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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知情,只是因为信任虞扬礼而被糊弄过去了,被保留了身份等级,但被取消了职务,罚掉了三年的核心弟子供给。
另一个知情,协助虞扬礼更改账目并在长老面前帮忙掩饰了这点变化,这个人就被执法堂罚了和虞扬礼几乎一样的刑罚,唯二不一样的,就是没有那十年的矿上苦役,以及多出一个罚没虞扬礼收买他时所用的资源。
勉强算是主犯和从犯的区别。
相较而言万婷的处罚就很轻,只是被三倍罚了购买雾赭石所需的灵珠,退还雾赭石,以及资源停发三年。
宗务殿帮万婷改账的那个人,算是滥用职权,但相较而言......雾赭石不比难归燕是危险物品,因而这个人只是被取消了职务,罚没三倍金额的“贿赂”及十年的资源供给,以及身份降到了内门高级弟子,结婴前不许升回。
——行贿的比受贿的罚得轻多了。
沐寒发现这点,想,这般,许是除了有过命交情的,或者互相捏着大把柄的,再没人敢乱收贿赂并因此滥用职权的。
这回沐寒没再耽搁,在知道一切有了定论之后,她立即前往宗务殿,支走了自己的资源;只是支取资源的时候,又没忍住,偷偷和伯赏瞎说起来:
“我算了一下哈。
“发现在我这事儿上,宗门绝对赚钱了。”
因为是宗务殿的人失职导致她的权利被他人顶用,出于补偿,她被按照三十五万灵珠分文未动——之前姜望弛可是浪费了沐寒四万灵珠呢——然后额外补贴价值等同一份难归燕一份雾赭石的一笔灵珠。
材料这种东西,品质常有细微差异,价格不完全固定。
宗务殿给凑了个整,沐寒领到手的,总共是四十万。
中间看着宗门是“亏了”十万不到的上品灵珠。
但实际上——
“那几个人的东西都追回去了,我之前修洞府被人浪费的钱让虞扬礼、万婷这两个人给付了,然后这几个人还都被追加了至少一倍的罚金。”
不考虑其他,仙宗真的赚了啊!
伯赏哭笑不得,沐寒偶然迸发的想法,不管有用没用,总是过于独特。
“谁碰上这种事还关心这个!”伯赏揶揄道。
这回沐寒走的时候碰见了本该在闭关的晚照老祖,还碰见了张若愚。
剑派的两代宗务殿殿主同时出现在了仙宗宗务殿。
张若愚已经听说了理籍司、库房那边这些日子以来的各种动静,看见沐寒,便笑道:
“你这运气也是罕有,总是莫名就能沾些晦气的人、事上身。”
因为她,宗务殿突然又开始追查雾赭石库存问题,不说最后结果如何,真相如何,期间肯定又有一批人要因此看沐寒不顺眼的——
涉及库房,事情从来不会只集中、终结在一种物资上。
从沐寒的角度来看,平白惹了人的抱怨,可不是晦气?
晚照和沐寒不怎么熟悉,见面也只是作为一个长辈简单关心了她两句,之后便扔下张若愚离开了;张若愚带着沐寒走了一段,笑着跟她说:
“和我走你是赚的。
“我这张脸,现在或许比雪师叔还好使。”
八年前的那场大比,她绝对把仙宗大半的金丹修士给压服住了——从心里压服住了。
她带着沐寒当着一堆人的面在宗务殿转转,宗务殿的人再怎么不怕李康榕,再怎么想抱怨剑派怎么就有这么个扫把星,也得把小心思全压在肚子里。
“闻说前辈在大比上大发神威,我心中甚是遗憾当日不能亲眼得见。”沐寒此话一分是场面话,九分是真心实意。
她不怎么会说场面话,没话说的时候是连恭维都扯不出来的;但对张若愚此人,她想恭维她,那真是一时半刻都讲不完的——甚至理不明白她从哪里开始称赞能把话讲得更有条理。
“那确实得遗憾。我也遗憾,你,还有几个人,当时都不在。”张若愚点头,跟着说的是,“这于我来说,暂时,可是再难重现的一个场面了。
“没能让你们这些青年才俊也为着我这把老骨头震撼一下,在我心里,可真是遗憾。”
沐寒卡了一下:“殿主说笑了。”
“没说笑。这回大比,我肯定也能给蓬煌,给剑派,拿到不少评分,但想我能多出风头......估摸着是悬。
“这回金丹期大约就要看你、看小章还有辰光了,元婴期,就要看静师姐的了。”
沐寒好奇地看着张若愚:“殿主的实力,在元婴前期中,想来应该——”
“这可不好说。”张若愚道,“上界人才多,元婴前期不定就有那么一两个因为灵根太差、悟性没有极其好所以卡住的。——他们只是悟性没有极其好,没能让他们彻底不被灵根束缚。
“这种人里,有能闭眼摁着二流的元婴大圆满乱打的。上回大比我已见识过了。”
张若愚不觉得自己现在能跟那样的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