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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十阶丹师出了四炉丹。
属于在金丹后期场上,能进入点评的十阶丹师的正常偏上水平。
——三炉在十一阶丹师多的时候挤不进来，五炉只有极少人在运气好的时候能办到。
六炉......六炉可能是开天辟地吧。
至少在现在的这些旁观者眼中，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不是没人试过炼制六炉或者更多,但这些人最后能交上的成丹,很难达到五炉，甚至可能因为手忙脚乱而连四炉都没保住。
但没等这些人感叹完,水何彻又报出了沐寒的六炉丹成丹数。
能进入前十评定的参比丹师，出丹品质、成丹数目都不差，但沐寒在其中依旧格外显眼——这或许也要归功于另外几个丹师的频频出错。
秦神木毁丹那一折,影响到的丹道强手,可不少——毕竟,秦神木的失误，是能影响到其他人的排名的。
跟着就是成丹品质。
成丹品质是长老们之前便有定论的。
评别人，除了曲嫣和一个关姓女丹师外，包括秦神木在内的所有人,被报出来的都是“八成三、八成四......九成一二”,个别甚至没有九成丹。
到沐寒这儿......
“长老是不会念八了吗？”
有那不着调的,眼神发直地胡乱调侃起来。
“会的,一开始不就是九成八。”
更不着调的来接话了。
更不着调的是有师长在旁边陪着的,刚说完后脑勺就被敲了一记：“胡言乱语！”
而长老则是一派平静地继续报数：
“神髓元丹，满丹二十四出丹二十四，九成五丹三枚、九成七丹四枚、九成八丹十枚、九成九丹四枚......”
长老停下了。
有人以为念完了，正好出口气。
也有细心的屏住呼吸，但又觉得实在屏不住：“不二十四个么？”
下面有些细碎的议论声音想起来，路正方才又状似平静、刚刚只是觉得一句话太长故而随意停了一停地开口：
“十成丹三枚。”
场中本一直有些杂声，但这一瞬，全场忽然陷入了......一丝旁的声音都没有的寂静。
没注意听这个“没什么用的品质宣告”而在和别人说话的,也因着这股环境上的趋势，下意识闭上了嘴。
而高台上的长老这时候也没说话。
似乎在有意让场面真正陷入纯然的寂静中去。
鸦雀无声的场面，令那些不知缘由只是下意识从众了的人有些心慌：
“这是怎么了？”
甚至没人敢问出声。
问都是传音问。
“有人炼出了十成丹。”
传音的时候，有些东西便不必顾忌了：“让现在的秦神木和曲嫣，去炼他们这些年里炼得最多、最拿手的十阶丹药，怕是也出不了一枚吧。
“或者炼个几十炉，冒懵儿出个一枚。”
这就是纯撞运气，不是实力真的足以保障“自己炼制的丹药里会有十成品质的丹”。
这会儿茫然的都是真的对沐寒一无所知的——没关注丹比的前几天情况，且对前头的关于沐寒的话一点都没听的那种。
不然，不论是听到她出了六炉丹，还是听到某一时刻的“九成几”，都不会再分神在别的事情上。
“真的假的？”
“你不信还问我做甚？”
很好，要吵起来了。
“一炉出了满丹，还有整整三枚十成丹。
“而且是十阶题目里的第三道题，用的方法，还是一二混比、改丹方重炼的比法。”有人更细致在宗门集会上进行总结。
“长老倒是快些说话啊。”沐寒被全场的寂静搞得心里毛毛地。
所有在场的参比丹师，包括中途赛完离席的人，此时都坐在自己参比时的座位上；这个位置堪称全场正中，沐寒只觉一堆目光在搜寻自己的存在，若不是顾忌着形象，简直想原地扭两下把那些目光从身上扒掉。
长老是按着试题的顺序报沐寒炼制的各种丹药的，此时刚报完第三种。
而剩下的几种，亦全都有十成丹。
且，那些丹药难度较低、药效相对“常见普遍”，沐寒炼制出来的十成丹更多。
长老看着场面气氛的变化，觉得等得差不多了，才继续报第四种。
四五六，三种两个满丹，三种各有四、九、十三个十成丹。
最后一种丹药满丹才二十二个，而沐寒炼出了十三枚十成丹。
另外九枚，除了一枚九成四最低之外，品质也都集中在九成八附近。
之前已经被评过的十一阶丹师，此时有两个已经挺直了脊背；震惊、难以置信过后，他们已经认识到了一件事。
这一次，十阶的这位，不是因为“年纪小得了长