成功的谈妗在闭关。
林爽一个人面对着呜呜呀呀满地乱爬的小开心。
而沐寒也非常确切地感受到了这孩子名字的来由。
这是个出生那天就没哭的孩子。
她健康又活泼，好动得很，同时脸上总在笑。
谈妗曾为这孩子不太像自己而松一口气。
但这孩子，在沐寒眼里，或许是知道这母女关系所以心有偏见的缘故，也或许这就是事实，她觉得小开心和谈妗长得很像，很漂亮，而她眼睛又比谈妗的更大、更传神。
也更亮。
自沐寒认识谈妗起，谈妗便很少笑了——那种礼节性的客气笑容不算的话。
这孩子的笑容就特别大特别“放肆”，小孩不知道什么礼节与美丑，高兴了就把小嘴咧得大大的，刚长出的那几颗小乳牙都不够她露的。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高兴一样。
詹盈慧和香香都不知道谈妗身上的那些“秘事”，看了这孩子，更是毫无芥蒂忧虑地觉得稀罕。
不闹人的小孩不算多，这种天天都在笑、见了从没碰见过的生人也还在笑的，就更是稀奇。
“她其实已经会走了。”林爽无奈道，“八个月的时候，有好几次自己站起来了，但就那一下。
“马上就坐下去了。
“九个半月的时候就能站住了。”
现在能摇摇晃晃走两步。
但也就那几步。
似乎，小开心还是觉得，爬来爬去能让她在移动的时候更开心一点。
“谈妗闭关以后，我都拿无根水化金养丹喂她。”
金养丹就是养小孩用的药物。
拿滤净了的无根水——其实修真界里像剑派本部这样的地方的的无根水，本身就是极净的了——或者灵泉水，露水之类的，化开，喂给小孩，便能代替母亲哺乳了。
不过这丹药不便宜就是了。
所以不少修士只是拿它帮小孩戒奶。
而不是拿它替代着喂孩子。
“不找娘？”
“找。”林爽道，“不过我和孩子也熟。从孩子满百天开始，谈妗胆子有点大了，不怕人撞见孩子了，便由着我带着孩子出门去遛弯见风，孩子和我单独出去过不知多少趟。”
所以哪怕找妈也不至于大闹林爽。
更何况，这孩子，似乎天性上本就不是个爱哭爱闹的。
香香听见小孩会走，当即蹲下，拍了下手再张开。
好像所有的小孩都懂这个动作的意思。
至少第一次和香香见面的小开心是懂的。
小开心笑容更大了，跟着，摇摇晃晃就站起来了。
晃晃哒哒跌跌撞撞地往香香张开的手臂之间去。
不比较的话，乍看那速度还挺快。
香香站在原地没动，只等着小孩子自己送上门。
“谈妗筑基后，我们给孩子测灵根了。”沐寒笑着看香香招呼幼儿的这一幕，林爽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忽然说了这么句话。
沐寒愣了一下：“现在？”
这孩子还太小了些：“现在测的可能是没有或者偏低——也有很小很小的可能偏高。”
忽略掉那些没有灵根的，大多数修士在不到周岁时测的灵根，都是测不出来或者偏低，周岁到三周岁之间大多数准有少数不准。
三周岁以后才能确定准——但也有极少数十来岁忽然测出了很低的灵根的。
“——小开心是水系天灵根。”
林爽缓缓说道。：，，.
鞠鹤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