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比，她表情似乎生动了很多。</p>
沐寒想。</p>
之前见她时，她脸上僵得不像是活人模样。</p>
这并不是她对这位师叔的不敬。</p>
这位师叔上一次出现时，眼神熠熠，双目灿若星子，语气温和，行动间透着一种好奇和热心，可脸上却一片僵硬死板，连说话时唇边肌肉的牵动都十分生硬，莫说表情，忽略那双眼睛后，那张脸是一点生气都没有的。</p>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p>
沐寒心里奇怪着，嘴上道:“大概九年了。”</p>
骗人不好。</p>
不过要是从她在青禾镇，用玉佩石子辅助着灵珠设谁都会的聚灵阵就开始算，确实是有九年整了。</p>
九年在沐寒想来其实还是很短，但这个答案对那女长老好像太过保守了:“那你近两年进境很快啊。”那女长老这么感叹道。</p>
“以前有过师父？”</p>
她问的是以前。</p>
剑派外门弟子都是没师父的。</p>
即使有，也不是剑派承认的师徒关系。</p>
“有过的。”</p>
“过世了？还是拜的普通先生？”</p>
“过世了。”就是过世的时间有些久。</p>
那女长老停顿一会儿后，忽然道:“你是不是五灵根？点数还特别均衡的那种？”</p>
沐寒惊讶她居然知道这个，但转念一想，这位长老可能是一直在附近，那么那天半夜她玩灵力焰火很可能就被这位师叔看见了。</p>
见她承认，那女长老点头念了一句:“得天独厚。你们是不是快——快宗门大比了？”</p>
沐寒不知道话题怎么跳到这里了，但有些奇怪这位长老居然完全不关注门派大比。</p>
筑基修士也是要参加大比的。优胜者能得到的奖励除了高阶法器</p>
珍稀丹药之外，甚至包括一些品质优良的无主峰头。</p>
“是。五月初六就开始了。”</p>
“他们那个阵比，我分神去看过一回。明明姜真人阵法大师真材实料，剑派的其他弟子却无论内外门阵法造诣全稀松平常。”</p>
“拿着翻翻吧，你可以去阵比上试试了。”好像一说剑派阵比，兴致就完全败了，长老语气都变了。</p>
她又不知道打哪儿拿了个卷轴出来，往沐寒手里一递。</p>
场景莫名熟悉。</p>
“还未请教前辈名讳？”沐寒又从她这儿得到了一份馈赠，虽还不知道里面内容，但这也已足够令她感激、忐忑，看她要走，赶忙谢了一声，追问道。</p>
“我姓楚。”那长老回身道:“下回要是还能见上面，可叫我楚师姐。”</p>：，，.
说不上是在她意料之外还是在她意料之内，这一次，阵法成功地跨过了三四阶之间的那道界限，并在四阶的状态下稳定下来</p>
阵法成功是成功了，但拿着这样的阵法去参加阵比，沐寒觉得剑派不太可能承认她合格。</p>
就算能承认，沐寒也不大想丢这个人——阵法在布阵的途中出过几十次不同的问题，沐寒则怀抱着让阵法成功运转的目的，不停地修改或者弥补。仅仅是修改还没什么，但“弥补”就有些……是真的“补”。</p>
就如刚刚沐寒最后画上了几笔灵纹一样。</p>
那些灵纹本不必出现在阵法中的。</p>
于是这样的阵法，在行家里手来看，和那些补了很多次的旧衣服是一样的。</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