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第天,便将华家出售的某两种药物遗毒无穷的事实公诸于世。
其实不管犯事的人是死是活,总共有多少药物是通过商会、华家名下商号流出去的,两家都有账本,心里都有数。
谁都没和仙宗交底,但仙宗另有方法,大约知道,龙鳞那边总数是两万六,华家是两万一。
双方半斤八两。
要面对的风波,也是半斤八两。
但兼博门在此时看着便像是失智一般,第四天就掀了底——或许不是失智,是明智。
仙宗这边已经彻底摊明了一切,同时没在公告中刻意约束消息的外传。
长老们地位高,受到的约束更严,但也有可能会和自己在宗外的好友、亲人叮嘱两句,而弟子们地位低人数多,想的也更少,看见这种消息,还没被明示不可随意外传,那是必然会想着往外说的。:,,.
“他们确实打听过你,嗯,是咱们仙宗,是怎么发现的、他们无法直接发现宗门却能有所觉察这又是谁用什么办法做到的......但我只说这是你们搞出来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们要个交代、要个解决方法。
“但问题是宗门现在至少有百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已经吃过这个药了,而且这种药既然出现了,以后只怕会不停推陈出新,令人防不胜防。
“催他们归催他们,如果他们真的一直不当事,丁,你觉着,你有辙吗?”
“若你强求的是灵根完全复原,那便是强人所难。
“那些人肯定能得出为数不少的解决方法,”丁燃回道,“但和灵根有关的东西向来都难处理,最终大家得出的结果,恐怕都不会太过‘俭省’。
“这些丹药带来的后果未必恐怖。
“药力及时拔除,修士天赋的损伤不会太过严重。如果是服药后一两个月内便进行了药力拔除,那么除非这个人是天灵根修士,或者正好卡在十五点、十点灵根的修行关卡上,否则,天赋下降的程度微乎其微。”
最俭省的方式,丁燃其实已经给出来了。
不过只停留于假想。
便是完全不拔除药力,将后患留在体内,带着完整的“丹”去结丹或者结婴,挨上一道甚至更多的雷。
用受害者自己的先天元精去补他自己的灵根。
但这法子若是追求十拿九稳的话,也不俭省。
想有能力安安全全地硬接一道雷,不管是金丹还是元婴,洗血锻骨炼髓的耗费都是巨大的。、
“那,丁,你,到底是怎么发现丹药不对劲的?”天亮了以后,兰知清又问了一句,“用普通的雷咒劈一下就能发现也就算了,可用那种大费周章的玩意,你,难不成是你试了一堆法子蒙对了?”
丁燃没回复,隔了一阵他又追问:
“那东西,水何彻都没发现不对劲——问道堂还那么多人呢,也没人觉得不对。”
问道堂里,造物各道的高手都有。
而堂主水何彻,还是合体修士中的强者。
这些人加一起,那么长时间,谁都没发现不对,就丁燃总看着新出现的违禁药品不顺眼。
最后还拿出个非常生僻的法子。
不能真是卜出来的吧?
但真正了解丁燃习惯的人,又都知道,丁燃小事大事都不动卜——除非大事是那种明显、确定是坏事,且真把所有人都逼得没辙了的。
不大不小的事儿,丁燃看心情——说是看心情,兰知清怀疑她也不卜。
有弟子长老爱拿卜算开执法堂的玩笑,但实际上,丁燃动卜术的时候极少极少。
“你算的?”下午了,兰知清又问。
那头终于回了一句——
“我吃了一个。金丹的。”
兰知清哑口无言。
丁燃身上的事儿,他好奇就多余。
但——
“真的假的?”
“你回去,让龙鳞和华家的元婴以上的丹道大师,拿个金丹级的丹药试试就知道了。”
半晌,兰知清终于反应过来:“你没事吧?”
“金丹的丹药,有提防吃的,能有什么事儿。”
真有后患,她让兰知清过去给这么一个建议,不给仙宗找冤家呢么。
大师级的造物师,哪怕只有刚过门槛的十阶,对于大型势力来说,也是宝贵的。
造物修士在造物之道上入道与否,能力差别堪称天壤之别。
要真因为一个建议导致炼丹大师遭遇意外,后续可有得撕扯。
“你是真行。”兰知清怀着复杂的心情回了这么一句。
仙宗对内完全坦白了相关丹药毒害的严重,但对外,就只与龙鳞和万生皇室、兼博门做了交涉。
什么时候将问题公之于众,全看这两家自己选择。
当然,这两家若是拖得太久,仙宗便也不会顾着这点脸面了。
万生那边扭扭捏捏好几天不吭声,兼博门门主却在事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